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皓心中怎么可能没有疑虑,但失而复得的人就在怀中,他也没心思去顾虑那么多。/p
“先回王府。”/p
“是!”/p
将傅萱容送回了偏院,小风立刻找来了大夫替她诊治,但结果跟想象的一样,只是太过疲惫睡着了,浑身一点伤痕都没有。/p
“王爷,太子费尽心思把容主子拐走,又带到了那种荒郊野岭之地,怎么可能会让她安然无恙的回来,这其中一定有隐情。”/p
黎君皓目光阴沉,“许是萱容自己半路逃走了。”/p
“这就更不可能了,容主子根本不会武功,绝无可能从太子的人手里逃走。”/p
“那你是何意?!”/p
小风被这恶劣的语气问的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如实道:“属下觉得还是等容主子醒来之后,您亲自问问她吧。若不肯说,那咱们就得防备着些了。”/p
虽然他们一开始就怀疑过傅萱容是奸细,但苦于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如今看到她从歹人手里平安脱身,任谁都会起疑心。/p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p
“是。”/p
房门被掩起,黎君皓目光复杂的凝视着昏睡不醒的傅萱容,心头如同被猫抓过一般刺挠。/p
就像小风说的,太子绝对不可能把人拐走后又好端端的丢在那,难不成这女人真的是太子的人?/p
又或者,这只是故意在离间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p
还不待他想清楚原由,床榻上的女人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p
傅萱容现在还处在懵逼的状态,她只记得自己折腾得一宿没睡才飞上来,这会儿应该躺在山坡上才对,怎么会躺在床上?/p
等等,她面前坐着的,是黎君皓?!/p
“王八蛋,我想死你了!”呜咽一声,傅萱容毫不客气的给了自家男人一个熊抱,但黎君皓现在并没有跟她缠绵的心情。/p
“你昨夜去哪儿了?”/p
“还能去哪儿!黎辰那个杀千刀的居然派人追杀我,要不是我轻功卓越,现在已经在山崖底下摔成肉泥了。”/p
“你跳下山崖了?”/p
傅萱容连连点头,丝毫没有意识到男人语气里的危险气息,“当然,不跳那刺客一定会用剑把我当场大卸八块。”/p
黎君皓沉默了片刻,声音愈发低沉,“我再问你一遍,昨夜到底去哪儿了。”/p
这语气如此生疏,傅萱容就算是傻子也听出不对劲了。/p
她松开了黎君皓,拧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我没死你还不高兴了?”/p
“那处山崖深不见底,莫说是你,即便武功卓越之人掉下去都未必能爬上来,你的轻功是我教的,有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p
“所以呢?你想说我是故意被太子拐走,想要与他暗通消息?”/p
黎君皓心中烦闷,“我不是这个意思。”/p
“放屁!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p
她昨天晚上满脑子都想着这王八蛋,生怕自己死了他会伤心,没想到千难万险爬上来了,得到的居然是一番质疑,还真不如直接摔死得了。/p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与太子又说了什么,看在往日情分上,我不会计较。”/p
傅萱容啼笑皆非的看着他,“往日情分?你要是真顾念情分,就不会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瞧着我。黎君皓,我为了你掏心掏肺,你倒好,居然怀疑我是太子派来的奸细,我要真是个奸细,你恐怕已经死了千百回了!”/p
“若非你坦诚相待,你以为我会留你到今日?”黎君皓也腾起了些火气,毕竟只要一想到傅萱容很有可能是太子派来的,他就恨不得想杀人。/p
“自你入王府以来,每日夜间都不见踪迹,我并非不知道,而是不愿去问。可如今你被太子的人带走,却能毫发无损的回到我身边,傅萱容,倘若你身处在我的位置,你会如何想?”/p
黎君皓这一问,倒是把傅萱容给噎住了。/p
她其实每日夜间都在房间,但却是以孔雀形态,但这种事她肯定不能直说,所以该怎么饶过这个话题才好?/p
“告诉我,你昨夜,到底去了哪儿!”黎君皓一向是个不喜多言的人,但今日同一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三遍。/p
傅萱容明白,他已经在盛怒的边缘了。/p
“我哪儿都没去,方才说的也都是真的。”除了一口咬死,她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比起被当做妖怪活活烧死,她宁愿被黎君皓怀疑。/p
“很好。”黎君皓似乎对傅萱容失望透顶,他站起身,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寒意与疏离,“看来我往日确实太过纵容你了,来人!”/p
安离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王爷。”/p
“给我看好她,哪怕夜间也一步不许离开!”/p
“啊?可容主子每日晚上都不许人近身的,属下……”/p
黎君皓袖袍用力一拂,桌上的茶盏竟全都化作了碎片,“到底谁是你的主子!”/p
“当然是王爷!属下一定会看紧容主子,寸步不离!”虽然她也不想得罪容主子,但眼下还是保住小命要紧。/p
“那就好好看着!”留下一句不待丝毫温度的话,黎君皓大步离开了偏院。/p
傅萱容依旧半倚半靠的坐在床上,气的肺都快炸了,“这没良心的东西,我为他出谋划策,为他打压白莲花和玉衡那老秃驴,可他倒好,居然怀疑我是奸细!”/p
“容主子,您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