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眸光一亮,“哦?竟有此事?”/p
“是啊,要不老奴将药渣偷点回来?”/p
“当然要,你做的隐蔽一些,千万别被人发现。”/p
“是!”/p
……/p
如今傅萱容与黎君皓之间已经和好如初,她也依照之前所说,想尽赶紧拉拢御史大人刘长泽,但当务之急,是先接住到刘府去。/p
“容王妃,你这两天看着又瘦了,是不是那个玉瑾欺负你了?”/p
傅萱容红着眼眶点了点头,睁眼说瞎话道:“是的,我现在与王爷感情不和,她整天想法子膈应我。”/p
“那你就别回去了,在我这暂住几天吧。”/p
“可我毕竟是黎王府的人,若住在你这,外人肯定要胡乱议论的。”/p
刘鸢笑的纯善,“没事儿,你医术好,我就跟别人说自己生病了,请你过来替我诊治,这样旁人就不敢多嘴了。”/p
傅萱容眸光一亮,“鸢儿,你真是太好了!”/p
这小丫头确实没什么心机,而且性子还爽快直接,若真的能跟傅子佩在一起,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p
“容王妃跟我就不必这么客气了,走吧,我带你去我房间坐坐。”/p
“好。”/p
傅萱容跟着她去了一处小别院,地方虽然不大,但十分雅致,“容王妃,这里就是我住的院子,你要是不习惯与人同塌而眠,隔壁就有几间客房,我吩咐人给你准备好。”/p
“嗯,那就有劳你了,对了,你爹今天不在府中么?我住到你这,总该拜见他一番。”/p
“爹爹在书房呢。”/p
“那我还是去走一趟吧,房间就有劳你替我收拾了。”/p
“好。”/p
傅萱容被丫鬟带着去了刘长泽的书房,她敲了两下门,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声音,“进。”/p
“吱呀~”/p
她推门而入,刘长泽果然正坐在书桌前处理公文,见来人是傅萱容,明显有些诧异,“容王妃?您怎么会过来?”/p
傅萱容赫然一笑,“我与鸢儿投缘,所以在您府上叨扰几日,希望刘大人莫要怪我不请自来。”/p
“哪里话,先前你替我施针,我还没来及感谢。”/p
“刘大人实在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p
“嗯,坐吧。”/p
两人毕竟同朝为官过,说起话来也没怎么觉得尴尬。/p
傅萱容捧着一杯茶坐在凳子上,不卑不亢道:“我先前去调查南广镇干旱的事,刘大人想必应该知道吧?”/p
“确实知道,这件事闹得很大,不但黎王被扣押,好几个涉事的官员也丢了乌纱帽,就连太子都遭了训斥。”/p
“那大人觉得,我执意前去调查,此举是对是错?”/p
“站在百姓角度看,容大人此举确实仁义,但站在皇室角度看,此举未免太过鲁莽,险些将黎王给搭进去。”/p
傅萱容笑了笑,“大人错了,其实这件事并非是我的意思,而是黎王亲自揭发的。”/p
刘长泽颇为诧异,“黎王明知道揭发后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为何……”/p
“很简单,因为他与我一样,都是心系子民,刘大人没有去过南广镇,或许不知道那里的情形如何。街道之上渺无人烟,两侧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棺材,里头的尸体都是缺胳膊少腿,更有些头颅都被敲碎。”/p
“唉,这个我听人说了,泱泱盛世,居然还有百姓相残,吃人肉的事发生,真是让人心寒啊。”/p
“若真的只是因为百姓自己的问题,那倒是没什么可心寒的,可偏偏造成这一切的是朝廷。连救命的银子都敢贪,足以可见那些官员是腐烂到了骨子里。黎王这些年来明哲保身,从未公然与太子作对,可在见到南广镇的惨烈情景后,他不顾自身,下定决心要彻查这件事。”/p
刘长泽放下了手中毛笔,“容大人今日来我这,莫不是为了给黎王做说客?”/p
傅萱容笑了笑,“刘大人既然称呼我一句容大人,说明还是把我视作朝廷里的一员。我这人公私分明,从不会因为个人感情影响到自己的决策,倘若黎王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庸才,我也懒得为他多费口舌。”/p
“这话倒是真的,我在朝多年,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太子就算坐上皇位,也不见得是个好帝王。天子理应心系天下,视百姓为自己的子民,而他如今还是太子就能做出这种私吞赠灾款之事,往后还不知要如何。”/p
“正是这个道理,刘大人身在朝中,想必已经知道太子举荐张侍郎去兵部的事了,您如何看待?”/p
“哼,乌合之众罢了,那张侍郎虽然立下过两个战功,但平日里就是个酒囊饭袋,跟着太子身后厮混,他去兵部,简直就是胡闹!”/p
傅萱容颔首,“我也是这么看待此事,所以我今日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p
“这件事容大人就不必开口了,我不会答应。”/p
“我没要求大人一定要答应,但我有句话想同你说。”/p
“你说。”/p
“鸢儿是您唯一的女儿,也一直被视作掌上明珠,她爱慕我兄长,这件事您可知晓?”/p
刘长泽浓眉紧锁,“怎么?容大人是打算用我女儿来做威胁?”/p
“刘大人多虑了,我与鸢儿投缘,视作自己妹妹一般,她如果真的能嫁给兄长,我高兴还来不及。但我已经嫁给了黎王,若鸢儿嫁给我兄长,太子理所当然的就会认为您已经倒戈向了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