包宗山没有说话,宣平候也没有。
崔礼礼扔出两颗黢黑的牙:“你们的十七公子死于那个人之手,你们也想要死于那个人之手吗?”
她问得很直接,他们却绝不可能直接回答呢?有些话要烂在肚子里直到死,他们的女人和孩子才有活的机会。
这人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有人抓着你的命脉,你如何敢抗争?抗争得过去吗?
小吏站起来:“说完了吧,该走了!”
崔礼礼望了望远处,又示意春华再给些银子给小吏:“我们还有个人送行,路上耽搁了,还请官爷稍等片刻。”
等了又等,小吏实在等不住了。再这么等下去,只怕天黑前到不了驿站。
小吏们又站了起来:“走了!走了!”
正说着,远方有一人骑着一马,顶着风雪狂奔而来。
包宗山和宣平候也想知道这人是谁,竟要花这么多银子来见他们一面。
雪越来越大,那人越来越近。
马上的人,苍白着脸,眼眸却亮得吓人。
包宗山瞳孔一缩: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