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心疼又无奈的把人弄上了床榻,傅萱容瞧着黎君皓睡梦中的面容,心里百感交集。/p
或许顾少卿说的没错,黎君皓真的很像一个孤魂野鬼,看似冷漠不近人情,实则这一切都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方式罢了。/p
她这辈子绝对会好好守着这个男人,绝不让任何人沾染欺辱半分。/p
……/p
翌日。/p
宿醉后醒来的黎君皓眉头几乎快皱成了一团,他看着外面天色,微微愣了一下。/p
他甚少会睡到这么晚,今日的朝堂居然都没去,也不知道太子那些人会不会借题发挥。/p
“吱呀~”/p
正想着,门忽然被推了开来,傅萱容手里端着一只木盘,里头是一些清粥小菜。/p
“就知道你醒了,你喝了不少酒,吃点清淡的胃里会舒服点,过来。”/p
黎君皓看了傅萱容半刻,这才缓缓穿上衣衫下了床,“什么时辰了?”/p
“快晌午了,你不必担心,我一早就差人替你去告病假了。”/p
“嗯。”/p
黎君皓端起清粥喝了一口,见傅萱容目光怪异的看着自己,疑惑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p
傅萱容双手撑着脸,摆足了一副花痴样,“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今天格外俊美,所以想多看两眼。”/p
“……”不知所谓。/p
他举止优雅的吃完了早膳,又洗漱了一番,这才与傅萱容搭话,“你找我有事?”/p
“确实有事,御史大人今天也休沐,他想请我们吃个饭。”/p
“因为太子之事?”/p
“不错,我也算是用尽心思才拉拢到了他,你可不能给我摆一张冷脸把人给吓唬走,知道么?”/p
黎君皓颔首,“嗯。”/p
他虽性情淡漠,但也并非不知礼数之人,刘长泽在朝为官多年,又一向清廉,他十分敬重。/p
“成,那走吧。”/p
这次说话的地点没有约在湘聚楼,而是一个清雅的偏院。/p
此刻屋内燃着两个火盆,木炭噼里啪啦的响着,鼻翼间是挥之不去的茶香。/p
“容大人,黎王,这是上好的雪顶含翠,你们二人尝尝可还合胃口。”/p
黎君皓与傅萱容各自端起面前的茶浅尝了一口,确实唇齿留香,“此茶难得,多谢刘大人了。”/p
刘长泽笑的爽朗,“黎王不必与我这般客气,这处院子是我在京中另外置办的,原本想着鸢儿以后嫁了人就留给他,此处冬暖夏凉,算是个宝地。”/p
傅萱容眼里浮现出了几个金元宝,“那这院子是不是很贵?”/p
“我是十几年前就买下了此处,所以也不算贵,不过放在现在嘛,至少得几百两。”/p
“唉,我要是早认识刘大人,现在一定房产遍地,发家致富了。”/p
“容大人如此聪慧,还怕以后没银子花么?再者黎王也是天家皇子,俸禄也足够你们二人开销了。”/p
傅萱容一脸感叹的摆了摆手,“刘大人此言差矣,这银子啊,当然是越多越好,就算以后用不着,也能换成粮食,办个粥铺接济穷人。”/p
“容大人时时刻刻为着黎民百姓着想,实属难得啊,以后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还得劳烦你多教导了。”他不求刘鸢以后多有出息,倘若能学会傅萱容十分之一的本事,也足够在京都城内平安度过一辈子了。/p
“刘大人放心吧,鸢儿要不了多久就成我大嫂了,我还能不护着自己嫂子么,再说,我哥一定会把他视作明珠,好好对待的。”/p
“嗯,容大人说的是,其实我今日请你们二位过来,也不单单是为了说这些家长里短的闲话。”/p
黎君皓替刘长泽添了一杯茶,“刘大人是想说兵部与军机处的事?”/p
“不错,这几日太子安排去兵部的那个张侍郎,办事很是高调,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背后有太子撑腰,短短时间内,已经得罪了兵部不少人。”/p
“意料之中。”那个张侍郎本来就是个蠢货,就算把他捧到天上去,没多久也得摔个粉身碎骨。/p
傅萱容摸了摸下巴,“其实我有些不明白,太子这人行事一向不喜欢出岔子,既然张侍郎烂泥扶不上墙,他为何偏偏要送这么个蠢货去兵部?”/p
刘长泽笑了声,“容大人恐怕不知道,张侍郎的身份可不简单,他是张远大将军的儿子。”/p
“张远?那个镇守边关,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大将军?”/p
“不错,张老将军这些年来纵横沙场,几乎是战无不胜,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北傲,而这位老将军只有张侍郎这么一个儿子。”/p
傅萱容顿时明白了其中关窍。/p
太子哪里是要捧张侍郎,分明就是想借此拉拢张将军,那男人,还真是老谋深算。/p
“张远将军手中是不是捏着一枚兵符?”/p
“不错,那兵符是皇上亲手给的,为的就是让他统领三军,继续为国效力,倘若张将军真的入了太子阵营,那这事儿可就麻烦了。”/p
自古以来兵权胜过一切,只要手里有足够的筹码,哪怕朝堂里搅的再天翻地覆也影响不到太子的地位。/p
“刘大人,您在朝中多年,不知此事您如何看待?”/p
刘长泽吹了吹杯盏里的茶沫子,不疾不徐道:“太子确实算计的很好,但他忘了一件事。”/p
傅萱容疑惑,“什么事?”/p
刘长泽并未回答,反而是一旁的黎君皓淡然开口,“兵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