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竹和陆铮没有说话。
谢敬才这下真慌了,趴在马上不住挣扎,家乡话冒了出来:“你们要弄啥呢?!”
陆铮寻了一块石头堵住谢敬才的嘴。
“唔唔唔!”“唔唔唔!”
谢敬才像一条蛆虫,前躬后翘,还是挣脱不下马。
夜半无人街,马蹄声提提踏踏,慢慢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最后到了一处竹林。
谢敬才被拖进了竹林深处的竹屋。
临竹拉开竹屋地板上的密室门,将他扔了进去。
“公子,您审,奴去外面守着。”
陆铮走进密室,转过身,“嘎——”地一声,将密室门关得死死的。
“谢大人。”一身黑衣,蒙着面的陆铮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中缓缓说着,“我们好好来谈一下生意。”
“唔唔唔唔唔!”你要谈什么?
忽地,地牢里亮起一粒豆大的灯火。谢敬才眯眯眼,只觉得那灯火如同鬼火一般,漂浮在黑暗之中,忽远忽近,忽高忽低。
这黑衣人根本不是为了卖马!
谢敬才醒悟过来。在追查酒垆新主人时,顺道查了一下酒垆原有的东家。
姓虞。
苏杭一带姓虞的很常见。他并未在意。然而此时此刻,他开始怀疑了。
现在想来,带着太学院众学子一举抓住包宗山的那个人,也姓虞。
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
眼前这个人,就是为了底耶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