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谈吐姿态,皆透着恰如其分的矜贵和儒雅,京城里多少怀春少女为其沦陷,也包括前世的她。
可崔礼礼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活着的沈延,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悸动,只疏离地道:
“无妨,县主家风严正在京城无人不知,断没有遣个泥腿婆子来大街上吆喝的道理。想来是她自作主张了。”
沈延从杨嬷嬷手中拿过画像,递到她面前:“崔姑娘,下人擅自做主,还请莫要挂怀。”
虽说送画像连议亲都算不上,可退回去再接回来,意义就变了。
崔礼礼退了半步,陌然地行了一礼:“既已退了,沈公子就请收回吧。”
沈延眉眼温情脉脉,语气却不容推辞:“崔姑娘,我娘是允了此事的。此事,本应与令尊令堂当面提起,只是家中恶仆将事情闹到大街上,当着这许多人,姑娘不如先收下再说。”
还搬来爹娘压她?崔礼礼退了一大步:“真的不用了。”
画轴半空中横着,场面有些凝滞。
“嗖——”
一枚铜钱穿过人群,划破僵局,将画像钉在门柱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