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间用余光一瞟。
公子好像睡得挺香。
睡这么香还喝什么醒酒汤?
可崔姑娘火气甚大,他只得又端来些清粥小菜,让她降降火气:“崔姑娘,我家公子睡着了,实在灌不下去。您照顾我家公子辛苦了,不妨吃些东西暖暖胃。”
崔礼礼一看那粥白白的,没有一点荤腥。那小菜,竟然是腌得软趴趴的酸黄瓜。气得将筷子一摔,没了胃口。
松间不知所以地讪讪一笑,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房门。
第二日。
陆铮是被呛醒的。
他头疼欲裂,睁不开眼。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往嘴里送。
“二郎,喝药。”有人咬牙切齿地说着。
什么二郎?什么药?
正好嗓子干得冒烟,张开嘴喝了几口。
是醒酒汤。
只是这汤喂得太急,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
他喘不过来,呛咳起来。
咳了好一阵。昨晚断断续续的情景渐渐回到他的脑海里。
他猛地一抬头,正对上一双满是怨怼的杏眼。
“给我喝!”崔礼礼将海碗压在他唇边,“喝清醒了好说话!”
可算是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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