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赵胜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的揉了揉眼睛。/p
归云王他自然是见过的,只是这位王爷平日里一向深居简出,但在民间素有贤名。/p
归云州是他的封地,所以他把整个归云州的赋税调的很低,基本上比其他的地方都要低一些,这就意味着归云王舍去了自己的利益,让下面的人更好的生活。/p
虽然大家生活依旧艰苦,但几乎没有人去生事端。/p
升斗小民最怕的是什么?苛捐杂税。/p
你在人家的封地生活,就是人家的食邑,可以说,整个归云州的人,都是人家王爷的私产,就指着你们的赋税生活呢。/p
王爷做到了这个份上,老百姓还能做什么?只能期盼着王爷能够长命百岁,因为他们不知道,如果王爷不在了,他的继任者,是不是也是这么好说话。/p
赵胜做梦都没有想到,归云王竟然亲自驾临醉仙楼,所以赵胜已经软成了一滩泥,浑身颤抖着不停,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p
到现在为止,还没听说王爷因为什么由头,惩罚过百姓。/p
林寒山身穿一套白色素袍,衣襟上用金线绣着卷云的图案,看起来雍容华贵。/p
只是站在那里,自由一股子摄人的气魄,那是久居上位的威严。/p
林寒山似乎没有看到跪在一旁的赵胜,目光温和的看着女扮男装的林清浅,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p
林清浅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在看清楚他面目的一刹那,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p
因为这个中年帅哥,去掉下巴上的胡须之后,跟自己穿男装的相貌,竟然有七分相似。/p
见到林清浅目光中的疑惑与些许陌生,林寒山心里微微刺痛。/p
林忠眼圈通红,两步跑到林清浅面前,扑通就给跪下了:“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爷想您想的好苦啊。”/p
一番话,雅间内鸦雀无声。/p
林清浅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指着自己的鼻头,有些吃惊的说道:“老人家,你说的小姐,不会是我吧?”/p
不光是她吃惊,赵胜差点把自己抖成一堆肥肉。/p
归云王今天大驾光临醉仙楼,这个事实的冲击还没有消散,你丫现在跑出来告诉我,这个让醉仙楼风光起来的小娘子是归云王的千金?/p
老天,你降下个雷把我劈死吧,这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自己以前觉得自己抱上大腿了,却没想到这大腿如此的粗。/p
归云王的千金啊,那是什么样的存在?/p
整个归云州谁不知道,归云王生平只有一个王妃,王妃在生下一个闺女之后,就撒手人寰,所以归云王对这个千金大小姐简直爱到了骨子里。/p
如今自己跟郡主扯上了关系,同坐了一条船,这可是祖上冒了青烟了。/p
有人喜就有人忧,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白清颜如遭雷击。/p
他曾经想过娘子的来历的无数种可能,但唯独没有跟王府联系到一起,毕竟归云王那个在归云州高高在上的存在,还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到的。/p
在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白清颜心中就警钟大作,因为太像了,娘子跟他就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p
林忠抹了抹眼泪,颤声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我当然是在说您,老奴林忠啊,这,这是王爷,您的父亲,您不记得了?”/p
林清浅的反应,让林寒山有些黯然神伤,他不知道自己的闺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对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如此的陌生,从她眼睛里的疏离感可以看得出来,这不是装出来的。/p
一想到她母亲临终前对他的嘱托,堂堂归云王,心如刀绞。/p
徐刺史那个王八蛋,本王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p
不用问,女儿变成这个样子,肯定跟那次的事情有关系。/p
林清浅挠了挠头,走到林寒山面前,仔细看了看,甚至伸手拽了拽他下巴上的胡子,确定是真的之后,才疑惑的问道:“你真的是我爹?”/p
这话是怎么说的?/p
一句话问的赵胜,林忠,包括林寒山三个人泪流满面。/p
难道在之前,还有人给你当爹不成?/p
林清浅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两世为人,自己从来没有父母,没有尝过亲情的味道,但在看到林寒山的那一刻,心里似乎有某种东西被碰撞了一下,她竟然感觉到了一阵欣喜,那是灵魂深处对亲情的渴望。/p
赵胜泪流满面不是因为被感动的,而是觉得这个大小姐看起来好不靠谱啊。/p
林忠则在算计着,回头查查谁这么大胆子,敢冒充大小姐的父亲,一定抓起来把屁股打烂。/p
林寒山颤抖着双手,抬起来,轻轻摸了摸面前这张熟悉的脸,这孩子七分像自己,三分像她的母亲,看到她穿男装,就像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p
母亲虽然遗传了三分,但却将所有的灵性都赋予了她,尤其是眼睛,简直跟她母亲一模一样。/p
“孩子,是爹爹啊,你不认识爹爹了?”/p
林清浅很享受他掌心的温度,有些贪婪的在他的大手上蹭了蹭,像乖巧的猫。/p
“我……我也不知道,感觉你很亲切,但又有些陌生。/p
前些日子出了点事情,我的记忆好像出了点岔子。”/p
林清浅挠了挠头,一脸的娇憨,林寒山恍然,眼底闪过一丝凶厉,决定回头叫人把徐刺史的祖坟给刨了。/p
自己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