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慕无奈一笑,站起身,打横将傅萱容抱在了怀里。/p
对于生活在黑暗中的他来说,傅萱容就像是一轮太阳,明艳,温暖,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可惜,这轮太阳并不属于他。/p
迈开步伐,尉迟慕脚下轻点,将人送回了寺庙。/p
……/p
“王妃,咱们现在上了山,可不能再耽搁了,该尽早动手才是啊。”张嬷嬷语重心长的劝说着。/p
“我当然知道要动手,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p
“这……老奴今日去后院洗衣服时,看到了个瘸腿的厨子,想来可以利用一番。”/p
玉瑾不解的看着她,“厨子?你的意思,莫不是让他在那贱人膳食里下毒?”/p
若真这么做,风险未免也太大了点。/p
“王妃,那女人最是会用狐媚之术勾引人,下毒岂非太便宜她了?”/p
“哦?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做?”/p
张嬷嬷讨好的笑着,从袖口里取出了一只小瓷瓶,“娘娘,这可是京都城里最好的春药,只需掺和在膳食里,保证玉女也变dàng_fù。”/p
玉瑾眸光一亮,“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p
等傅萱容服下了春药,她在找个男子潜入那贱人房中,到时候捉.奸在床,王爷绝不可能跟这种yín_jiàn之人再有牵扯。/p
“娘娘,您若觉得这个法子妥当,老奴一会儿就去找那厨子。”/p
玉瑾凝视着瓷瓶,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可最终还是恨意战胜了理智,“好,你记得多给他塞些银子。”/p
“是!”/p
转眼间已是傍晚。/p
傅萱容睡得昏昏沉沉,外头小和尚敲了半天的门才东倒西歪的爬了起来,一脸暴躁道:“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p
“女施主,晚膳已经给您放在门外了,您自己出来取就好,小僧告退。”/p
原来是送素斋的。/p
“知道了,多谢。”/p
听着小和尚的脚步声走远,傅萱容打开房内,将木盘子端进了屋。/p
傅萱容中午刚吃过了烤鸡,这会儿看着清汤寡水,连油都没几滴的饭菜,难免有些倒胃口。/p
但人是铁饭是钢,她总得吃点填饱肚子。/p
风卷残云般的将饭菜一扫而光,她抹了把嘴角,将空盘子放在了门外,随即又躺回了床榻上。/p
……/p
“怎么样?都吃了么?!”/p
张嬷嬷连忙道:“回娘娘,吃了,盘子里一点都没剩。”/p
“好,好!”玉瑾心下激动不已,不断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去,把安排好的人带到她房间,等事成之后,咱们再带人去抓奸!”/p
“哎,老奴这就去!”/p
张嬷嬷脚下生风般的去了后院,将一位身形矮小、长相丑陋的男子带去了傅萱容禅房外,“王二,等这事儿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赶紧进去吧。”/p
王二摸了摸下巴,淫笑道:“嬷嬷就放心,您还是赶紧回去吧。”/p
“好。”/p
看着张嬷嬷走远,王二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间的门。/p
真不知道他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既有美人儿玩弄,又有银子拿,这种美差,简直是天上掉馅饼。/p
目光将房间各处打量了一番,却并未看到期待中的美人儿。/p
王二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踮着脚走到了床边,发现上面居然躺着一只拖着长长翎羽的孔雀。/p
“怎么会是一只野鸡?人呢?!”王二不悦的皱着眉头,将被子掀开搜寻了一番,发现连人影子都没有,恼怒的啐了一口,“他妈的,那老东西,居然敢玩儿我!”/p
大老远将他从山脚下请到寺庙,又提心吊胆的等了一晚上,最后居然只有这么一只孔雀,难不成是要他跟这玩意儿翻云覆雨?!/p
“嗷!”/p
正生着气,床上像死了一样的孔雀突然叫唤了一声。虽然动静不是太大,但还是把王二吓得不轻,“娘的,这桩买卖我可不干了,真晦气!”/p
王二脚下抹油般的离开了房间,连门都忘了关上。傅萱容头昏脑涨的醒了过来,身体像是在油锅里烹煮着,烫的厉害。/p
奇怪,她难不成是生病了?/p
跌跌撞撞下了床,傅萱容此刻满脑子都是黎君皓那张俊美无双的脸。/p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刚刚似乎感觉到有人来过自己房间,还是个男子,难不成……难不成是有人刻意安排的?/p
顾不上想太多,傅萱容挥开翅膀,用最后的一点理智飞向了黎君皓的禅房。/p
“咚咚咚!”/p
像是什么东西在啄门的声音,在午夜显得尤为恐怖。/p
一名暗卫正在向黎君皓禀报朝中动向,听到这动静,赶紧拔出了手里的剑,“王爷,定是有贼人,属下这就去瞧瞧!”/p
黎君皓垂眸看着公文,淡淡应了声,“嗯。”/p
暗卫咽了口吐沫,一步一哆嗦的靠近了门口。/p
身为一个绝顶杀手,本该英勇无畏,杀人不眨眼,可偏偏他就是怕鬼祟,尤其是寺庙这种到了夜间阴森森的地方,仿佛下一秒角落里就会窜出个什么东西咬他一口。/p
菩萨,菩萨保佑,可千万别让他看到什么脏东西,千万别!/p
心里暗暗祈祷着,他颤抖着手指推开了门,还没看清外面是什么,就看到一大团东西冲进了房间里,地上还留下了一大摊水迹。/p
“水,水猴子,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