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说这种倒霉事,贼匪审的如何了?”/p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确实没有官商勾结之事,至于是谁把他们组织起来的,没有人肯开口。”/p
“刑惩都用上了么?”这群贼匪看起来都很贪生怕死,口风怎么会这么紧?/p
“鞭惩这类的都用上了,没什么效果。”/p
傅萱容细眉轻蹙,“这是一群贼匪,不是寻常百姓,抽鞭子当然问不出话来,算了,我亲自去审。”/p
说着,她就想掀被子下地。/p
“行了,你后背伤口都还没愈合,好好躺着!”黎君皓不由分说的把她按了回去。/p
“我皮肉又没裂开,只是烧破了一点皮而已,不会有事。”再说她伤的是后背,又不是腿,路还是能走的。/p
黎君皓还想劝几句,全被傅萱容一个吻堵了回去。/p
对待喋喋不休的人,这往往是最好用也最简单的法子。/p
地牢——/p
傅萱容柱着一只拐杖,浑身缠满了白色纱布,看起来就像个木乃伊。明明是很滑稽的模样,但那双凤眸里透出来的寒意却让人不敢忽视。/p
此刻跪在她面前的是几个熟人,专门铸铁的老刘,帮她守院子的孙河,还有几个叫不上名字。/p
“顾清!你居然是个奸细,枉我们把你当成自己人,你这个狗官!”老刘脾气最暴躁,他二话不说就朝着傅萱容啐了一口。/p
魏大人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作势就要教训教训老刘,却被傅萱容给拦了下来。/p
“老刘,咱们好歹当了几天兄弟,所以一些话就不必兜圈子了,我很欣赏你,凭你这铸铁的本事,到哪儿都能混一口饭吃,何必待在土匪窝里替人卖命?”/p
老刘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懂个屁!朝廷嘴上说着倚重我们这些铸铁师,实则处处打压。我的兄弟,爹娘,全都被你们这些所谓的父母官给害死了,一家子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就这样你还有脸让我给朝廷卖命?我呸!”/p
“你胡说八道什么!”魏大人顿时怒了,“自从你们这群人到了秋田镇,我是少了你们吃喝还是少了你们好处?一批一批的铁材料运过去,大把的银子往你们那送,只求这些难民能过得舒坦点,可你现在骂我是狗官,你还有没有良心!”/p
魏大人这么一骂,倒真让老刘生出了些羞愧之色,“魏大人,我这一句狗官不针对你,来秋田镇后,你确实对我们这群人照拂有加,可一个人不能代表整个朝廷。那些畜生做的事,我一辈子都忘不掉!”/p
傅萱容听出了些关窍,“你说有人杀了你的爹娘兄弟,是谁杀的?可看清了?”/p
“当时是在夜里,我怎么看得清,我只知道那人骑在马上,表情凶狠,像是个吃人的恶鬼。我那镇子上三百多口人,只剩下了五十多个逃了出来,这笔血仇,我就算化作恶鬼也不可能忘!!”/p
沉默许久的黎君皓忽然开了口,“高马之上的男子,是否穿着一件灰衣,胸口是血鹰图纹?”/p
“是,就是那个图纹,你认识他是不是?你们就是一伙的!!”老刘又想起了当年那些仇怨,剧烈挣扎中骨头都“咯咯”作响。/p
傅萱容对这个图纹并不了解,“王爷,那图纹代表着谁的势力?”/p
黎君皓眸色晦暗不明,“黎辰。”/p
“什么?!”/p
傅萱容还没来得及发表感想,站在一旁的魏大人就已经惊呼出声,“王爷您说谁?黎……太子?!”/p
“嗯。”他几年前派人调查,终于摸索到了太子在北傲国内的势力,那群人行踪不定,但衣衫上都会带着血鹰图纹。/p
跪在地上的老刘也像是被这话给砸晕了。/p
太子?那样身份的人,为何要杀他们这种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p
“唉,老刘啊,我再跟你交个底,我身边这位是当朝的黎王,而我是他的妃嫔,我叫傅萱容。太子此人城府极深,我们二人与他也是势如水火,他杀你家人,八成是为了权谋之争。”/p
“你,你是女人?!”老刘这会儿几乎快要晕过去了。/p
这是什么情况?跟他们混在一起数日的奸细,居然是个女人?还是黎王的妃嫔?!/p
“我是男人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恨错了人,就像你刚刚说的,一个人并不能代表整个朝廷。太子虽残暴不仁,但朝中有的是魏大人这样的官员,你何必一棒子打死一船人?”/p
老刘被这话堵得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面露菜色的跌坐在了地上。/p
傅萱容见自己的劝解起了效果,继续道:“老刘,我知道你这辈子只想好好铸铁做火炮,将自己的一技之长发扬光大。在山中时,我叫过你一声老师,那不是恭维,更不是为了拉拢,而是真心实意,就算是此情此景,我也依旧把你视作我的老师。”/p
“你把我绑在这,也好意思说我是你的老师?”/p
傅萱容耸耸肩,“你瞧瞧我被炸成什么样了,后背伤口还没长好就爬下床见你了,若不是真心实意,我何苦走这一遭?”/p
“哼!你到底想问什么?”/p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是谁把你们这群人组织到一起的。”太子派人杀了老刘的家人,又屠了村子,照理说是该一个不放过才对,可居然任由老刘他们跑了,还眼睁睁看着他们聚集到了这里制造火炮,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p
原本老刘是不肯透露的,但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