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我几乎每晚待整个依月楼归于寂静后,都摸去门禄房里,取钥匙将吃食送去与那寒冰窟里的杜貅,我将外面的信息带给她,而她也将她多年窟内练就的内功心法悉数传授与我,杜貅成了我实质上的第一个师傅。
而在见得光的白日里,调教我们音律歌舞的禁衣,才是我名义上的师傅。有一回,夜里跟杜貅习练过久,以至白日里上课神思恍惚,水袖翩跹之中不知不觉地竟带出些许萧杀之气,待自己回过神来,舞尽曲终。
怜儿兴致很高,不住地夸耀这曲《樱花珞》在气韵上把握的很独到。羞愧心虚之余,低垂着眉眼偷偷打量禁衣,却发觉那双如水的双眸忽然间便凝重了,集蹙的眉宇下,是散漫得没有了焦点的目光。
我心下大骇,莫非她已觉察出什么了么?正狐疑间,怜儿小心翼翼地踩着她那新进裹成的三寸金莲施施然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