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叶雨琪完全不敢相信。/p
“当然没这么简单，”程宗敏理所当然的说，“既然我费了心思，那你也总得做点什么吧。”/p
叶雨琪就知道会这样，她已经有点放弃反抗的意味，“那我应该要怎么做？”/p
“我没记错的话，许晴一共给你送了5盒，一共42支，从明天开始，你每天用一支。”/p
叶雨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程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p
“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太喜欢开玩笑。”/p
叶雨琪深呼吸，“可是，程先生，我自己有口红，我并不缺口红。”/p
“叶小姐，”程宗敏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感叹，“我想有些东西，你好像还不清楚。”/p
“我现在不是在让你选择，而是希望你绝对服从。”程宗敏的声音非常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p
叶雨琪觉得非常荒唐，“可是我认为，涂什么口红，涂不涂口红是我自己的个人自由。”/p
“自由？”程宗敏摇头，“我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p
“叶小姐，你以为自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p
“是的，难道自由不是人的基本权利吗？”叶雨琪反驳道。/p
“本来是的，”程宗敏顿了下，继续说，“可是一旦你有了想要的东西，或者必须守护的东西，人生就不会再那么自由了。”/p
“要得到就必须先学会放弃。”程宗敏说，“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得付出相等的代价。这么简单的道理，叶小姐不会不懂吧？”/p
程宗敏说完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叶雨琪的声音，“怎么？觉得很不解，觉得很委屈，还是觉得我这个人很不讲道理？”/p
“现在我必须再提醒你一次，在上一次的考验中，你让我很失望，如果这次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有很多种方法，能够让你马上离开联安集团，并且永远见不到宗言。”/p
叶雨琪安静了一会儿，终于回答，“好，我答应你。”/p
“非常好，”程宗敏笑了，“我的要求和之前一样，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其他人，尤其是宗言，明白了吗？”/p
“我明白了。”这一次叶雨琪回答得很爽快。/p
程宗敏反倒觉得有点意外，“好的，那希望叶小姐，说到做到。”/p
叶雨琪挂上手机，深深的呼吸。/p
程宗敏第二次考验已经开始了，可是她到现在都还没能明白，他让自己这么做的意义所在。/p
不过没关系。/p
叶雨琪慢慢的露出一个笑容。/p
只是涂个口红而已，还不简单？/p
何况程宗敏在68楼，他们又不会每天相见，自己涂不涂口红，涂哪个牌子的，什么色号的口红，难道他还能每天来查岗吗？/p
也许程宗敏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过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了呢？/p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叶雨琪也只能见步行步了。/p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p
接起来一听，那边传来了顾宗言的声音，“会议结束，我准备下班了，你在哪里？”/p
叶雨琪平复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在洗手间，马上回来。”/p
“好的，我等你。”/p
叶雨琪挂上电话，看着地上几个精致的礼盒，不适合拿回去让顾宗言看到，一时也不知道该把这几个东西放到哪里去。/p
她想了想随便找了个箱子，全部打包起来，塞到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打算明天回来的时候再拿回去。/p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顾宗言非常沉默，从上车开始一句话都没说过。/p
叶雨琪侧目看了他几遍，都没得到回应。/p
叶雨琪叹了口气，把车上的音乐关掉，“宗言，你是不是有心事？”/p
顾宗言开过一个路口，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向叶雨琪，目光十分专注。/p
叶雨琪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试探着叫他的名字，“宗言？”/p
顾宗言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的敲着，良久才开口说话，“小蝴蝶，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的？”/p
叶雨琪愣了一下，“什么……事情？”/p
“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p
叶雨琪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奇怪的当然就是程宗敏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偏偏不能说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