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心中有数,凤茵这么多年和自己貌合神离,现在突然又来和自己说话,并用曾经的霸凌之势“教训”他,十有八九又是因为宇文化及这个人所做之事又来跟自己谏言了。/p
他冷冷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心不在焉的问了句:“你要跟朕谈什么?朕并不想和你谈。”/p
凤茵看到杨广这样的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了。/p
只见她愤慨的叉着腰吼道:“杨广,你给我站起来。”/p
杨广还真被凤茵给唬住了,心一惊,吓得潜意识的就站了起来。站了起来后,才感觉自己有多丢脸。心里在琢磨着:我怕她做什么?/p
他现在很不服气凤茵了,微微扬了扬下颚,道:“你!无礼!”/p
凤茵生气道:“你现在变得都不是我过去的小白羊了,我还跟你讲什么礼?”/p
杨广心虚的答道:“朕,朕是皇帝,你该对一个国君持有应有的尊重。”/p
“哈!”凤茵不屑说道:“你真是不得了你,现在还跟我摆皇帝的架子了?我知道你是皇帝,可你也是我的夫君。我萧凤茵的夫君,不管是天王老子还是土匪头子,不管他身份多具威严,他都只能听我的。”/p
杨广拿她真是无措极了,因为心里不再服她,对她的霸凌之势也没有那么维护了,可多多少少心里又是有些畏惧着凤茵。/p
凤茵不让他坐,他自然也只能站着说话了。/p
躯体听话,嘴上却不服气,他说道:“朕是你的夫君,可朕也是大隋天子,朕怎可全都听你的话?自古都是女子出嫁从夫,哪有夫君听妻子话的?更何况朕还是天子?”/p
杨广这么说,故意这么气着她,凤茵心里其实感到很痛心。可眼下,也不是辩驳他们夫妻之间的事的时候。/p
凤茵冷静的答道:“好,皇上,臣妾不和你扯妻纲之论,您不再宠着臣妾这个妻子,是臣妾福薄。那臣妾就以大隋皇后的身份和你论论朝纲之事。”/p
说到朝纲,杨广更加有理由打压凤茵了。/p
“朝纲之事,你一个后宫妇道之人有什么可道论的?”/p
凤茵都被杨广给气的半死了,若不是想着杨坚和独孤皇后辛苦建立的基业,就杨广现在这个态度,她还真不愿再继续面对他这张嘴脸了。/p
忍着这口气,凤茵继续和他辩驳着:“本宫是大隋的皇后,你坐立的江山有本宫一半功劳,你凭什么说本宫没有资格道论朝堂之事?”/p
杨广都被凤茵这股锐气给镇压住了,想着与凤茵过去走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凤茵确实是在他身边一直鼓励着他,支撑着他。他终于软了下来,心平气和的答道:“好好,你有资格道论,你说!”/p
接下来,凤茵才正式开始步入主题。/p
“皇上,自从有了运河一事,民间被宇文靖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甚至在河南,河北一带都出现了翟让,窦建德这样的反隋之人,眼下,大隋已经岌岌可危,您为什么还不处置宇文靖这个罪魁祸首呢?”/p
杨广辩驳道:“运河成功通航,宇文靖功不可没,朕怎可在他将大业完成就拿他来谢罪天下呢?这以后,还有谁敢替大隋卖命呢?”/p
“皇上!”凤茵焦急不已,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谏道:“你不要再护着宇文靖了,他开凿运河,那根本就不是功劳,他是将大隋陷入了一场劫难之中,若不是他刚愎自用,利用手中职权滥用民力,怎会出现二十几万人死在运河河堤的惨状?臣妾恳请皇上斩杀宇文靖,用他的人头祭奠挖河的亡灵,用他的性命去安抚那些反大隋的造反之人。”/p
杨广内心一点儿都不赞成凤茵所谏言之事,他更认为凤茵让他做的事有违道义,他十分不赞同,反而对凤茵更加反感了。/p
“朕,真是没想到,皇后不仅仅变得心狠手辣,更加变得不顾情谊道义了。”杨广冷漠的说道:“宇文靖的功劳,朝中人人有目共睹。”/p
凤茵眉头紧蹙,内心崩溃,回斥道:“他是有目地的,你不要被他骗了!”/p
“他有什么目的?你倒是说说。”/p
凤茵顿住了,她也答不上来了。她用她明亮的慧眼,对宇文化及所作所为一眼就能看穿。/p
宇文化及之所以滥用职权,将民间弄得民不聊生,无非就是故意在败坏大隋的朝纲而已。他这么做了,天下人都只认为他是大隋的臣子,他是在提大隋天子办事,天下民众心里恨的也还是杨广这个暴君而已。/p
凤茵认为,宇文化及之所以要这么败坏大隋的朝纲,目的也只是想毁掉杨广。而他想毁掉杨广的目的就在于凤茵她自己。/p
只是,这些,杨广还没能看通透而已。他认为宇文化及永远都是自己小时候所认识的那个亲如兄弟的人。即便他对凤茵心存幻想,但还是顾及着他们的兄弟情义,不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p
杨广所认为的,恰好与凤茵相反。一个要为大隋杀宇文化及,一个却认为宇文化及对大隋有功劳而一直袒护着他。/p
凤茵揪心的凝望了杨广许久,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怎么解释。/p
杨广也等了她许久,见她不能说出一个理由来,他又开始出言想凤茵打退堂鼓了。/p
“怎么?你说不出来了吗?说不出来,就不要再让朕杀他了。”/p
凤茵真是无比绝望了,不敢相信现在的小白羊竟然会变得处处跟自己对着来干了。/p
为了大隋的基业,凤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