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丫鬟听到门口声音,赶忙迎了上去,“容主子,出大事了!”/p
“嗯?什么大事?”/p
“昨日玉瑾王妃在王爷书房里待了许久,出去的时候还面带着笑容,今日一大早,她又去了王爷的院子,两人甚至还坐在一起吃了早膳。”/p
傅萱容眼睛瞬间瞪大了,“你说什么?!他跟那朵白莲花一起吃饭?!”/p
“是啊,王爷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咱们这可怎么办才好啊。”/p
“靠!”/p
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一吵架就跟白莲花对上眼了,真是个混蛋!/p
“容主子,您也别太生气,奴婢们会帮您想办法的。”/p
“有什么好想的,都散了吧。”/p
丫鬟们面面相觑,但傅萱容都发话了,她们自然不敢多留。/p
没多久,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傅萱容正打算回房间再睡个回笼觉,却见高嬷嬷走了过来。/p
“容主子,我有话与你说。”/p
傅萱容对高嬷嬷一向是敬重的,“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p
“容主子,老奴之前就说过,女子切不可恃宠而骄,如今您受了冷落,玉瑾王妃能与王爷亲近,要不您还是去王爷跟前服个软吧,免得真的生出隔阂来。”/p
“嬷嬷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性子。我傅萱容从不会倚仗男人活,更不可能吃这些子虚乌有的醋。倘若黎君皓真的和玉瑾对上眼,两人情投意合,我绝对一个屁都不放,就当从没认识过这个人。倘若他只是打算用玉瑾来气我,那只能说他太过幼稚,这招对我不管用。”/p
高嬷嬷摇头叹息,“容主子,您这性子太过执拗了。”/p
“并非我执拗,这是我的底线,也是黎君皓曾经对我承诺过的。若他做不到,便算是言而无信,对于言而无信之人,我又何必把他当回事?”凭心自问,她自从嫁入黎王府,除了隐瞒自己会变成孔雀的事,什么时候不是掏心掏肺的对他?/p
惹怒太子,进入朝堂,拉拢势力,步步为营,为的又都谁?/p
倘若那男人对她真的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这段感情也不会长久。/p
傅萱容的话掷地有声,高嬷嬷想要开导她的话也都咽了回去,“也罢,既然容主子心里有分寸,那我就不多言了。”/p
“嗯,高嬷嬷的好意我心灵了,您去忙吧,我再睡会儿。”/p
“是。”/p
门“砰”的一声被关起,在暗处躲了许久的安离赶紧跑去给黎君皓送了信。/p
“王爷,昨夜属下一直在院子外守着,容主子一点异样都没有,或许她真的是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并非是奸细。”/p
“她方才真的是这么说的?”/p
“是啊,容主子是个很冷静的人,我看她今日说话的神情,真是有些吓人。”傅萱容平日里都是跟她们嬉皮笑脸的,今日却一直冷着脸,声音也没有丝毫起伏,这简直太诡异了。/p
黎君皓沉默了半晌,“其实本王,并没有真的怀疑她。”/p
“那王爷为何要与容主子置气?”/p
“本王只是气恼她故意隐瞒。”夫妻之间,有什么话该直接说清楚,而不是互相猜忌,这是傅萱容自己亲口说的。/p
他做到了坦诚相待,可那女人却三缄其口,一再隐瞒,他如何能不气?/p
安离皱了皱鼻子,“这种事总归要有一个人先踏出一步的,王妃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从太子手里出来,王爷您二话不说就把她吓唬了一通,任谁都会心里不痛快,要不您去哄哄她?”/p
“本王知道了。”或许安离说得对,是他自己多虑了,既然已经把人放在了心尖上,又何必互相冷落着。/p
安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回去,“那属下先行告退了。”/p
刚过晌午。/p
如今天气愈发寒冷,但傅萱容也懒得多穿,索性披了个宽宽松松的外袍在院子里坐着,手里把玩的是黎君皓送的一根玉簪。/p
其实她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洒脱,若黎君皓真的和玉瑾掺和在一块了,她真的能做到视若无睹么?/p
“唉。”/p
一声叹息,傅萱容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疼,还没等她理出个头绪来,一个不速之客已经出现在了眼前。/p
“怎么唉声叹气的?出什么事了?”/p
傅萱容抬了一下眼皮子,很快又耷拉了回去,“情之一字,最是烦人。”/p
“啧,所以还是想本座这般,恣意江湖的好,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太麻烦。”/p
“行了吧,你一个光棍,少在我跟前装蒜,来找我什么事儿?”/p
“我先前让你调查的,进展如何了?”/p
“还行吧,已经打好基础关系了,就等下一步去她府中借宿一日,然后想法子打听。”/p
尉迟慕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可真是比我想象的有用。”/p
“会不会说话,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扯嘴皮子,你问完就赶紧坐吧。”/p
“几日不见,你对我就这么冷淡?其实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你隐宗。”/p
傅萱容暗淡的眼里总算多了点光亮,“嗯?”/p
“我在北傲境内找了一处山巅,那里人烟罕至,最适合修行,第一批招收的人已经带上山去了,最多一两年,你就可以亲自去验收成果。”/p
“可以啊,不愧是雪隐山庄的庄主,办事儿效率这么高。”/p
“你这么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