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雨桐为自己这么善解人意而高呼了一把,彼此见礼寒暄后,沈云逸让人重新给张家人包扎了伤口,“张先生,我那边还有一辆车,请先生过去歇歇”/p
“沈三爷,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怎么好再占了你的车辆,这辆车已经收拾妥当了,我们一家人刚刚好”张德厚一揖到底,沈云逸忙避开回礼,“张先生的随从已经受伤,恐怕赶不了路,这样咱们天黑也到不了前面镇子,还请先生不要推辞”沈云逸说的是实话,张德厚自然明白,想了想只好依了沈云逸。/p
马车让出来,诸葛雨桐和沈云逸各自上了马,沈云逸上马动作麻利,身手敏捷,诸葛雨桐不难看出这位手上应该也有些功夫,常年在外习武很正常,就是不知道功夫深浅。/p
他们上马,部分人只能走路,剩下的财物全部装上车,前后照应着走出五道岭。等到了前面镇子天已经大黑,客栈早就住满了人沈家商队在院子里就地安歇,好在沈家是常客又有实力,客栈老板最终给腾出两间客房,张家和沈云逸被安排进去。/p
“雨泽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住一间房”沈云逸把张家人安排妥当了问道。/p
“沈大哥不用客气,我就睡在院子里吧”雨桐仍旧微笑道,让她和那男人住一起可能吗?/p
“既然如此,马车空着,你不妨去马车了休息一晚,明日我们还要赶路,就不耽搁了!”诸葛雨桐微笑点头,目送沈云逸离开,自己拿出睡袋找了一个离火堆近的地方躺下睡觉。/p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众人收拾完沈家商队又找来两辆车,两匹马,诸葛雨桐又过上了马背生活、一路走了半个月一行人才到了京城。张德厚受的伤不重,修养几日后就没什么事,路上寂寞,慢慢沈云逸和张德厚就坐在一起聊天喝茶下下棋,张德厚常常带着儿子张萧然过来,而沈云逸也经常把诸葛雨桐叫过来,两个大人聊天,两个小的作陪,帮着烧烧水沏茶,收拾一下棋子,张萧然像小大人一样坐得住,对大人谈话听得仔细认真,看来平时下了不少功夫,起码能听得懂就说明人家基础很扎实。/p
而诸葛雨桐就是一副表情,他们说什么,不管听不听得懂都是嘴角微弯,两眼带笑,从不『插』嘴。问什么回答什么。张德厚对她倒是很有好感,这孩子就是讨喜!一次下完一盘棋后张德厚突然问向诸葛雨桐“这位小公子在哪里进学?”/p
“回先生,学生只跟师傅认了几年字,学了一点皮『毛』,师傅云游就把我赶下山游历”/p
“小公子进京是要继续进学?”/p
“学生在山上呆的太久,想先看看世间百态”诸葛雨桐老老实实回答。/p
“你这年龄游历倒是可以,不可过长,要以学业为重才是”/p
“先生说的是,不过我对那些学问不感兴趣,只对算学领悟”/p
“算学?那是很深奥的层面,小公子了解了多少?”/p
“一点点吧,简单计数算数还是难不倒我!”诸葛雨桐本是财经专业,又兼修了财会,平时没少和数字打交道,自认为心脑算还是很不错的。/p
沈云逸用深邃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随手拿起一个账本道:“今天不妨给我们开开眼,帮我算算帐”/p
“好吧!数额太大了我需要一册竹简和一支笔,要是简单些的就口头吧!”这话听着怎么就觉得吹呢!/p
沈云逸给了她一支笔和一个空白竹简,开始报数,张德厚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张潇然毕竟还是个孩子,有热闹看也来了兴致,眼睛瞪得溜圆。/p
沈云逸报着数,诸葛雨桐随便记下,报的多记的少,一页出一个总数,账册报完,诸葛雨桐把各页总数相加,不大功夫给了沈云逸一个总数额。/p
“沈三爷,我算的对吗?”诸葛雨桐两眼弯弯问道。/p
“嗯,结果跟我的一样!雨泽原来是个算学奇才!”沈云逸压抑着内心激动,真是个宝!要是他手下账房算的这么快他们沈家得省多少账房!/p
“你这本事是你师傅教的吗?算学要是有你这般简单算法将是人类一大进步啊!”张德厚感叹一声,他上私塾也是学过算学的,像统计账本就要靠算筹来完成,而且麻烦费时费事,哪如面前这位小公子写写画画就能算出来!张潇然一脸崇拜看着雨桐。/p
“说起来这些简单算学很容易学会,小孩子不用一年就能学得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