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逻辑?给你父亲降罪的不是你们西梁的天子吗?这不和太子萧琮就是一家人,你怎么还说萧琮仁慈呢?”/p
段文振淡淡一笑,道:“这其中的是非曲折旁人是无法理解的。”/p
义成已经被段文振的笑脸给迷傻了:“哇,你笑起来好好看啊!简直比我二皇兄还好看。”/p
段文振再次羞愧的低着头,默笑着,却不敢再言,义成站在原地注视了段文振许久,不知不觉,杨广和凤茵及王勋和胖胖就赶上来了,见两人状况似乎有些怪异,杨广左右瞧着,凤茵和王勋也在左右打量着。/p
杨广问道:“什么情况你们?”/p
义成和段文振恍然回过神来,这才知道杨广他们已经往回走了,正巧遇到了自己这么凝视着段文振。害怕被杨广误解,义成急忙解释着:“什么什么情况?我还想问你们什么情况呢?为什么出来也不叫上我,害得我找不到人陪我,只能拉着段文振这个木头出来了。”/p
“你还嫌弃他是块木头?瞧他手上的东西,比本王手上的还多,这一路你没少欺负人家吧?杨芃,我告诉你啊,文振可是凤茵带过来的人,现在也是本王的人,你别太过了。”/p
最后这一声警告,杨广预示着义成,想让她不要对段文振抱有什么念想,他只是晋王身边一个跑腿的,无高官厚禄,配不上皇室的公主,虽然杨广至始至终没有瞧不起段文振,他也只是想提醒义成而已,就算杨广同意,他们的父皇杨坚和独孤皇后也绝不会将义成嫁给一个平民的。杨广只想义成收收心,不要对段文振死缠烂打,更不要抱有其他念想,否则以后也只是浪费时间和感情而已。/p
义成没有懂得“别太过了”这句话的含义,她以为杨广只是让自己不要欺负凤茵和自己身边的人,可能连义成自己也没有发觉到,自己对段文振已经动心了。作为旁观者的杨广和凤茵一眼就能看穿义成的心思了。她毫无遮掩的追执着段文振,她以为自己只是喜欢跟他闹着玩,喜欢逗他玩,其实情网撒开后,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p
大家一起回到了总管府,这下义成倒是很自觉的往左边隐月阁里走去了,杨广和凤茵还十分惊讶着,杨广喊道:“诶,你之前不是吵着要跟本王还有王妃住在凝香阁里吗?怎么这会又住隐月阁了?”/p
义成的心思好似要被杨广昭告天下了,她慌忙的一回头,道:“我先前是跟你们说笑闹着玩的呢,你们夫妻两的楼阁,我参和进去干嘛?”义成一气呵成走到段文振身旁,拽着段文振很自然的就走向了隐月阁内。/p
王勋恍然大悟道:“义成公主要和我住在隐月阁里?她会不会把我的卧室给占了?我得进去拦着她。”王勋急急忙忙的也跑进了隐月阁。/p
“勋主子,您的东西呀!”胖胖追着王勋也入了隐月阁内。/p
杨广和凤茵相视一笑,凤茵道:“我们也进去吧。”/p
这一路,凤茵买的所有东西,自己都没有伸过手拿过,全都是杨广提回来的。入屋内,凤茵亲自给杨广沏茶,亲自端到了杨广的面前。他待她体贴入微,她也总是能在别的地方对他相报,二人一直相敬如宾,其乐融融。/p
凤茵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及杨广关于义成和段文振之间的事了。/p
“小白羊,芃儿,她是不是看上文振了?”/p
杨广好奇道:“连你都看出来了?”/p
“这显而易见啊。何况你刚刚在大街上时不时还让芃儿不要太过了吗?”/p
杨广都惊奇凤茵的智慧了,这句“不要太过了”确实是蕴含了他不赞成义成喜欢段文振的心思,果然最懂他的还是凤茵。杨广很无奈的笑了一声,念道:“呵,连你都听出这句话的意思了,芃儿这个丫头怎么就没听明白呢?她还是不对文振保持距离,真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p
“小白羊,我觉得我们不必参和他们之间的事,喜欢一个人是情不自禁的,我们没有权利阻止芃儿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如果你我插手她和文振之间的事,她以后会怨我们的,就让他们自己相处吧。”/p
忧心忡忡的杨广叹了口气,事情哪有凤茵想的这么简单呢?/p
“凤茵,可能你还不太了解我们皇室子孙的婚事,除了门当户对,还得父皇和母后赞同,我们来晋阳之前,母后就想把义成嫁给东突厥的吐吉王子了,试问以文振现在的身份,他和义成能怎么发展呢?作为皇兄,我也不想看到芃儿受半点伤害,更不想看到文振受半点伤害,假如他们彼此动了心,最后却还是要分开,那我们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开始呢?”/p
凤茵继续辩解着:“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觉得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有追求和喜欢别人的权利,我们不能把我们想的结果安插在他们身上,从而再去阻止他们,剥夺他们喜欢和追求的权利。这样太残忍了,小白羊,我求求你不要管他们好不好?芃儿和文振都不是小孩子,他们自己能把握好度的。”/p
“好了好了,我们不谈他们的事了,我可以答应你不会管的太明显,但是我还是会每天盯着他们,让他们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发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