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袖下手指几乎要捏碎,“太子殿下请放心,玉瑾绝不会让你失望。”/p
黎辰冷冷一笑,“你让我失望的次数已经足够多了,但愿这一回说的是真的,否则,本太子丝毫不介意舍弃一枚无用的棋子。”/p
不再多看玉瑾一眼,黎辰一挥袖袍,便转身走向了宫门外。/p
玉瑾手心已经被指甲刺出了猩红,傅萱容,咱们走着瞧!/p
……/p
偏殿。/p
傅萱容抓着一只毛笔,头疼不已的往纸上写着房子。/p
“安离,舒妃中毒之事,你知道多少?”/p
“并不多,我最近一直在外出行任务。”/p
“哦?那有谁比较了解么?”/p
安离想了想,道:“首领应该很了解,不过容主子若是想知道,大可问问王爷,他会告诉您的。”/p
“那男人现在不方便入宫,我晚上也不方便出去,不如这样吧,趁着现在时候还早,你去告诉小风,让他偷偷来我殿内一趟,我有事要问他。”/p
“是,属下这就去。”/p
半个时辰后,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傅萱容抬起头,正要开口,满肚子的话却被某个男人鼻青脸肿的模样给堵了回去,“你怎么来了?”/p
黎君皓缓步走至傅萱容面前,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怎么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p
“鬼知道,不过这里也挺好的,清净。”/p
“嗯,你唤小风来,想问什么?”/p
“当然是关于舒妃中毒一事,今日我给她把脉时,发现她体内有两种毒,这两个都是你的人所为么?”/p
黎君皓眉尖微微蹙起,“两种?”/p
“不错,一种是烈性毒,最多两日就可以让人殒命。另一种则是慢性的,最快也要两三个月才可身亡。”/p
“我的人,只下了一种毒。”看来宫中还有其他人在盯着舒妃。/p
“哟呵,这倒是有趣了。”傅萱容摸了摸下巴,“舒妃突然重病昏迷,皇上肯定得调查个结果出来,既然如此,我就想法子查查那个烈性毒是谁下的,省的此事殃及到你身上。”/p
“不必,那些人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p
傅萱容白了他一眼,“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东窗事发,你被砍了脑袋,我就得做小寡妇,这买卖可太不划算了。”/p
“你,当真这么想?”他以为依照傅萱容没心没肺的性子,会选择置身事外。/p
“不然呢?虽然你这个王八蛋骗我,还搞了一朵白莲花放在府里气我,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傅萱容说的大义凛然,仿佛头顶都在冒着圣光。/p
“玉瑾早晚会除。”但不是现在。/p
“黎君皓,我也不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朝堂里的事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除了玉瑾,就必须得先扳倒玉衡。而玉衡又是太子麾下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所以说到底咱们最先该扳倒的,是太子。”/p
黎君皓眸光深邃,像是一汪枯井里的水,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你可知这番话,是要株连九族的?”/p
傅萱容龇牙咧嘴一笑,“我现在嫁给了你,就算株连九族,也得拖着你一起死,顺便那朵白莲花也要死,算算也不是一笔亏本的买卖。”/p
“你就这么信我?”他们两人之间,确实有足够的男女之情,但从未谈论过朝政上的事。/p
先前傅萱容每日夜间都会失踪,他尚未调查到这女人到底去了哪里,所以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他不能给予绝对的信任。否则一步错,满盘皆输。/p
“自己的枕边人都不信,那活着可太没意思了。黎君皓,我知道你数年来收敛锋芒,试图用fēng_liú掩饰自己的能力,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太子这段时间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说明他已经在怀疑你了。”/p
“那若有朝一日,我与太子正面交锋,你会如何做?”/p
“我?”傅萱容饮了口茶,挑眉道,“我这人一向习惯了走一步算一步,等真的到了那时候再说。”/p
黎君皓眼底闪过了一抹失望,但面上依旧冷冽如霜,“在宫中这段时日,你切记万事小心,尽量不要牵扯到后宫争斗里去。”/p
“我尽量吧,时候不早,你该回去了。”/p
“嗯。”深深看了傅萱容一眼,黎君皓起身就要离去,还未走出几步,腰间却被紧紧拥住。/p
“黎君皓,你记得早点养好伤,经常来看看我,没你在身边,我有些害怕。”/p
黎君皓身子一僵,却未曾回头,更没有说什么应景的甜言蜜语,只是握住了傅萱容的手,淡淡“嗯”了一声。/p
看着黎君皓消失在视线内,傅萱容颓然坐下身,脑袋里开始盘算着怎么解决舒妃的事。/p
一般来说,后宫里的妃嫔中毒,要么就是皇权争斗,要么就是女子间的争宠,前者太过棘手,看来她得从后者先调查了。/p
……/p
翌日。/p
傅萱容准备了一盘点心,带着安离款款去了皇后宫中。/p
先前在宴席上见过一次,皇后对傅萱容印象很不错,所以此刻见到她也是十二分的热情,“容王妃,快些坐吧,翠微,准备些茶点和果子来。”/p
“皇后娘娘不必忙碌,我也是想着嫁入王府这么久,还未曾来拜见过您,这不,正好趁着舒妃之事过来走一趟,还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我不请自来。”/p
“哪里的话,深宫寂寞,本宫整日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