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长泽说完了这番话,傅萱容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她马不停蹄的又赶回了刘鸢的院子,瞧见她正拿着一个荷包发呆。/p
“嗯?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要送给我哥的?”/p
鸢儿一惊,红着脸将荷包收了起来,“没,没什么,绣着玩儿的。”/p
傅萱容坏笑着,“咱们俩之间还有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眼瞧着天气转冷了,这可是把我哥约出来吃饭的最好季节啊,你不打算促进一下感情?”/p
“啊?又是去吃火锅么?”/p
“不不不,咱们这回来点文雅的,不去湘聚楼,去天泽楼!”/p
所谓天泽楼,这是京都城内最高的一个建筑,站在顶处可以将整个京都风光一览无余,等天黑了,挂上几个灯孔,那意境就一个字可以形容。/p
赞!/p
“真的可以么?我不会显得太主动了?”/p
“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在嘛,你就当是顺带陪我一起去的。”/p
刘鸢确实很想见到傅子佩,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那好,我跟你去。”/p
现在已经快入冬,所以天黑的速度很快,往往傍晚时分就彻底黑了下去,而她现在变成孔雀则需要晚上亥时左右,算算时间应该是赶得上的。/p
当日傍晚,傅萱容向附近的酒楼定了几道好菜,命他们送到了天泽楼上,此刻吹着晚风,四周纱帘浮动,外面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风光无限美好。/p
“容王妃,你快帮我瞧瞧脸上的脂粉有没有掉,还有簪子歪没歪?”/p
“安啦安啦,你现在美若天仙,保证我哥看一眼就神魂颠倒。”/p
刘鸢娇羞的跺了跺脚,“容王妃,你就别消遣我了。”/p
“我说,私下你还是叫我萱容吧,这一口一个容王妃的太见外了。”/p
“可以么?”/p
“当然,咱们不是朋友嘛。”/p
刘鸢眨了两下眼,乖巧的喊了一声,“萱容。”/p
傅萱容应了一声,将她扯到了凳子上,“你就安安稳稳坐着吧,喏,看阶梯那,我哥来了。”/p
“啊?!”刘鸢扭头瞧了一眼,发现来人果然是傅子佩。/p
他今日穿了身青袍,本就修长的身形看起来更加儒雅,满头青丝束在玉冠内,说不出的玉树临风。/p
刘鸢脸颊通红,一时间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好在有傅萱容替她打掩护,倒也没太失态。/p
“哥,来了?”/p
“是啊,你盛情相邀,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敢推脱。”说完,他才发现刘鸢也在,不免楞了一下,“鸢儿?”/p
刘鸢紧张不已的跟他打着招呼,“嗯,子佩哥哥。”/p
两人互相注视着,却又谁都没说话,只是脸都红的跟天边云霞一般。傅萱容翻了个白眼,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好了好了,都入座吧,饭菜都该凉了。”/p
“额,好。”/p
三人一同入了席,今日桌上的大部分都是傅子佩平日里爱吃的,“哥,这些都是鸢儿点的,你可得多吃点。”/p
“自然,对了,你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黎王府么?怎么出来了?”/p
“被赶出来了呗。”/p
“什么?!”傅子佩将筷子拍到了桌上,脸上是掩不住的怒意,“黎王居然把你赶出来了?我这就去找他理论!”/p
傅萱容赶紧扯住了他衣袖,“哥,我就跟你开个玩笑,是我与鸢儿投缘,所以在刘府里借住两日,你别激动啊。”/p
傅子佩松了口气,随即呵斥道:“这样的玩笑你也敢胡乱开!”/p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您老赶紧坐下,我为您斟酒赔罪。”/p
“你这混账丫头。”/p
傅萱容厚着脸皮给傅子佩倒了杯酒,顺便给刘鸢也倒了一杯,“这酒是糯米酿的,不醉人,喝点吧。”/p
“嗯。”/p
刘鸢捧起杯子小酌了一口,果然甘甜的很,“这酒好喝,我回去也带两坛。”/p
“论起酒,我哥亲自酿造的桃花醉才是极品,哥,难得鸢儿也喜欢喝酒,你不如送她些如何?”/p
傅子佩点头,“我回去就吩咐人送。”/p
“好,吃菜。”/p
三人说笑着吃着饭菜,气氛倒也融洽,宴席刚吃到一半,傅萱容借着有些冷要去添件衣服先行离去,给了那两人独处的空间。/p
天泽楼下,傅萱容百无聊赖的依靠在马车旁,手里啃着的是一只肥腻的鸡腿。/p
“容王妃,没想到在这也能看见你,真是巧得很。”/p
傅萱容听到这声音,险些被一口鸡腿肉给呛死,“太,太子殿下?你怎么来这了?”/p
这阴魂不散的玩意儿,怎么她到哪儿都能撞见。前两天派人追杀她的事儿,她还没来得及算账!/p
“今日闲来无事,想带着几位大人去天泽楼上坐坐,既然遇到了也是有缘,容王妃可否要一同前去?”/p
“太子殿下太客气了,我这人酒量不行,上次喝醉酒险些把小命都给丢了,若这回再喝,恐怕王爷要气恼。”/p
太子身后的几个大臣听得莫名其妙,“怎么会把命给丢了?”/p
傅萱容皮笑肉不笑道:“喝酒过多,是容易酒精中毒的,而且我上回还做了个噩梦,梦到有一只恶狗一直在身后追我,那满口獠牙,吓人的很。我问他主人是谁,这狗居然张嘴说话了,说他主子也是一只狗,还是个黑白相间的斑点狗。”/p
“哈哈哈,这梦确实可怕的很,容大人以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