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长给江墨沉诊了脉,表情从凝重,到放松下来。
“病毒虽然对江队长的免疫系统产生破坏,但江队长先天底子好,用药恢复的几率很大!”
“刚才孙主任给他用了几种药,会不会与药浴相冲?”苏凝雪问出心里的担忧。
刘院长摇头,自信满满的说:“中药讲究内调,西药对症治疗,两者共用少有冲突,你们帮我把他扶起来。”
苏凝雪跟陈大夫都上去搭手。
刘院长拔出他身上的银针,先用手按摩背上的穴位。
江墨沉似乎有了点感觉,微微睁开眼睛,呼吸沉重的发出闷哼。
“放平。”刘院长吩咐。
二人配合,很快,厨房药浴做好了,徐新月带领着两名士兵,将浴桶抬到了病房。
“现在把江队长扶进去,泡药浴半个小时。”
“好。”
众人按照刘院长说的做,江江墨沉转移进药桶,便都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
刘院长又开了一剂汤药,交给徐新月:“你按照上面这个方子,让厨房现在就抓药熬,一天四次,按顿服用。”
“好,师叔。”
徐新月离去,刘院长又交代苏凝雪:“你记着,药浴等下泡完留下一部分,每两个小时给江队长擦身体,坚持个几日,毒素就会自己排出来,这几天我会住在这里,等江队长好了再走。”
“谢谢,您辛苦了,刘院长。”苏凝雪真诚感谢。
刘院长摆了摆手,此刻已经是深夜,舟车劳顿他精神不济,已经露出疲态。
苏凝雪让他跟陈水等人都去休息,自己留在病房里守着江墨沉。
“我等江队泡完药浴。”陈水坚持。
苏凝雪只好让他留下。
两个小时在等待中,显得格外漫长,每分每秒,苏凝雪都紧盯着江墨沉的状态。
一旁的陈水早就靠在墙壁昏昏欲睡,江墨沉刚才喝了中药,又在药浴的加持下,气色渐渐好转起来。
虽然仍在发烧,但温度已经低于四十度,且他总算能安稳的闭上眼睛,不像之前那样容易惊醒。
苏凝雪掐算着时间,摇醒了陈水。
“嫂子。”
“时间到了,你帮我把他挪到床上,去睡觉吧。”
“啊,好!”陈水力气大,直接把江墨沉从桶里背出来。
苏凝雪在床上事先垫了一条床单,裹着江墨沉把身体擦干,在从下面抽出来,任由他安然睡熟。
“我公公大概早上六点到,方便的话,你找人去车站接一趟。”
“没问题,我让戚程儒去!”情报员惯常的工作就是跑腿,这项工作最适合他不过了。
苏凝雪将陈水送走,之后便守在床边,按照刘院长的叮嘱,每隔两个小时,给他用药水擦拭一遍身体。
凌晨五点,苏凝雪给他擦了最后一次身体,终于熬不住疲惫,靠在床边睡着。
……
江韬与王淑珍刚下火车,一个年轻人就热情的跑过来。
“江先生,江太太,我是江队长的情报员,嫂子让我来接二位过去。”
“好,麻烦你了。”
江韬与王淑珍担忧了一路,坐在车上,听戚程儒讲述昨晚的经历,心惊胆颤的捏了一把又一把冷汗。
“不过二位可以放心,嫂子从昨天过来,一直守在江队长身边,刘院长过来把完脉就说,江队长体内的病毒能排出来。”
“那就好,你们都辛苦了。”夫妻二人松了口气。
戚程儒:“我就是跑跑腿,真正辛苦的人是嫂子,要不是她坚持用中医,让那帮西医给江队长看,指不定还要遭多少罪。”
“一会儿到了那儿,我照顾磨蹭,让小雪去休息。”王淑珍对丈夫说。
江韬却摇头:“你坐了一路车也累了,病床我守着,你跟小雪都去休息。”
……
八点的阳光温热的打在床边,病房被打开了一道缝隙。
徐新月端着药碗进来,没注意踢到了房门。
病床上的江墨沉睁开眼睛,徐新月见他醒来,欣喜的笑了。
“江……”
江墨沉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轻轻的坐起来,将身上的被子,搭在苏凝雪身上。
徐新月将药碗放在一旁,拿了体温计给江墨沉。
压低声音说:“江队状态看起来不错,量个体温吧。”
江墨沉接过体温计,放在腋下测量。
等碗里的药凉了,他拿起来,毫不犹豫的吞服进去。
“刚才师叔跟陈医生商量,看能不能把药浴换成膏药贴,这样就能省不少周折。”筆趣庫
江墨沉颔首,拿出体温计,已经降至三十八度以下。
徐新月彻底松了口气,询问江墨沉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准备一个房间,让她去休息,去厨房给她打份饭。”他满心惦记的,都是为他忙碌了整夜的女子。
在他往日记忆中,享受这般照料,还是幼年生病来自于母亲。
江墨沉望着苏凝雪熟睡的容颜,眼神越发柔和。
可惜病房内的安静很快就被打破。
江韬跟王淑珍匆匆赶来,加上戚程儒三个人的脚步,让苏凝雪睁开眼睛。
“小雪,墨沉……”王淑珍越到近处越焦急,进门就冲过来问:“咋样了?好点儿没有?”
苏凝雪惺忪的睡眼站起来,见江墨沉坐了起来,欣喜而笑:“你醒啦?”
“看样已经没事了,你也别吵了,快点跟小雪去休息,我在这儿招呼墨沉。”江韬催促,哪怕他也在火车上折腾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