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她一般,这一生最恨的事就是受于威胁!
锦安面具之下的双眼越发的深黑,只是那抹幽光无人能解,雨檐之下玉阶之上,与站在琉璃顶上那个老妪遥遥相望。
这气势,这眼神,刘玥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已经在江湖销声匿迹了十几年的人,但不是他她能确定那不是他。
目的已经达到,刘玥看着手中那隐现的纹路,恶毒一笑。
“咱们后会有期!”刘玥转身消失于月色当中。
白浮望着那个已有些佝偻但恶毒依旧的身影,转身看下下方,那个被紧紧搂在怀中的女子,这一刻,他没由得来心中一痛,似乎有所牵绊,但又似乎这个女子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他。
锦安抬头,看着静静立于琉璃瓦之上的两个身影,难得开口:“这次谢谢!”
不等白浮开口,锦安转身脚步轻点消失于视线之内。
“阿哥……”白百花看着那转眼消失无影的男子,拉了拉白浮的衣袖。
“你真的喜欢上那个霓裳公主?”
白浮看着眼前这从小相伴于身侧的妹妹:“何止喜欢那么简单,那是牵挂,每每想起心中情不自禁的牵挂!”
白百花一愣,看着那抹倩影消失的方向,摸摸心口,眉头深皱!
是那种感觉吗?
还有锦安,那一眼便是惊了她的男子,可是如今却是看着他那般宠溺的把那个女子抱在怀中,她也无动于心,倒是时不时响起那个总是一脸溅笑的男子——龙君悻!
白百花烦躁的甩甩头,希望甩开这么思绪,可是任她无论如何何却是那般深深驻扎在心中,安之若泰无可奈何。
霓裳宫内,扶桑接过兮灵准备的热水,眉头紧锁:“阿灵,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吩咐是命令,不可拒绝。
兮灵踌躇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秀,有些担忧,但还是退了下去。
在那关门的一刹那锦安幽幽开口:“你放心!”
兮灵一愣,那抹担心瞬间消失了不少。
锦安转身,看着那抹倩影,抬手轻抚眉眼那抹苍白的嘴角间一抹殷虹让他心痛。
伸手,衣带轻解,外衣、中衣、雪白的里衣。
里衣衣角轻掀,腰际处一个掌印,青紫之色分外刺目的现在那雪白的腰间,刺目、心痛、更多的是自责,深深的自责!
这时锦安胸口突然一震,怒火攻心,一抹殷虹从嘴角处缓缓流下。
轻颤的手腕处一凉,一只小手悄然抚上,那带着略微彪的指尖却是刮得他心口生疼。
“锦安……”扶桑虚弱开口。
锦安扶桑蹲在榻旁:“桑儿……”
看着那抹殷虹,扶桑抬手轻轻抹去:“你可这般傻…今日是那内力突破瓶颈的关键时刻,你这般……这般……若一个不慎留下伤痛可怎办?”
“不会……不会的。”锦安轻抚扶桑的额头,吻了吻那抹朱红。
很是自责:“这次我又没保护好你。”
“不是的……你已经很好\好了。”
掀开里衣衣摆处那青紫的掌印,锦安有些粗粒的指尖轻轻抚上:“这伤是蛊术……南疆巫蛊,这巫蛊在二十多年前那一场刺杀中本已消失,没想到她还留下一粒,这刘玥不可小看了去。”
“巫蛊?”
“对,也称巫惑,是一种可以控制人心神的可怕巫术。”
说罢,锦安指尖寒光一闪而过,他的手腕处多了一抹鲜红的血线,血顺着那血线之处缓缓流出,滴滴落在在碧绿的玉碗之上!
“锦安!”扶桑一惊:“你这是干嘛?”
锦安一笑,眼眸中的寒光一闪而过:“这蛊,这世间只有我的血可解!”
扶桑一愣难道:“这是你母亲所研制出来了?”
“是的,她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只知她曾是整个南疆的传奇,南疆有史以来最为伟大的一代圣女!”
看着碧绿玉碗中那鲜红的血液,扶桑咬唇,心有些莫名的痛。
淡淡的血腥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握紧那只手她才觉得分外安稳!
不自觉间眼眸沉重,但她依旧安心闭眼,因为不用担心,这一刻他就在她身旁静静守候。
锦安拿了毛巾,乘着扶桑入睡,细细的擦拭着她的身子,那白嫩的玉体上,如今仔细看去,胸前那处那个忧越发的妖艳明显了。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隐隐记得他那忧似乎不是南疆任何一种毒物的图案,而是一团一团艳红的燃烧剧烈的火纹图腾!
想到此处,左手手掌悄然凝聚,一抹火色一闪而过。
躺下,抱紧怀中熟睡的人儿,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春好时节。
大明宫内,龙君离刚下了早朝,就看见远处那静静等候的嫣红倩影,身后站着那一直与她形影不离的兮灵丫头。
看着龙君离走进,扶桑快步向前,手中正托着一小碗清粥,旁边是一小碟金黄的花生米和另一小碟葱花炒蛋。
“父皇……”
龙君离大喜,就这般随意的站着吃下扶桑手中的吃食,身后夏锡感慨万分,跟在主子身后这些年来,在吃食上他从来不讲究,但能令他吃的这般欢喜的除了的公主,也只有叶园的那位女主子了。
飞霜殿,光影绰绰的殿内,龙君离看着扶桑,相同的眉眼隐藏着一抹更加凌厉的不羁,更胜之她的灵动之色。
“父亲……”
扶桑看着坐在身前的男子,难得这般仔细,不知何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