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还真是备了个大黑锅。”/p
尉迟慕满不在意的扬了一下眉毛,“名声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毁就毁了。”/p
“也是,行了,废话不多说,那个密诏什么的我会尽早帮你找到,隐宗那边也麻烦你了。”/p
“无需客气,我先走了。”/p
“嗯。”/p
目送尉迟慕离去,傅萱容回了房间,等着某个王八蛋来认错。/p
已是午后。/p
原本艳阳高照的天气忽然变得阴沉了下去,看着的像是要下一场大雨,傅萱容撑着下巴坐在窗边,果然听到了预料之中的脚步声。/p
“我能进来么?”/p
“你说呢?”/p
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黎君皓带着满身寒意入了房内。/p
两人隔了一日相见,气氛稍稍有些尴尬,傅萱容也懒得搭理他,仍撑着下巴生闷气。/p
“昨日上朝时,太子举荐了张侍郎入兵部,那人两年前立下过战功,是太子亲手提拔起来的臣子。”/p
“你觉得现在是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么?”/p
黎君皓沉默着坐在了桌边,“我对玉瑾并无男女之情,这一点你应该清楚。”/p
“我确实清楚,但你现在对她态度暧昧,难道不该有个解释?”/p
“一直冷落着,太子会送更多的人入王府,我与她相敬如宾,玉衡也会放松警惕。”/p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还是那句话,若你整日里跟另一个女人眉来眼去,琴瑟和鸣,那咱们早点合离,谁也碍不着谁。”/p
“我会注意分寸。”/p
傅萱容幽幽一叹,“黎君皓,我要的不多,只求得一人白首,恩爱不疑。”/p
“我知道。”/p
“那你信得过我么?”这是她现在最在意的事,自己会变成孔雀,这绝对不能透露一星半点,倘若黎君皓还是心怀疑虑,他们两个人一定会不断争吵,然后这点喜欢也会渐渐被消磨。/p
黎君皓凝视着她的脸,半晌才开口,“若我真的把你视作奸细,你觉得自己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与我说话么?”/p
傅萱容心里“咯噔”了一下,紧蹙的眉头也舒缓了些,“那你这两日故意冷落我是什么意思?”/p
“并非故意冷落,只是觉得该静静心,怕见到你克制不住自己。”/p
“克制不住?什么意思?”难不成这王八蛋还想杀了她?/p
黎君皓喉结滚了一圈,一向清寒的双眸居然染上了些氲色,“你确定要问?”/p
这种低沉又满含情欲的嗓音,傅萱容就算没长脑子也该明白了。/p
她好不容易松缓的眉头又拧成了一团,“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么?吵个架也能想到滚床单?”/p
做那种事,不是最讲究天时地利人和?/p
哪户人家的夫妻俩吵个架会吵到床榻上去?/p
黎君皓很少会表露出这方面的yù_wàng,他微微侧过脸,耳根已经有些泛红,“那日你被太子手下带走,我彻夜搜寻,以为你真的坠下悬崖死了。”/p
“是么?”/p
“我只是很害怕。”/p
“怕我背叛?”/p
黎君皓宽大的袖袍下手指紧了紧,话到了舌尖,几次险些咽回去。但他还是强迫自己说了出来,“是,我这一生从未喜欢过任何人,更未曾将什么女子放在过心上,傅萱容,你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p
诸多失望和怨怼,在听到这一句话的瞬间也彻底烟消云散。/p
傅萱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长长一叹,起身走到了黎君皓面前,“你抬起头看着我。”/p
黎君皓应声看向了她。/p
两人四目相对,其中缠绵悱恻的情意自是不必多说。傅萱容也确实没有说什么废话,她低下头,一口咬住了黎君皓的唇。/p
有时候接吻这种事是用来调情的,但有时候又是用来发泄的,至少对于此刻的两人来说,这一吻绝对属于后者。/p
他们互相啃咬着彼此,哪怕已经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也未曾放开,最后情理之中的衣衫褪尽,在榻上翻云覆雨了一番。/p
待一切都已经平息,傅萱容微微喘着气躺在自家男人臂弯里,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红晕,“你来的时候说,那个张侍郎,他此刻已经入兵部了?”/p
“嗯,是太子亲口举荐,又几番保证,父皇只得应允。”/p
“兵部掌管选用武官及兵籍,军械,军令,这可是个极为重要的职务,看太子这意思,恐怕要有大动作。”/p
“张侍郎虽依旧被安排去了兵部,但到底也只是个侍郎,上面还有一位尚书统管,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来。”/p
傅萱容应了声,随即又道:“兵部尚书是何人?平日里与太子可亲厚?”/p
“那位尚书是父皇的心腹,平日里甚少与其他臣子或者皇子交谈。”/p
“那还好,这说明只要皇上还在一天,太子就不可能把兵部攥在手里,更何况你父皇也不是个傻子,不可能自己在位的时候就给儿子太多的势力。”/p
黎君皓拥着傅萱容的手紧了紧,嗓音里带着纵欲过后的餍足,“话虽如此,但我也不能在旁冷眼看着。”/p
“你打算怎么做?”/p
“既然太子把手伸到了兵部,那我就想法子入军机处,如此也不算是落他一筹了。”/p
“可军机处管不到军事,只能辅助皇上处理政务,你去那又有何意义?”/p
“兵部的一切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