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淡淡地说:“原来如此。政客也是相当会做人的。”/p
我问:“政客是个贬义词吧?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p
李虞“嗯”了一声,问:“他怎么回答?”/p
我说:“你先告诉我,你跟他有什么过节?”/p
“就那些事。”李虞追问道:“我很感兴趣,他是怎么回答这种问题的?”/p
显然他并不想说,我看他表情也没有特别仇恨,可能只是些小龃龉,便没有追问,而是说:“有一次,他来学校接我,自称是我爸爸。那时我才刚刚被领养,学校里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所以门口的门卫大叔觉得他是坏人,不允许他进来,也不帮他叫我出来,而是报了警。警察来以后,我才见到他的。”/p
李虞称赞道:“这位门卫大叔真是尽职尽责啊。”/p
“对啊。”我说:“我当时在的那间学校,因为附近有孤儿院和贫民社区,所以会有对小孩子感兴趣的人来拐孩子,也发生过恶『性』案件,大叔的警惕也救过很多孩子。”/p
李虞问:“你还能联系上这位大叔吗?”/p
我说:“大叔第二天就离开学校了,那时我正好去找大叔,因为虽然他弄错了,但我还是想要向他道谢,才发现他正要离开。我问他原因,他也没有说,反而对我说,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还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在孤儿院生活也不是什么坏事。”/p
李虞说:“是迟风珉的爸爸把他赶走的?”/p
我说:“不久之后,迟风珉的妈妈告诉了我,当时一家人都在,迟风珉的爸爸很不高兴。接下来的几天她就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见我们。”/p
李虞点了点头,说:“看来你不知道,迟风珉的爸爸家暴。他妈妈十七岁出道,是一个红极一时的女子组合中的成员,嫁给他后,起初还接受采访,但在一次被记者拍到脸上的伤口后就不再接受了,当时她解释说是自己碰的,但舆论依然闹得很大,都说是迟风珉的爸爸家暴。直到有一位小模特站出来,说是自己跟她有冲突打了她,才将这件事平息。不过,据我们家掌握的资料,那位小模特别说跟她打架,她俩以前根本就没有直接接触过。”/p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说:“以前在我的印象里,她好像也常常好几天都不出房间。但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她有伤口。”/p
李虞说:“这只是个题外话,你继续刚刚的话题,他妈妈把这件事告诉你后,他爸爸说了什么?”/p
我说:“他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那大叔这样对他来说是一种冒犯,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忍耐这种冒犯。”/p
李虞冷笑了一声,“给他看住自己的孩子,避免她被陌生人领走,他不感激,居然还觉得冒犯。”/p
我说:“他说他觉得大叔说自己不知道他是我爸爸只是借口,反而大叔才是想欺负我的坏人。我只是觉得,就算是这样,直接让大叔丢了工作也是很过分的事,在那里工作的都只是穷苦的人。我今天觉得有点……怎么说呢?有点讽刺,迟风珉的爸爸是官员,却这样做事,你和你爸爸是黑道,却如此宽容。”/p
李虞说:“这与身份无关,远得不说,繁音就是瑕疵必报的类型。迟风珉的爸爸,恕我直言,那种人渣,无论他在哪个群体,都是害群之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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