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眨眼又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自从玉芙院那两个护院被毒死,也一直没有真相,王勋就整日都闷闷不乐了,她还沉浸在那个迷雾中无法走出。/p
每回入宫看望杨昭,陪伴凤茵之时,也总是走神,情不自禁的就会想到那个事上面去了。/p
这天来思凰阁看望杨昭时,她又一个人坐在一旁神游了。凤茵对王勋关怀依旧,感觉也是时候该和王勋聊聊了。/p
让胖胖将杨昭抱下去后,凤茵特意坐到了王勋的身侧。/p
“勋儿!”凤茵轻轻抚着她的脸,语气平缓的安慰道:“自从你的护院死后,我就没怎么见你笑过了,心里还在惦念着他们吗?”/p
王勋愁眉摇着头,道:“我就是在等真相而已,我想要真相,两个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虽然是下人,但也是人命啊,凤茵姐姐,你说他们的命为什么这么不被重视呢?”/p
凤茵心头一愣,想想王勋的话也全都是实情,这个世界,确实没有什么人情可言。可见王勋如此伤心,总觉得自己需要为她做些什么才好。/p
她握着王勋的手将她拉起,轻柔说道:“勋儿,跟我走吧!”/p
“去哪?”王勋一脸疑惑。/p
“我带你去找晋王殿下。”/p
“找杨广哥哥?”/p
“是。”凤茵恳切答道:“让他去跟大理寺要结果。”/p
“可是,这样会不会让杨广哥哥为难呢?”王勋表情极为不情愿。/p
凤茵已顾不得那么多了,见王勋为此事日渐憔悴,她必须得让杨广给她一个交代才配被她称为一声姐姐了。/p
“你别管那么多了,他是我们的夫君,该给你保护,就算他为难,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这么憔悴下去了。跟我走吧!”/p
劝通了王勋,凤茵拉着她疾步奔赴连玥阁。杨广和两个亲信部下正巧在商议着什么,看三人的神情,似乎也不太顺心。/p
“王妃来了!”刘仁恩道。/p
杨广三人迎了上去,凤茵道:“你们三个臭皮匠又聚在一起聊什么呢?”/p
“还不是在聊大理寺拿俸禄却不干活的事。我倒想问你和勋儿呢,怎么两人都过来了?昭儿不要找你们了吗?”杨广答道。/p
真不愧是同一家人,不在一个屋里也能聊到同一件事情上面去。凤茵还在心里默默的感慨了一番:原来我们大家还真那么默契的想到一块来了。/p
“昭儿有胖胖在照顾,不会出岔子的。现在,我们是该来聊聊大理寺的案件了。殿下,你们一直都不曾催促过元海元大人他们督办这个案件吗?”/p
杨广和刘仁恩默默相视一眼,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见杨广如此为难,刘仁恩替他答道:“王妃,您大概还没想明白,大理寺卿元海,元大人是谁吧?”/p
“元海?”困惑的凤茵一时间还不知刘仁恩想表达什么,念叨了几遍“元海”这个名字,凤茵突然目光如剑,瞪着刘仁恩,移至杨广身上时,他没有说话,只是朝凤茵轻轻点了一下头。/p
凤茵悲凉的念叨着:“难道,他,他是太子的人?所以这个案件就此被压下来了?”/p
王勋听了凤茵的话都变得呆滞了,根本不敢去想象这其中的连带关系。/p
杨广点着头,答道:“正如你所说,元海就是太子妃元氏的亲大哥,他们压下晋王府的命案不查,肯定是畏惧着太子的势力,也在顾忌着太子与本王不合这一事实。”/p
凤茵听着不知有多气愤,为什么走哪儿哪儿都是太子的人呢?这一刻,凤茵才明白杨广为什么那么想开科取士,这一刻,她也才明白废除世家门阀统治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p
“又是太子的裙带关系,又是门阀下的统治,难道就没有律令能管能改善了吗?要任由他们这样欺凌弱势群体。”凤茵义愤填膺说道。/p
杨广早想改变眼下这种境况了,在凤茵的这番斥责里,他仿佛感受到了同样的敌忾,他也早已恨透了朝堂这种官官相护的局面。/p
只是,杨广一直想的是从这里面脱身,和凤茵过宁静的生活。如今又该置身其中去管这些事吗?杨广内心惆怅极了。/p
心里斗争性的挣扎了一番,他问自己:为什么不管呢?自己的府门被如此轻蔑,自己的女人如此难受,为什么不管呢?正义呢?道义呢?都不顾了吗?/p
终于杨广做下了决定,他上前对王勋安抚道:“勋儿,这些日子你每天都在期待答案是不是?好,为了你,为了凤茵的那些话,本王这就去问大理寺的官吏们要一个答复。”/p
等杨广这句话都已经等得望穿秋水了,刘仁恩和段文振这两个下属早想劝杨广去要结果了,可杨广每次都有所顾忌,今天在凤茵和王勋的道来下终于还是决定这么做了,俩人不禁还对视一笑。想自己劝那么久有什么用?还是得找晋王妃比较靠谱。/p
长期的等待没能等到案件结果出来,今日杨广带着下属亲临大理寺要结果来了。/p
大理寺大门敞开着,大门的两边站着四个持剑守卫。杨广携刘仁恩与段文振各乘骏马而至,入门时却被门口的守卫用剑给拦下了。/p
“朝廷重要刑案审办之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一个守卫威严恐吓道。/p
段文振立刻抽出了代表杨广身份的腰牌护在了杨广身前,回斥道:“大胆,这位是晋王殿下,你们竟敢说他是闲杂人等。”/p
门口的守卫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