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眉头紧锁,“这跟姐妹情分又有什么关系,你别想转移话题!”/p
墨竹是她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到这个贱.人身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落水淹死了,除了傅萱容,还能是谁做的!/p
用帕子擦了擦泪痕,傅萱容哑着嗓子开口,“爹,妹妹,试问我有什么理由杀了墨竹?这丫头在我院子里的几日,我对她情同姐妹,好吃好喝的待着,不信你们看看她身上穿的衣衫和手上戴的镯子,那都是爹赏赐给我的。”/p
傅萱容这么一提,在场众人皆是看向了池子里飘着的墨竹。这丫鬟身上的穿戴,果然都价值不菲。/p
“爹,我回相府之前,也是当丫鬟伺候主子的,最能明白身为下人的艰辛和苦楚,所以墨竹既然跟了我,我就会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如今她死了,我,我这心里……”说到此处,傅萱容已经哭得快喘不上气,大有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意思。/p
这话一出,傅茗当即就变了脸色。/p
把一个下等丫鬟当做亲妹妹看待?那她又算是什么?这个贱.人,居然敢用言语讽刺她。/p
“姐姐,主子就是主子,丫鬟就是丫鬟,怎么能相提并论?你从前当过丫鬟是不假,可如今已经回了相府,就该忘了那些过去,千万别自降身份,跟这些登不得台面的东西搅和在一起。”/p
傅萱容一脸委屈样,“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同样是父母生养的,丫鬟们也不比咱们低一等。”/p
傅茗最是见不得傅萱容装可怜,脑子一抽,怒骂道:“那你干脆别当大小姐了,回你的黎王府当丫鬟去吧!”/p
“够了,茗茗,这是你该说的话么!”听两人争辩了半天,傅擎脑子都快炸了。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从前知书达理的傅茗会变成这副尖酸刻薄的模样。/p
傅茗很是不甘心,“爹,我……”/p
“你闭嘴!萱容,既然你说人不是你杀的,可有什么其他证据?”光凭这些衣料首饰,并不能说明什么。/p
“爹,墨竹在我院子里这几日行为举止很是怪异,但女儿刚认识她没几日,不能确定是不是想多了。在场有不少丫鬟曾经都与她在一个院子里待过,不如您问问她们。”/p
“哦?”傅擎视线在身后一群丫鬟身上扫过,沉声道,“你们都说说,可察觉出墨竹有什么不对劲?”/p
若是换做平时,肯定不会有丫鬟愿意做出头鸟,但傅萱容刚刚为下人据理力争的模样,早已经让她们对这位刚回府不久的大小姐钦佩不已。/p
没多久,一位嬷嬷率先站了出来,“回相爷,墨竹前几日曾穿着大小姐赏赐的衣物回来炫耀,还说大小姐是个软柿子,可以随意踩在脚下。”/p
“是,奴婢也可以证明,墨竹自从入府后一直都是心高气傲,整天说着要去二小姐院子里伺候。如今不知怎的,居然愿意去大小姐身边,一定是另有预谋。”又是一个丫鬟站了出来。/p
“奴婢也有话说!”/p
……/p
【系统】:相府威望+30。/p
傅萱容低着头,挡住了眼中笑意。/p
跟她斗,傅茗这个蠢货还嫩了点。/p
大概是被老嬷嬷给带动了情绪,连着七八个丫鬟都站了出来,七嘴八舌的说着墨竹往日里的“光荣事迹”。/p
傅擎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已经完全黑成了一块炭。这种罔顾尊卑,以下犯上的丫鬟,完全就是死有余辜。/p
眼瞧着傅擎就快偏向了傅萱容,傅茗一咬牙,赶紧道:“爹,就算墨竹不是什么好人,可这跟她落水而死又有什么关系?”/p
傅茗几次三番的针对自己,傅萱容饶是性子再温和也被激怒了,不咸不淡道:“妹妹,你方才不还说丫鬟们都是登不上台面的东西么?为什么现在这么在意墨竹的死因?”/p
“我,我那是,那是……”傅茗急着想要解释,可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也没能想出合适的理由来。她总不能说,因为墨竹是自己费心培养出来的奸细吧?/p
看着傅茗的表情,傅擎就算再愚钝也猜出了些什么,可当着这多下人的面,他总不好把事闹得太难看,只得揉了揉刺痛的眉心,疲惫道:“行了,事已经发生,说再多也是无用,来人,将墨竹的尸体送去焚烧。今天发生的一切,谁都不许往外传,明白么?!”/p
“是!”/p
傅擎一句话,墨竹的死便算是有了定论,傅茗气的心肝脾肺都快炸了,跺了跺脚,带着满身怒气离开了莲花池。/p
“唉,萱容啊,你也回去吧,今日的事,是爹糊涂了。”/p
傅萱容摇头,“爹,这件事不怪您,但女儿现在有个不情之请。”/p
“你说。”/p
“女儿先前在黎王府待了多年,跟不少丫鬟下人都有情分在,先前离开的太匆忙,所以颇有些想念她们,不知爹爹可否让女儿回黎王府小住一段时间?”/p
傅擎还以为傅萱容还在介意刚刚的事,赶紧劝道:“萱容啊,茗茗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可千万别跟她计较。”/p
“爹放心吧,我没有跟妹妹计较,刚刚所说的都是真心话,还望爹能够成全。”/p
“这……”傅擎有些犹豫。/p
从前在朝堂里,他既不会去亲近黎王,也不会亲近太子,现在因为傅萱容,已经与黎君皓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了往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p
若是今日再同意傅萱容回黎王府,那外人知道了,还不得以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