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春宫图的事,寺庙里的住持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准备一次祈福大典,即便小风把嘴皮子磨破了也没用。/p
无奈之下,众人只得乘马车回了都城,而玉瑾的丑事也已经传遍了各大茶楼酒肆。/p
湘聚楼——/p
傅萱容翘着二郎腿,摇着扇子,表情那叫个惬意。/p
“开始吧!”/p
被请来的说书先生乐呵呵笑了一声,拍桌道:“话说昨日,几百个僧人正在举行祈福大典,连闭关几年的老住持都给请出来了!”/p
“先生说的可是无尘大师?”一边涮火锅一边听热闹的路人甲好奇问了一句。/p
“可不就是他?据说无尘大师跟先皇都是说过话的,地位何止是德高望重这四个字可以形容的?”/p
“唉,我听说啊,无尘大师看完了黎王妃所绘的春宫图后,气的都快吐血了,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路人乙发表了感叹。/p
“这不情理之中的事?要不是看在她是王妃,估计寺庙里的僧人会直接拿个棍子把她给撵出去。”这是来自丙的幸灾乐祸。/p
说书先生对于群众的反应十分满意,又拍了一下桌子,“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黎王妃春宫图绘画的惟妙惟肖,听说都快赶上青楼里流传的册子了。”/p
“啧啧啧,这黎王妃怎么说都是将门之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p
“鬼知道,指不定是夜里寂寞了,偷偷描绘春宫图,然后不小心掺到了经文里。”/p
“是啊,听说越是看着正经的女人,背地里越是……哈哈哈哈。”/p
湘聚楼毕竟是青楼所改之地,来吃饭的大多是自诩fēng_liú的世家公子,这些人整日流连在花楼柳巷之中,说话自然不会太好听。/p
傅萱容听着这些辱骂之词,腿抖得更加快活,恨不得立刻冲下去跟说书先生一起表演才好。/p
“咳,主子,您跟黎王妃是有什么仇怨么?”/p
“仇怨?”傅萱容冷哼了一声,“我巴不得那女人早点嗝儿屁。”/p
晚烟眉梢浮现出了三根黑线,“主子,玉瑾再如何也是黎王妃,咱们聚众在楼内编排她,不会出什么事么?”/p
“怕什么,雪隐山庄那地方,别说权贵人家,就算是皇帝也奈何不了,她玉瑾纵使再金贵,也不敢公然跟尉迟慕作对。”/p
再说了,今天在这里听笑话的人,哪个不是位高权重,富甲一方?玉瑾难不成还能把他们都给杀了?/p
晚烟觉着傅萱容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点头道:“主子,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p
“也成,去给我准备点酒菜。”/p
“是。”/p
傅萱容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说书先生口沫横飞的模样,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p
有了这个污点,玉瑾以后也别想在外面抬起头做人了。/p
“吱呀~”/p
正高兴着,门忽然被推了开来,傅萱容还以为是晚烟,随口道:“放桌上就行。”/p
“弟妹兴致不错,竟独自来湘聚楼喝酒。”/p
听着这调侃般的声音,傅萱容嘴角笑意一僵,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原来是太子殿下,您快请坐。”/p
黎辰上上下下将傅萱容打量了一番,看起来颇为满意,“弟妹今日这身装扮,真是fēng_liú倜傥的很,不过三弟怎么没陪你一起过来?”/p
“回太子殿下,府内琐事繁多,王爷得帮着王妃一起打理,我一个人闷着无聊,索性就出来逛逛。”/p
“是么?弟妹这样的美人儿,他竟也放心让你一人出来。”/p
这一句美人儿,傅萱容并未听出什么夸赞的意思,反而有点阴阳怪气。/p
不过她是什么人?那可是连玉瑾都能治的妥妥帖帖的,更何况是个嘴碎的太子?/p
眉毛一斜,傅萱容用帕子捂住了脸,极其悲伤道:“太子殿下,还是您懂得心疼人,我嫁入王府的这些日子,他一直与王妃如胶似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p
“是么?可我怎么听说,三弟将你放在了心尖儿上,对王妃爱搭不理呢?”/p
傅萱容听到这话,悲愤的睁大了眼,“起初我也是这么觉得,可后来才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们二人演的一出戏!”/p
“戏?”黎辰目光里多了些不知名的意味,“弟妹这话是何意?”/p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嫁入黎王府之前,我一直听说王爷与王妃顶多算是相敬如宾,并不算恩爱,所以信了这话。可谁料到嫁去后才发现,王爷对王妃那是疼爱到骨子里,所谓的相敬如宾,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p
“那他又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假象来?”/p
傅萱容抽了抽鼻子,哭诉道:“这个我也猜不透,不过最近王府里出了一件稀奇的事。”/p
“何事?”/p
“这几日我每夜都会瞧见王爷与兵马大元帅私下见面,像是在商讨什么事情,太子殿下,您说会不会是玉瑾王妃跟她爹爹告状,想要让王爷把我给休了?”/p
黎辰眉头微皱,左手缓缓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若是熟悉他的人便知晓,这是发怒前的征兆,“你当真看到他们二人私下密谈了?”/p
“看到了,而且看得真真的,太子殿下,我还能骗您不成?”/p
“嗯,我知道了,三弟那,我自会替你去说说,若你再看到他们有什么动静,记得定要告诉我。”/p
傅萱容感动不已,“太子殿下,您实在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