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风雨之时,命人在船底一侧凿了几个洞,做出倾覆的假象,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可他忘了,他出海的技能是我教给他的。我与曹斌假意争斗,将桅杆砍断。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为的就是要给他下手的机会。”
陆铮取了一根犀牛角针将茶叶拨进茶壶中,继续说道:“恰如今日,你们觉得我们漏洞百出,有机可乘,这一招,叫‘乌龙入宫’。”
苗太后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剐了一下,指甲深深地掐进膝盖,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抖动:“你,什么意思?”
眼前的青年眼眸闪着光,像是看到猎物的鹰隼,张开锋利的爪牙:“你们不下手,圣人以何罪名杀你们呢?”
“我们?下手?哀家倒要看看,你要安什么罪名在哀家头上!”苗太后冷笑起来,声音拔高了几分,抬高下巴,轻蔑地看向茶案上的字条,“莫非就凭一张纸?”
豆沁忽然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张字条夺了过来。
展开一看,却是一张白纸上,画着一只钻狗洞的小狗,准确说,是半只狗,只露了股在狗洞之外。
“你敢耍我们!”豆沁怒而一跃,抬起手就朝陆铮面门袭去。
只觉得一股巨力将她震飞,手掌一阵剧痛,转头一看,自己的手,被犀牛角茶针钉在了立柱之上。
画着股的纸条不知怎的又回到陆铮手中。他慢悠悠地将它搓成一根细细的纸棍,朝门边一投。有道黑影接住:“交给她。”
黑影一窜而出,看不清去向。
水壶的水沸腾了起来。
陆铮看向强作镇定的苗太后,绽放出人畜无害的笑:
“太后的雷霆手段,赵副将是又向往,又害怕。故而豆沁姑每一张字条,他都留着。如今他已供认不讳。豆沁姑娘要去直使衙门走一趟了。”
“你敢?!”苗太后指向陆铮,手指因气急而抖了起来。绣衣直使那地牢,进去的人,没有一个不说真话的!
“有何不敢?”陆铮轻笑一声,煽风点火的扇子,在胸前摇了摇,“韦指挥使,是外面那些禁卫功夫太好,将你擒住了吗?”
抱歉,老大又肺炎住院了,更新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