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钻进底部船舱,那叫做郑四喜的登州水师副将,被绑在一根桩子上。他显然是受了不小的苦头,除了手臂上有刀伤包扎了一下,身子上也有不少鞭痕。/p
徐宁低声道:“这家伙刚才嘴硬,给了一点苦头。”/p
赵悦点头,不说苦头,就是杀了赵悦都不介意。只是,他是最好的人证,赵悦还真舍不得杀了。/p
郑四喜听到有人进来,抬起头,看到是赵悦再也不符之前凶横的模样。/p
赵悦盯着他,面无表情问道:“你就是登州水师副将?”/p
对方显然被徐宁给弄拍了,垂头丧气道:“是。”/p
赵悦冷眼看着对方,问道:“既然是朝廷水师,为何要扮作海盗洗劫海船?”/p
郑四喜低着头,不想回答这话。赵悦一脚直接踹了过去,刚好踢到了对方的命根子,下身的一阵剧痛,让郑四喜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p
“说,还是不说。”/p
惨叫也无法阻挡赵悦此刻的愤怒,那从徐宁那里,拿过一直匕首。匕首在郑四喜的身上来回比划,显然对方回答不满意,他不介意在对方身上捅几刀。/p
“我说,我说,我是奉水师主将朱大人的命令。”/p
赵悦再次阴沉着脸问道:“真是好大的狗胆,像这样的洗劫,你们做了多少次?”/p
郑四喜显然还不老实,惨叫的同时,连忙回道:“就这一次,就这一次。”/p
赵悦毫不犹豫,拿过对方的手,匕首直接『插』进了对方的手掌心。手掌上的剧烈疼痛,再次让郑四喜哇哇直叫。/p
赵悦盯着对方,一字一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敢欺瞒,刀子就不是这样客气了。”/p
一边的徐宁和杨志,看着赵悦凶残的样子,都有些心里发冷。平日赵悦和和气气,对每个人似乎都很好,现在忽然像是换了一个人,让他们再次认识了身边的这位主公了。/p
郑四喜明显是被赵悦给吓住了,刚刚徐宁虽审问,可也没有这样凶残,最多是鞭子招呼,这年轻的公子,是直接动刀子要命根子的啊。/p
保命要紧,这一刻,郑四喜再也不管其他的了,一股脑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p
原来,登州水师从十年前就开始在海上扮作海盗洗劫来往的海船了。当然,之前登州水师做得很隐秘,作案次数也少,一年也就一次最多了。/p
到了这几年,登州水师的胃口是越来越大,每年都要派出船队出来打秋风。当然,登州水师洗劫的海船,除非是遇到反抗,如果不反抗,他们也不会为难。但要是遇到反抗的船队,基本上都不留活口。/p
这些年负责带队在海上作案洗劫船队的人,便是郑四喜。这郑四喜,也是当年跟着朱权一起投降官军的海盗之一。说起来,当年朱权这个大海盗是带了不少心腹投降官军。经过这些年的经营,这些曾经的海盗,几乎都转眼一变,成为了官军水师将领,说起来也是极其讽刺的。/p
现在登州水师,已经完全在朱权的掌控了。少部分实权位置,都由他曾经的心腹掌握。不是心腹的,原本的登州水师的人,也基本上被朱权腐蚀拉拢,沆瀣一气。/p
对于这些事儿,赵悦听得也是触目惊心。他没想到,登州水师居然已经坏到了这样一种地步。除了还披着一张官府的旗帜外,登州水师和海盗还有什么区别?/p
就是一边的徐宁和杨志,也是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是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登州水师的人了,可刚才真没打探出来,原来这些人在海上打劫洗劫的历史,已经有十年之多了。/p
赵悦回过神,看了一边负责记录的护卫,点点头道:“这些都记好了吗?”/p
护卫连忙点头,道:“全部记好了。”/p
赵悦嗯了一下,再次看着对方,问道:“去年夏天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洗劫过一队去高丽东瀛的船队,船队打的旗号,是汴京赵家。”/p
郑四喜一愣,似乎在很努力的回想,最终点头道:“是。”/p
果然如此,赵悦再次问道:“你们是怎么盯上那船队的?”/p
赵悦还是非常疑『惑』的,自己父亲组织的船队,从登州出发不假,可每年从登州出发那么多船队,为什么就会盯上了自己父亲的船队呢?难道真是运气太差不成?/p
没想到这话一问,郑四喜回了一句,让赵悦眼睛瞬间锐利起来。/p
郑四喜并不知道赵悦为什么会这样问,但他刚好知道去年打劫的一些细节,回道:“具体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是朱大当家收了一笔钱,让我们去做的。”/p
居然还有幕后之人,想到赵家差点落败,赵悦咬着嘴唇问道:“是谁?”/p
郑四喜摇了摇头道:“具体是谁,只有朱大当家知道。我只知道是汴京的来人。”/p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劲爆。赵悦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没想到,赵家当年落难的背后,还牵扯那么多的事儿。/p
赵悦回头看到那负责记录的护卫,道:“这一段不用记录。”/p
赵悦又问了几个问题,郑四喜都一一回答了。只是,除了知道是登州水师主动洗劫赵家当年的船队外,背后到底谁是幕后,依然是一头雾水。/p
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后,赵悦便出了船舱。很快,一份郑四喜和多名海盗的口供,便送到了赵悦的面前。/p
看了一边口供,赵悦找到了曾永。当曾永看了口供后,浑身气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