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淑为了照顾胥言,也在剧组下榻的酒店订了间房。胥言一出院就投入到拍摄之中,因为有了他摔下马的曝光,剧组的这出戏得到了很多方面的关注,这让制片人与投资商很满意。牧翎絮也配合公司出席了几场记者说明会,渐渐地大众也开始熟悉胥言的新经纪人,如些年轻的未婚女孩牧翎絮。
胡海蔓被吴明淑邀请了两次到剧组探班,很热情地向所有人介绍自己这位干女儿,同剧组的女演员暧昧地盯着胥言看,也笑问是不是包装下的干妹妹,这让胥言对母亲的行为很反感。
“你带海蔓小姐到剧组来一次就行了,还非要再带一次吗?”胥言回到酒店就向吴明淑发脾气。
“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文浩,你都二十八岁了,在青岗镇这个年龄早就该结婚。”吴明淑老生常谈。
“我跟你早就说过了,做艺人是不可能这么早就结婚的,现在我的事业刚刚起步,怎么可能被束缚。”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吴明淑走近胥言,“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就只有牧翎絮,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跟她耗下去。”
“这是我自己的事。”
“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事,她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你看今天她不又问起来了吗?你不要整天跟在她后面,真不知她有什么好。”吴明淑生气地翻着白眼。
“我不会放弃她的,十年前不会现在也不会,所以妈你不要做一些让别的人误会的事,胡海蔓小姐她是我的影迷,你这样做是在伤害她。”胥言大声指责。
“海蔓有什么不好,文静、高雅,家庭环境也不错。比起牧翎絮不知强上多少倍,她除了能隐忍还会什么,这样的性格在社会上只有吃亏。”
“我就是喜欢她这种性格,喜欢她包容、体贴,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胥言强反驳。
吴明淑真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好好好,随便宜你啦,但是刚才听她的口气,好像是记起了什么,是不是以前的那个男孩子回来了。”“她整天就爱瞎想,你不要跟着起哄,她妈妈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我们最好不要揭她过去的伤疤。”胥言回答。
“哎,那个男孩当初那么喜欢小絮,后来怎么突然就走了呢。”吴明淑回想过去,“我记得他为了等小絮从我们家出来,站在路灯底下一等就是两三个小时,不说话又不笑就默默地站着,还挺用心。”
胥言很反感母亲提起这件事,“他那是纠缠,装得很孤独的样子博取牧翎絮的同情。”
“会博同情也一种手段,”吴明淑看着胥言,“你就一直不谈恋爱才会输给他,其实你可以先和海蔓交往看看,说不准她生出嫉妒来,会更在乎你。”
“有这样当妈妈的吗?”胥言摇摇头,“让我去做这些不负责的事,我做不来,这对胡海蔓不公平,再说除了牧翎絮我没有兴趣跟其它谈情说爱。”
“你要把人愁死呀,臭小子!”吴明淑皱着眉,“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眼睛像瞎了一般瞧都不瞧周围的姑娘,从小到大就只盯着她,如果她喜欢你也就算了,可是这么多年她连看都没有看你一眼,你值得吗?”
“那你说我怎么办,我这个大脑谁都记不住却偏偏满满地装着她一个人,四周的女孩又怎么样,第二天我照样忘记。这么多年,只是她站在我身边,没有讨厌我的目中无人,帮我渡过一个一个难关,对于我来这就够了。那些影迷口口声声说爱我,是因为她们只看到我光鲜的外表,脱掉这些华丽的外衣,我还剩下什么?”胥言眼中有泪光,“我的人生需要牧翎絮,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你儿子需要她,不是她需要你儿子,你最好弄清楚这一点。”
吴明淑被胥言的话语震惊,她垂下头坐在沙发椅上默默地拭泪。儿子的心思自己早就知道,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倔就不肯听别人劝。
良久,胥言道歉,“对不起,妈!刚才是我太激动了。”
吴明淑见宝贝儿子软和了口气,抽泣两声说道,“妈也不是不喜欢小絮这孩子,她也很命苦,妈妈没啦,爸爸也挣不到什么钱,我听说她后来在外婆家也常常被表哥表妹欺负。”
“别说啦,妈。”胥言语气温和了很多,“她不愿意别人可怜她。”
吴明淑点点头,牧翎絮表面看着乖巧大方其实性子里是很有主见的,吴明淑也是因为这一点不太愿意自己的儿子与她亲近,依胥文浩的性格,两人要是好上了,这小子一定被她吃的死死的,吴明淑看了一眼儿子,现在没有好上一样被吃得死死的,自己究竟是跟谁生了儿子,她站起来,“我不管你们啦,只要你跟我娶个儿媳妇,是谁都无所谓,不过,我还是觉得海蔓很不错。”
“现在是什么时代,难道我娶老婆是为了她跟妈妈生活吗?”胥言开始调侃母亲。
“怎么?”吴明淑瞪着儿子,“你小子准备结了婚就分家吗?”
胥言抿着嘴笑了起来,“我如果娶像胡海蔓这样的大小姐,家是迟早要分的,你能想像她每天早上跟你端茶送水吗?她可是从小到大由佣人侍候过来,那受得了我们家复杂的礼节与传统。清明、端午、中秋,爷爷奶奶、大叔二姨一大家子跑过吃吃喝喝,胡海蔓能应付的过来吗?”
吴明淑抬起双眼认真地想了想,关于这一点,牧翎絮的确比胡海蔓适合。她反眼又看向胥言,“你是因为考虑到这些才喜欢牧翎絮的。”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