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主子,我现在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王爷不希望您入宫了。”/p
“为什么?”/p
“……”因为这后宫里的女人跟您一样,脑子好像都不太正常。/p
傅萱容问了一圈人,连个屁的线索都没找到,无奈之下,只好又回了舒妃的寝殿。/p
算算日子,舒妃应该已经昏迷了四五天,身形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傅萱容给她灌下了一些汤药,又把平日里伺候她的几个丫鬟给召集了起来。/p
“你们几个都说说,舒妃昏迷之前,有没有吃过什么,喝过什么?”/p
丫鬟们抓耳挠腮,也没想出什么特别的来,“容王妃,我们娘娘吃斋念佛,除了每日会喝一些汤药,什么都不曾碰过。”/p
“汤药?什么汤药?”/p
“是太子殿下吩咐人熬煮的,应该是滋补之物。”/p
傅萱容嘴角一抽,“你们伺候在舒妃娘娘身边这么久,连她每日喝的药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p
“这……那药是太子每日吩咐人送来的,我们身份卑微,也不敢多问。”/p
“那还有没有剩下的药渣或者药汤?拿给我看看。”/p
“有,娘娘昏迷之前那一碗还剩了小半,奴婢一时着急就随手搁在了小厨房里,并未倒掉。”/p
“很好,拿过来我瞧瞧。”/p
“是。”/p
片刻后,丫鬟已经将药碗给端了过来,傅萱容没有当着她们的面测验是否有毒,而是装进了一个小瓷瓶里,“你们几个,听说都是舒妃娘娘的陪嫁,若都还有点良心,就把此事给我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要提起,知道么?!”/p
“奴婢们知道了。”/p
“嗯。”/p
捏着瓷瓶,傅萱容带着安离匆匆回了偏殿。/p
“容主子,您莫不是怀疑这汤药有问题?”/p
“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有没有银针?”/p
“有。”安离迅速从腰带里取出了一只细小的银针递了过去。/p
傅萱容伸手接过,小心翼翼的在药汤里探了一下,随后放在日头里观察了片刻。/p
“容主子,如何了?”/p
“针头并未发黑,说明此药无毒,可我总觉得这汤药的味道不大对。”/p
“那要不要找个精通毒药的人过来看看?”/p
傅萱容摇头,“毒药,毒药,懂药的人自然是懂毒的,我尝一口就知道了。”/p
安离一惊,赶忙制止道:“主子,这可使不得!若此物有剧毒,那你……”/p
“放心吧,我就尝一点点,不会有事。”/p
不待安离再多言,傅萱容用舌尖轻轻尝了几滴瓷瓶里的药,只瞬间,一股苦涩的味道就在口腔里弥漫了开来。/p
“嘶,这药可真苦。”/p
安离紧张兮兮的看着她,“那可有尝出什么不对劲么?”/p
“嗯,这里头确实是被下了毒的,若我没猜错,应该是叫千日散。”/p
“千日散?这可是剧毒之物,容主子,您赶紧喝口茶漱漱口,千万别咽下去了。”/p
“安啦安啦,我又不是蠢货。”/p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傅萱容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扭头朝着安离道:“你立刻出宫一趟,让黎君皓来找我。”/p
“现在?”/p
“是,现在!”/p
半个时辰后。/p
黎君皓看着桌上那只瓷瓶,不解道:“这是何意?”/p
“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舒妃体内有两种毒么?所以就去调查了另一种是何人所为。”/p
“所以,你调查出结果么?”/p
“没错,这瓷瓶里装着的是舒妃每日都要喝的汤药,你猜猜,是谁送去的?”/p
黎君皓沉吟了片刻,随后不咸不淡道:“太子。”/p
傅萱容正努力营造着危险紧张的气氛,没想到黎君皓这么容易就猜到了答案,顿时觉得无趣了起来,“你猜的没错,确实是太子,我真想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毒杀自己母妃干什么。”/p
黎君皓对此事并没有太多兴趣,只是看着傅萱容的目光愈发炙热了起来,“为何要告诉我?”/p
“啊?”/p
“我问,为什么要将此事告诉我?”难道她不知道,这件事若是利用的妥当,可以成为牵制太子的把柄么?/p
傅萱容如同在看着一个白痴,鄙夷道:“你丫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告诉你,我还能告诉谁?”/p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黎君皓呼吸一窒。/p
他靠傅萱容更近了一些,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凝视着她的眼,轻声开口,“那你可知,这瓷瓶给了我,便算是彻底与太子为敌?”/p
“挖槽,黎君皓,你绝对是要去治治脑子,为了嫁给你这个王八蛋,我都在宴席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拒绝他了,这还不能表明我的立场?”/p
“呵呵。”男人唇中忽然溢出了一阵低笑,面若冠玉,艳若桃李。/p
傅萱容还没见他笑的这么高兴过,一时燥红了脸,佯怒道:“笑什么笑!滚远点,别离我这么近。”/p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p
“不知道,我原本是想在皇上面前揭穿他,但又觉得这是个极其愚蠢的行为,所以才让安离把你叫过来问问。”/p
“先将此事按下,在他面前,你切记不要表现出敌意。”/p
傅萱容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对了,这宫中……”/p
她正要问问舍母保子的事儿,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