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都是贱人,她傅茗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作践我!”玉瑾双目猩红站在满地狼藉之上,像是恨不得立马提刀冲出去杀人。/p
“王妃,您别为了那种登不得台面的货色气恼,等王爷和傅萱容离开了,咱们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她就是。”/p
“我是一刻都忍不了了!那碗汤,那碗兔……呕!”/p
张嬷嬷慌忙上前替她顺着气,“王妃,您别想了,不想就不难受了。”/p
玉瑾吐的眼泪都含在了眼眶里,身子也因怒火微微发颤,“我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p
“好,好,都听王妃的。”/p
……/p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我好心给她做兔汤,可她呢!居然让我丢了这么大的人!”/p
“妹妹,那玉瑾就是这样的性子,我往日里受的气比这可多多了。”/p
傅茗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怒骂道:“那是你没用,若换做我,她也配爬到我头顶上?做梦去吧!”/p
“是,是,她自然比不过妹妹你,好了,快别气了。”/p
“我如何能不气!”要是私底下丢这么大的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在黎君皓面前,她当时满脸汤汁的模样,一定比外头的花子还要狼狈。/p
傅萱容长吁短叹,“你啊,哪里都好,就是沉不住气,光在这骂有什么用?”/p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p
“我明日便要跟王爷启程去修河坝了,只要王爷不在,你想怎么折腾还不是任凭你意?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她毕竟是兵马大元帅的女儿,你可不能做的太明显。”/p
傅茗冷笑,“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p
不就是用阴招么?她绝对能把玉瑾算计的生不如死。/p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时候不早,我先回自个儿院子收拾行李,你好好的,莫要再生气,知道么?”/p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吧。”/p
傅萱容被傅茗催促着出了院子,她脚步虚浮的走回了自己住处,掩上门,瞬间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莲心,你瞧见没?本小姐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如何?!”/p
“好!主子这一招当真用的妙极了!”莲心十分给面子的夸赞着。/p
今天借着这一场宴席,既让那两个正主丢了脸,还让她们彼此怨恨,可谓是一箭双雕!/p
傅萱容得意的坐在了凳子上,“那可不,接下来这王府里就是莲花和绿茶互相争斗的修罗场了。你记得跟在高嬷嬷身边,她们不敢动你。”/p
“是,奴婢明白。”/p
又交代了几件琐碎事,傅萱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准备就寝。/p
也不知道那处河坝的情况怎么样了,希望不要太棘手。/p
翌日。/p
东方乍破,傅萱容打着哈欠爬上了马车,发现黎君皓已经衣衫整洁的静坐着,“你这男人,不是自己的活儿还抢着干,这要是换做现代,绝对是被压榨的命。”/p
黎君皓不解,“现代?”/p
“没什么,随口一说罢了。”傅萱容暂时还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从异世而来的打算,毕竟太玄幻了点。/p
傅萱容不说,黎君皓也没打算多问,“可用过早膳了?”/p
“吃了两块糕点,我困得厉害,没觉着多饿。”/p
“既觉得困,便睡会儿,此处离云梦泽还有些路程。”/p
“嗯?云梦泽?那是哪儿?”/p
黎君皓眼角一抽,“你我需修缮河坝之处。”/p
“啊,原来那里叫云梦泽啊。”她这两天光顾着养精神和算计玉瑾,倒忘了去问问具体的地名,“那地方属哪儿?江南之地?”/p
“算是,听闻云梦泽虽时常有水患,但风景甚佳。”/p
“那倒不错,出差还能顺便旅游。”/p
黎君皓听着傅萱容如此闲适的语气,声线愈发沉了些,“河坝之事并非玩闹,你须得上心。”/p
傅萱容眼皮子都快粘到了一起,“我很上心,昨天还特地去翻阅了古籍。”/p
虽然只看了两行就变成孔雀睡着了。/p
“那就好,启程吧!”/p
车夫闻言,一甩马鞭,“驾!”/p
云梦泽离京都并不近,就算日夜兼程也需要七八日左右。如今天气炎热,带的干粮小半日就会馊掉,加上傅萱容夜间会变成孔雀,她只好变着法的央求黎君皓找地方投宿。/p
“夫君~~,人家今天坐了一天车,腰酸背疼~”/p
“夫君~~,人家胃突然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颠出毛病来了~”/p
“夫君~~,人家屁股都淤青了,还是找个客栈歇一夜吧~”/p
“……”/p
诸如此类的借口,傅萱容自己都觉得恶寒,但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只得豁出这张老脸了。/p
又是一日需投宿,傅萱容兴致勃勃的跳下了马车,仰头打量着这家客栈。/p
“同福客栈?嘿!这名儿眼熟啊!”/p
黎君皓淡淡睨了她一眼,“你一路上投宿过的每家客栈都说过眼熟。”/p
“我那是真的眼熟,绝对没骗你。”他们这五天以来,去过的每一家都是叫什么悦来客栈,财神客栈,这会儿又来了个同福客栈,这能怪她觉得眼熟么?/p
“哼。”黎君皓没有理会傅萱容,上前要了三间上房。/p
“实在是抱歉啊客官,咱们这只有两间上房了,您看……”/p
黎君皓眉头一拧。/p
原本他和傅萱容可以同睡一间,但她偏偏说什么天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