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点燃一炷香,在灵位前叩拜了三次,玉瑾跟着黎君皓一起将手中燃着的香插入了香炉内,小心翼翼试探道:“王爷,容妹妹这几日是不是身子不适?妾身总瞧见她喝药。”/p
“喝药?”/p
玉瑾故作惊讶道:“王爷不知道么?妾身还看到容妹妹的贴身丫鬟将药渣倒在后院,像是故意避着旁人似的。”/p
倘若只是调养的药方,随意倒了就好,为何要刻意避着人倒在后院?/p
难不成是傅萱容患了什么病,不愿让他知道?/p
好看的眉微微拧起,他心下担忧,一刻也不愿多留,“本王先回去了。”/p
“是,王爷慢走。”/p
瞧着黎君皓背影消失在视线内,玉瑾嘴角缓缓勾起,得意的笑了出来。/p
傅萱容,我除夕夜不好过,你也别想太舒坦!/p
……/p
正厅。/p
黎君皓赶到时,傅萱容正抱着酒坛子喝的高兴,他并未直接进去,而是将小风唤了出来。/p
“小风!”/p
“属下在。”/p
“去容王妃后院,看看地上是否药渣,再让安离辨别一下是什么。”/p
“遵命。”/p
小风手脚极快,没多久就拿着一些用帕子包裹的药渣赶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王爷,确实有药渣,但……”/p
“有话就说!”/p
“是,这药是熬煮避子汤的。”/p
黎君皓眉目间的担忧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还染上了几丝戾气,“你说,避子汤?”/p
小风觉得头皮都在发麻,他咽了口吐沫,继续道:“是,看埋在地底下的数量,应该是长期服用。”/p
“……知道了,下去。”/p
“是!”天呐,王爷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得赶紧溜!/p
厅内的傅萱容总算喝了个痛快,她将空酒坛往桌地上一丢,目光稍稍有些迷离。/p
“娘的,今天酒量居然这么差,嗝!”/p
正嘟囔着,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她扭头看了眼,“嗯?怎么这么久才回来?”/p
黎君皓袖下手指紧攥,“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p
傅萱容半醉不醉,耳中嗡嗡作响,她用力晃了晃脑袋,“我没听清,你,你再说一遍。”/p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p
“啊?瞒了你事儿?没有啊,本姑娘我行的端做得正,能瞒你什么事。”难不成又是玉瑾嚼了舌根?/p
黎君皓上前两步,手指捏住了傅萱容下巴,“你偷喝了避子汤,是么?”/p
傅萱容懵了一下,随后咂吧了几下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就这个啊,怎么?你想我给你生孩子?”/p
“你不想?”这世间,但凡是女子,谁不愿给夫君延绵子嗣,难不成傅萱容是在顾忌着什么?还是受了什么人控制?/p
“说老实话,我确实不太想。”傅萱容又打了个酒嗝,摇头晃脑道,“你说说我才多大,自己还没完够,后面就得跟个拖油瓶,再说了,太子和玉衡那两个王八时时刻刻盯着咱们,有个孩子,这不是活靶子么,以后得遭多少罪。”/p
“我岂会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若真如此,他实在是枉为男人。/p
傅萱容笑了一声,“你当然保护的了他,可现在时局动荡,何不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再考虑生个崽子?再说了,本姑娘享受的是造人的过程,要是真的怀上一个,至少一年不能跟你滚床单,那可太折磨人了。”/p
黎君皓还以为傅萱容会醉酒下说出什么让他怒不可揭的理由,没想到她又扯到了那种事上,一时间气恼不已,脸都黑了下去,“你喝避子汤,就只是因为这个?”/p
“算是吧,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点,你还记得那个,那个诰命夫人么?我摸过她的肚子,那孩子都会动了,还会踢我的手,可就那么一碗药下去,什么都没了,我很怕,怕自己的孩子也会这样,你明白么?”/p
傅萱容一向没个正经,可说到这话时声音居然微微有些发颤,黎君皓心中一紧,无奈的将她拥入了怀中。/p
“是我的错,不该怀疑你。”/p
“没事儿,我该提前跟你说一声的,是不是玉瑾那个白莲花告的状?”/p
“她说看到了莲心倒药渣。”/p
傅萱容嗤之以鼻,“那天杀的女人,要不是她心狠歹毒,我,我都怀疑她在暗恋我。”/p
黎君皓眼角一抽,“休得胡说。”/p
“哪儿胡说了,你想啊,自从我入黎王府,她那双眼睛就没从我身上挪开过,一天到晚光想着怎么找我晦气,况且本姑娘貌美如花,换上男装比你都要fēng_liú潇洒,她暗恋我不是很正常么?”/p
“闭嘴。”/p
傅萱容厚着脸皮在他身上蹭了蹭,“好了好了,就当我是在胡说,趁着这会儿时候还早,我带你去个地方。”/p
“我不喜欢人多,不去。”/p
“放心,保证清净!”/p
小半个时辰后,傅萱容已经带着黎君皓站在了一个山谷间,这里是京都城外的一处隐蔽之地,平日里甚少有人会过来。/p
如今虽是冬日里,但延绵一片的红梅开的正茂盛,最奇怪的是,那些树枝上似乎悬挂着什么灯笼,很小,泛着幽幽黄色的光芒,简直像是无数颗星子从天际坠落了下来。/p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p
黎君皓点头,“嗯。”/p
确实很美,四周蒙蒙雾气缭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