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翎絮!”
“嗯!”
刺眼的晨光中一个少年向她走来,她眯起眼努力地想看清他的脸但是徒然。
“你闻闻这片桔叶,它有香味。”少年修长白净撕开一片碧绿的桔叶,凑在她鼻尖下。
“甜甜的味道,真的好香。”她望着少年笑,明媚如春光。
“牧翎絮,这个味道是专属于我和你的,好吗?”少年双手搭在她的肩俯下身问她。
她很恼火那晨光为何让自己看不清他。
“我……我看不清你的脸。”她很着急。
“那你记住我的声音,当我喊你翎儿时就是知道我是谁。”少年的气息越来越近。
她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膛。
当四片嘴唇紧贴的那一瞬间,晨光淹没了所有,空气中只有桔叶的香味。
牧翎絮猛地坐起来,啊,原来是梦!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她摇了摇头翻身下床,咦!这是那里,我……
她抱着头急速回想,天啦!她居然在荀渊的床上睡着了,自己昨夜是怎么爬上床的,要死啦!昨天还在跟他说不出卖身体与色相,今天早上就从别人床上爬起来。
真是败给自己。
极端不情愿,牧翎絮还是要去面对,她不好意思摸着凌乱的头发走出房间,看见荀渊正悠闲地翘着腿看报。
“荀总裁早上好!”牧翎絮小声地问候。
“又开始说敬语了,”荀渊翻过一张报纸,“你角色转换的不错!”
“我……是打算照顾您一晚上的,没想到……您现在好一点了吗?”牧翎絮关切地问。
“如果一大早你不用这种公事公办的口气而是亲切一点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可能会好的更快一些。”荀渊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们只是合约关系,您要求的有点多!”牧翎絮回答。
“但我们也是接过三次吻,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的关系。”荀渊放下报纸站起身来看着牧翎絮。
“你不必强调这一点。”牧翎絮一生气就忘了说敬语。
荀渊很喜欢她这种反应,他又走进她两步,“我说过要做缠你一辈子的恶魔,以后我们不小心发生的一切我都会牢牢地记住,并且偶尔提醒一下你,好让你注意一下你的态度。”
牧翎絮瘪瘪嘴,又摸了摸凌乱的头发,“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吗?”
“你还真喜欢转移话题,”荀渊摸了摸额角,“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
牧翎絮虽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逃也似地跑进卫生间。
洁白的洗漱台上放着未开封的牙刷与毛巾,这好像是跟自己准备,除了有时候恶作剧地捉弄自己以外,荀大总裁确实还挺细心。牧翎絮使用完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接受了他的好意。
刷完牙洗完脸,牧翎絮拧开反锁的卫生间正准备出去,突然听到屋外有开门的声音,随后一个女声传来,“原来你在家呀!”
荀渊看着门外的申智惠有些意外,“你来干什么?”
“看望朋友或是将来的未婚夫,怎么一付不欢迎的样子。”申智惠说完推开他走了进来。
荀渊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他听到上锁的声音。
“这里还真是你的风格,”申智惠打量着四周,“除了门厅边上那双格格不入的女鞋外,一切都在我的想象之内。”
牧翎絮在卫生间低头看自己的脚,坏了,那双鞋是自己的。
“你大清早地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鉴定我的私生活。”荀渊重新坐回沙发里。
“这只是意外发现,”申智惠也坐了下来,“很多人都说荀氏二公子是个清心寡欲之人,现在看来也是性情中人。”
荀渊轻轻一笑,“这么快就改变你十几年的看法?看来我真要多买几双女鞋摆在家里。”
牧翎絮在卫生间里竖耳偷听,荀渊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怎么自己感觉他有点像偷心大少。
“荀伯伯让你回荀氏是不是?”申智惠直截了当地问。
“你如此之快得到消息应该早就知道准确度,”荀渊换了一条腿翘起来,“你们申氏希望我回还是不回。”
“你猜呢?”
荀渊勾唇一笑,“我猜……你们家庭愿意,你恐怕不太愿意!”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申智惠勾下腰看着荀渊的眼睛,“我……一直都是以家族利益为中心。”
“别自我欺骗,荀则威的利益才是你最关心的。”荀渊也认真地打量她的神情。
申智惠躲开他的注视,“可惜我不能给他带来更大利益,但是我能给你带来利益,如果你进荀氏真正敌人应该不是你的哥哥吧!”
荀渊眼底的笑意渐渐变成一道寒光,“只要进了荀氏集团,身边将不会有朋友只有敌人。”
“哈哈!”申智惠突然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因为害怕所以拒绝回荀氏集团吧。”
荀渊眼底的寒意更深,但他并没有接话。
牧翎絮在卫生间越听越奇怪,刚才说话的女声应该是申智惠小姐,但他们所说的荀氏集团究竟是……是那个国内最大财团荀氏吗?当初第一次听到荀渊的名字,自己就产生过与荀氏有什么关联的想法,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荀氏集团的二公子。啊!他身上还有多少秘密呀。
牧翎絮将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想听到他们更多的谈话内容,很奇怪,今天自己出奇的八卦。
“你能告诉我你回国的真正目的吗?”申智惠的声音又响起。
“目的!”荀渊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