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被禁足后,日日在东宫醉生梦死,身边的美人都被赶走了,可还是召来许多舞姬献舞打发时间。/p
虞世南被杨坚封为太子少傅后,出入东宫也是常事,太子杨勇做出这么荒唐之事被禁足,虞世南也被杨坚问罪了,责怪虞世南在杨勇身边没有作为,太放纵太子的心性了。虞世南根本无从辩驳,他是晋王妃带过来了,又是杨广举荐给杨坚的,他出自晋王府,现在效命的却是太子杨勇,明知杨勇和杨广是死对头,虞世南参杂在其中也极为尴尬,不知该帮谁。/p
而杨勇也知道虞世南是晋王府里走出来的人,对虞世南也没有什么信任之心,因此,虞世南只能任由杨勇胡作非为,自己无从插手,更不能过问。/p
杨坚认定虞世南有罪当罚,杨勇犯事后,虞世南被杨坚打了二十个大板子。虞世南拖着受伤的身躯慢慢的走到了东宫,之所以来东宫面见杨勇,是因为他被打心有不甘。他也只是拿俸禄尽人事的官员而已,为什么他当个官还要顾及这头又要顾及那头呢?/p
虞世南一瘸一拐的来到了东宫大殿里,他穿过舞姬的身旁,直接站到了杨勇的身前,只是瞪着杨勇,也没有给他行礼。杨勇正在殿上饮酒欣赏舞蹈,见虞世南前来,又那种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杨勇不知虞世南想做什么,他将舞姬使唤下去后,也慢慢的从殿上走到了虞世南的身边,上下左右不断的打量着虞世南,念道:“少傅大人?”/p
虞世南很平静,目视前方,答道:“在太子面前,这声大人,臣愧不敢当。”/p
杨勇听虞世南说话的口吻觉得他的怨气特别深,这样一瘸一拐的走进东宫的大门,指不定是受什么伤了。/p
“听少傅这口气,心里是在恨本宫呐。”/p
虞世南依旧昂首挺胸,答道:“为人臣子,哪敢对主子有怨恨?”/p
“那少傅特意来东宫有何事呢?”/p
虞世南这才将目光注视在了杨勇的身上,答道:“臣挨板子了!太子殿下看不出来吗?”/p
杨勇感觉十分可笑,道:“你挨板子,跟本宫有什么关系?”/p
虞世南争辩道:“臣挨板子,跟这世上任何人都没关系,就与太子殿下您有关系。”/p
“你说说,跟本宫有什么关系?”/p
“您被禁足了,您做出那么多荒唐之事惹怒了二圣,皇上当然会责怪臣了。臣的官职是什么?太子少傅啊,臣就是您身边代罪受过的人!”/p
杨勇答道:“少傅这话严重了,本宫可没想让你为本宫代罪受过。而且受罪的又不是只有你,本宫不也被禁足,被罚俸禄,还挨了父皇两记耳光了吗?”/p
虞世南将心头的怨气忍不住给撒了出来,道:“你活该,你咎由自取了”。/p
杨勇瞬间就被虞世南给激怒了,他指着虞世南大骂道:“虞世南,你不要以为本宫一时失宠就敢这么跟本宫说话。就算父皇和母后将我禁足,我也不可能会被废,父皇和母后再喜欢杨广,他也不可能坐上太子之位。”/p
“太子殿下何以那么大的自信呢?”/p
“因为本宫是嫡长子,父皇和母后不会容许皇室的名声被毁,本宫再不成气候,他们都不会废储再立的。”/p
虞世南不忍轻蔑一笑,念道:“呵,名声?太子殿下,您不要对人的忍耐性太有自信了,败坏皇室名誉的绝不是废储再立,一直败坏皇室名誉的人是您啊!”/p
虞世南的真言将杨勇气得七窍生烟,手撰着拳头紧紧的,恨不得就朝虞世南挥过去。只是杨勇心中明白,虞世南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他冲动的时候确实做了让独孤皇后和杨坚看着很生气的事。杨勇从来不曾自省过,可现在被虞世南这么指出来后,杨勇反倒还觉得自己真的犯错了。/p
杨勇慢慢的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后感到灰心不已。他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反思着过往。/p
曾经,他被封为太子,杨广被封晋王,可州地总管一职却落在了杨广的头上,杨勇认为杨坚没有看到自己的才能,他认为杨坚偏心了。/p
曾经,独孤皇后要给他和杨广娶正室,杨广的正妻主张自己来选,而独孤皇后却偏偏把一个自己不爱的元氏塞给了自己,他认为独孤皇后偏心了。/p
曾经,他在朝堂遭人弹劾,有人告知独孤皇后他待元氏不够好,杨坚和独孤皇后都会斥责打骂他,而这次杨广遭工部户部联名弹劾,杨坚却给他时间让他去调查,给他机会为自己辩驳。/p
曾经的曾经,杨勇已经记不起的许多曾经,他想到的那些曾经都是自己父皇和母后对自己和杨广不同的对待,他反思的结果也全都是自己父皇和母后对待儿子们极大的落差。/p
杨勇笑了,可笑的命运。明明自己是嫡长子,所有的一切本就该属于自己,为什么要多了个跟自己争宠的杨广呢?/p
杨勇说道:“我还真不信我是那个败坏皇室名誉的人。虞世南,你给本宫等着瞧,你给本宫等着瞧好了,本宫败坏的皇室,未来那是我说了算的皇室,其他人,狗屁都不是。”/p
虞世南劝诫道:“太子殿下,虞世南对于您而言,是一个外臣,是一个不值得被信任的人,可既然已任少傅之职,虞世南必定会对太子尽忠。只是臣不能帮您对付晋王殿下,因为虞世南出自晋王府,虞世南不能让天下人唾弃我不守道义,请太子殿下宽恕。”/p
杨勇答道:“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