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好了吗?还让她看着孩子?”孟晚棠多问了一句。
陆青野今天必须得去单位报到。
“没事儿,我打过招呼了。”陆青野昨天晚上特意过去一趟。
陆老太太已经醒了,就是不能干重活,在家里看着点孩子就行。反正狗蛋和狗剩听话,不出去乱跑,还能哄小胖玩,也不用怎么管。
“那行。”
孟晚棠进屋,打开柜子,找到纸和笔,放在桌子上,开始写方子。
陆青野路过看到她写的东西,眼底闪过一抹惊奇。探究的眼神落在孟晚棠身上,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她以后打算给人家看病,赚点鸡蛋吃,藏着掖着怎么行。
孟晚棠以为他不会为。
“你这是写的什么?”陆青野还偏偏问得光明正大。
“药方。”孟晚棠还贴心地解释,“嫂子那身体需要调理一下,我就给开个方子。”
她表现得太坦荡了,坦荡到仿佛这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儿。
孟晚棠还回头问他:“你难不成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这样外伤,找我治,我是治不好的。我就是一个中医,切个脉还行。”
陆青野:“……”
“来吧,凑合看看。”
孟晚棠让他把手放在桌子上,还特意把毛巾叠好放在那儿让他垫着。陆青野还真就顺势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试探她。
孟晚棠半点不虚。
原主小时候,被寄养在大院里,没孩子愿意跟她玩,她就天天跟着对门的老头在底下晒太阳,养养花草。
最主要是那老头是个老中医,现在人没了。
孟晚棠会的什么都死无对证。
主打一个底气十足。
“你这身体不行啊!营养不良,亏得厉害,而且还有旧伤,你……”孟晚棠认真打量某人,“你不要命了?你的腰就不疼?”
说着她伸手戳在他腰上,陆青野身子一僵,眉毛都不眨一下。
要不是孟晚棠相信自己的医术,都差点被他骗过去。
“我还以为你的病就在手上,谁知道竟然在腰上。”
孟晚棠想到陆青野还干了一天的活,恨不得昏过去。
“陆青野,你可以战死在沙场,但是千万别年纪轻轻就瘫痪在床上。身为一个男人,才刚到三十,腰就不行了……”陆青野还以为她是闹着玩的,没想到她还真会点医术。
“我这腰伤大夫说治不了,只能养着。”不然也不会把他调过来,当安全处的处长。
孟晚棠抬眼看他,语气不善:“这就是你不治病的理由?他治不了,不代表别人治不了。喝几副中药,针灸按摩调理个一年半载就能好。难不成你还真想后半辈子都瘫痪?”
陆青野面上波澜不惊,实则震惊坏了。
给他看病的大夫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人家都说看不好,孟晚棠怎么可能看得好。
“我还要去开拖拉机。”
孟晚棠暴躁地说:“开什么拖拉机,你不要命了?”
“咱家钱不够。”
陆青野一句话把孟晚棠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我看看今天能不能买到布,给你做一个护腰。等晚上回来,给你按摩。针灸的针你想办法问问,看看哪儿能买到,给我买一套针回来。白天你贴着膏药去干活,不能让你的腰伤更严重。”
孟晚棠原本只打算去买点谷子,看看能不能买点肉回来。现在发现家里的钱估计都得拿出来买药。
陆青野身上的伤根本就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
偏偏家里还需要他去赚钱。
这的感觉让孟晚棠有些暴躁。
“狗蛋,走啦!”
苗银花站在门口喊,孟晚棠把药方折好,拿在手里,拎着自己的布兜子挎在肩膀上就往外面走。
“我走了,早上你和孩子们煮挂面吃就行。那点挂面趁早吃,不然该坏了。另外,你和孩子一人煮一个鸡蛋吃。”
说完,孟晚棠匆忙往外面跑。
她以前是孤儿,煮鸡蛋对她来说,是最好,最有营养价值的东西。
长大以后,她赚到第一个一万块,报复性地买了一百个鸡蛋。每天都吃鸡蛋,足足吃了三天。
后来,她出差,在火车上,带别的东西,冷了不好吃,自己又舍不得买火车上的快餐,就带很多煮鸡蛋。
就这样吃了三年,她还是没吃够。
后面生活条件好了,也只是每天早上一个鸡蛋。
“快上车。”
苗银花给孟晚棠让了个地方,上面铺着不少麦秸子,是提前放在厢房里的,很干松,
没有露水。
“躺这儿,反正也没别人。”苗银花还真就躺下了。
孟晚棠也不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她也和苗银花一样躺在车上。
舒服是真舒服。
“以前咱们这儿还有集,这几年只有东乡才有集。从咱们这儿到东乡得绕一大圈,就这牛车,得走一个多小时。”
苗银花可不想坐一路。
孟晚棠好奇地问:“那为啥不直接去镇上买东西?干嘛非要赶集?”
他们住的地方,距离镇上很近。
原本镇上也有一个集市,现在被取消了,一般的集市就在村户比较多的地方。
四九集。
就是看阴历的日历,初四,初九,十四,十九这样的日子就会有集。
“以前你天天往镇上跑,有钱又有票,想去买啥买不着?我们可不一样,我们没钱也没票。你买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