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很聪明。”/p
“多谢多谢,聪明其实只是我身上微不足道的一个优点,这些日子你会见证到更多。”/p
男人笑了声,“你不但聪明,脸皮还很厚。”/p
“其实厚脸皮也是一个优点,我就当你是在夸奖了。”/p
胡扯了几句,两人忽然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用傅萱容的话来说,那就叫同是天涯沦落人!/p
“大兄弟,你是哪国的质子?”/p
“一个边境小国罢了,你应该不曾听说过。”/p
“这你还真说对了,我这人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些周边的小国连名字都叫不上,不过你既然能被选为质子送过来,应该身份很不一般吧?”/p
“你不妨猜猜?”/p
大概是因为这地方太无聊了,傅萱容居然真的认真想了会儿,“太子?”/p
男人从鼻腔里“嗤”了一声,“哪有国家会将太子送走当质子。”/p
“那就是某个皇子?王爷?才华横溢,掌握国家机密的大臣?”/p
连着说了几个答案,都被男人给一一否决,傅萱容不满的踹了一下牢门,冷哼道:“不猜了,没劲!”/p
男人隔着走道,借着昏暗的光亮打量傅萱容的脸,嘴角似有似无的勾勒出了一抹笑。/p
没关系,你早晚都会知道的。/p
跟狱友进行了一场“友好”的交流,傅萱容忽然涌出了一阵困意。/p
她往最右侧的角落里走了过去,正好可以借着墙壁遮掩住男人的视线,“行了,我很困,要睡觉了,你也睡吧。”/p
“嗯。”/p
午夜转瞬而过,如那男人所说的,牢狱里果然响起了震天响的鼾声。/p
傅萱容松了口气,看着自己手脚变成了孔雀的爪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睡了过去。/p
……/p
一夜安眠。/p
翌日。/p
一大清早,傅萱容还没睁开眼就听到牢门被“轰隆隆”的晃响。/p
“萱容,萱容!快醒醒!”/p
“唔,谁啊!”傅萱容睡眼惺忪的看了过去,发现居然是顾少卿和傅子佩。/p
“哥?少卿?你们怎么来了?!”/p
傅子佩心疼不已的看着傅萱容,“这一夜可还好么?冷不冷?哥哥给你带了些好吃的东西来,你一会儿记得都吃了,别饿着。”/p
“冷!冷死了,而且一整天只吃了个馊窝窝头,哥,我啥时候能出去啊!”/p
“唉,萱容,我们也很想救你出去,但现在所有人都认定了你是下毒的人,所以想要洗脱嫌疑怕是要费一番工夫。不过你不用担心,黎王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一定会替你做主的。”/p
此刻提到黎君皓那男人,傅萱容鼻翼难免有些泛酸,“他还好么?”/p
“你都这样了,他能好到哪里去?我们几个都是一夜没睡,你这丫头,真是没让人有操不完的心。”/p
“好了子佩兄,你就别骂萱容了,这事儿也不是她的错。”/p
“罢了罢了,我不说了。萱容,这些东西你记得吃,我们得赶紧走了,若被发现,恐怕会惹来麻烦。”/p
傅萱容点了点头,“去吧。”/p
两人脚步匆匆离开了牢房,傅萱容打开食盒盖子,发现里头装着的是一只肥美的烤鸡。/p
昨天饿了这么久,她早就已经饥肠辘辘,正要准备开吃,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朝着对面喊了几声,“大兄弟,醒醒!”/p
男人像是刚刚才睡醒,茫然的看了傅萱容一眼,“何事?”/p
“喏,烤鸡,来来来,咱们一人一半。”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这个怪异的男人恐怕是她唯一能解闷的盟友了。/p
本着有福一起享的原则,傅萱容忍痛割爱的将烤鸡撕成了两半。/p
“你是傻了么?这玩意儿又不是窝窝头,丢过来还不得烂了。”/p
“那有什么麻烦,等着!”/p
“撕拉”一声,傅萱容将裙摆撕开了一块,将烤鸡裹好丢了过去,“瞧,本姑娘是不是机智过人?”/p
男人看着落在自己脚边的烤鸡,眸底闪过了一抹异样,“多谢了。”/p
“客气什么,赶紧吃吧。”/p
“嗯。”/p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狼吞虎咽着。/p
傅萱容填饱了肚子,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儿。/p
没想到昨天那个窝窝头后劲太大,连打出来的嗝都带着馊味,“靠,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p
“习惯了也就好了,我刚刚睡得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什么下毒,你莫不是因为给人下毒才被抓进来的?”/p
“别提了,说起这事儿我就烦。”/p
“哦?许多时候烦心事闷在心里反倒会抑郁成疾,倒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看看能不能开导开导你。”/p
傅萱容睨了他一眼,随口道:“其实也没什么,昨日府里办了一场宴席,酒水是我准备的,坐在我身旁的夫人因为饮下酒水落胎了,所以我就被当做了杀人凶手。”/p
“听你这语气,似乎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p
“当然,那是一朵盛世白莲。你知道什么是白莲么?白莲就是表面上人畜无害,实则心狠手辣,最擅于装模作样的女人渣!”她只要一想起那个孩子就觉得心痛,玉瑾那个该死的女人,手上真是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罪孽。/p
“原先是不懂的,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懂了。”/p
“所以你要怎么开导我?”/p
男人抹了把嘴角的油,懒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