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陈词过后,我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才说:“难怪江警监和李暖暖都喜欢你……”/p
吴霁朗似乎被弄了个愣怔,“什么?”/p
我说:“你真是一个很懂感情的人。”/p
吴霁朗却说:“我没有跟她们聊过这种话题。”/p
我一拍脑袋,“也对,她们都是理『性』的人,肯定不喜欢聊这些。”/p
“她们的确不喜欢聊,也不为这种事所累,”他顿了顿,说:“因为她们都是主动的人,喜欢控制局面,也控制自己和其他人的命运。”/p
我说:“原来如此……”/p
我颇有些茅塞顿开之感,吴霁朗说中了我的心事,也挑明了我特别糟糕的一面。/p
我有一个很糟糕的特点,那就是我特别害怕别人知道我在乎他,不论是朋友还是鲤鱼,所以,我总是愿意与人保持一点心理上的距离。/p
这是迟家人,尤其是迟风珉教会我的:这世上,我的家人只有三个,值得我爱的人也只有这三个。/p
这倒不全是因为他们是我的骨肉至亲,也因为他们三个都已去了天国,他们不会再回来反转这一切,不会令我失望,不会令我伤心。/p
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我不要相信别人,不要对别人产生任何形式上的感情,如果实在做不到,至少也要假装成这样。/p
这样,我就不会上当,不会吃亏,不会痛了。/p
不过,从宋佳言的事看来,就连去世的人也是不可靠的。他们十有八九也像迟风珉那样给我一记重击,而我却为他们付出了最沉重的代价。/p
如果不是因为我手里拿的是江愉心的手机,我还真想跟他仔细聊聊这些事,一吐我这些年的苦水。/p
不过现在必然不能,我在思索这些时,那边吴霁朗又说:“抱歉,我今天说教了你,我知道人都不喜欢被人说教,尤其是感情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于感情的需求,这是旁人所不能了解的。甚至我说这些,都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鲤鱼。我不了解你是否爱他,但我很了解他真的很爱你。”/p
我说:“在不了解这一点的情况下,你却还是只说了好话,没有批评我任何事,你真是一个好人。”/p
“我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些自信,”吴霁朗说:“而且话题既然是这个内容,我怎么可能骂你呢?”/p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么说,你有想骂我的话题?”/p
我以为这是一句玩笑话,他却叹了一口气,说:“当然了。”/p
我一时间有些尴尬,说:“抱歉,我有点忘形。”/p
他是李虞那边的,想骂我的事自然非常之多。/p
“不要误会,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朋友。”他说:“但这不妨碍我在一些事情上想骂你。”/p
我说:“我很高兴你把我当做朋友。”/p
“那你不想说什么吗?”他问:“只是自己很高兴,不打算让我高兴高兴?”/p
我有点懵,“你……”/p
他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刚刚说的那些都被你当了耳边风。”/p
我这才了悟,忙说:“如果我说,我也是把你当做朋友的,那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打听你的八卦故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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