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刘鸢也坐了起来,她替傅子佩拍了拍后背,感叹道:“还是我聪明,在嘴里藏的是红色的朱砂水,一点腥味都没有。”/p
“啊?!”宋问之这会儿是彻底傻了,“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p
傅萱容得意的挑了一下眉毛,“宋大人,这一场好戏看的可还满意?”/p
“你说这一切都是演出来的?当着这么多的官员权贵面前闹这么大,就只是为了揍太子一顿?!”/p
“也不单单是,打他是一方面,让他名声尽毁也是一方面。”/p
刘长泽冷哼,“他算计我的女儿,我就不能算计他了?这口气在我胸口闷了数日,今日可算是大仇得报了。”/p
宋问之就差给傅萱容他们跪下来了,“我的天呐,你们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可是太子啊。”/p
“太子又如何,今日这件事一出,满京都城的人都会认为此事是太子做的,而且还揍了他一顿,这买卖稳赚不赔。”/p
“那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么?殴打太子,这可是大罪啊。”/p
“放心吧,明天一早,刘大人和我爹一起去皇上面前跪地请罪,再哭诉一番,就说是看着儿子儿媳险些丧命,一时昏了头才会如此。皇上最重视颜面,若他真的罚,百姓还不得戳着他的脊梁骨骂?”/p
“那个毒仙呢?”/p
“啊,她是假的,真正的毒仙不在京中。”反正走个过场而已,又蒙着脸,谁会计较她是不是真的毒仙。/p
宋问之现下是真的心服口服,“佩服,我佩服!”/p
傅萱容笑意盎然的摆了摆手,“我接受你的敬仰,但现在咱们该出去了,否则我哥跟嫂子的新婚之夜可真要被搅黄了。”/p
“哈哈哈哈,好,咱们走!”/p
一群灯泡起身出了院子,刘长泽与傅擎互相拱手行了个礼,“傅大人,你方才这演技当真不错,连我都差点瞒过去了。”/p
“哪里哪里,亲家的演技才是真的好,太子被打的脸都肿了。”/p
“还是傅大人好。”/p
“亲家更好。”/p
“……”/p
傅萱容翻了个白眼,扯着黎君皓衣袖先走一步。/p
这俩人,有必要这么客气么?明明是她的主意好。/p
此刻夜色正浓,傅萱容今日穿的单薄,黎君皓将她紧紧裹在自己狐裘里,缓步往前走着,“今日事一出,太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p
“嗤,我管他会不会善罢甘休,那狗东西之前派人刺杀我,今天要不是不方便动手,我真想上去踹两脚泄恨。”/p
黎君皓摇头失笑,“我看他身上的伤,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消了。”/p
“那是他活该,算计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会有今天,怎么样,你娘子我是不是机智过人?”/p
机智过人?/p
这么损又不要脸的法子,确实只有她能想得出来了。/p
“我只是没想到刘大人与傅大人会跟着你胡闹。”/p
“刘大人爱女心切,能借着这一场胡闹让太子颜面尽失,他比谁都高兴。至于我爹,你别看他表面憨厚老实,实则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跟着揍太子一顿,他跟御史府的关系会绑的更紧,有了刘大人提拔,我哥在朝中还怕没有平步青云的一天?”/p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他倒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自己的亲爹。/p
傅萱容呼出了一口白气,“这朝堂里错综复杂,一环扣一环,我现在没法儿插手布局,那就用我自己的法子把碍眼的都给除了。揍太子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要借着别人的手逐步清理朝堂,逼迫官员站在你这一边。”/p
“我如今在朝中势力已经足以和太子抗衡,你做的够多了。”/p
“抗衡只是说明你有了和太子一战的资本,我要的,是你必胜无疑!”她办事儿一向喜欢掌控全局,除非有必胜的把握,否则便不算是赢。/p
黎君皓揽着她腰身的手愈发紧了些,“你自幼流落在外,到底是怎么学会这些权谋之术的?”/p
“哪儿还用学啊,跟在你身边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就会了。”傅萱容扯谎之余,还不忘溜须拍马。/p
虽然明知道这番话是胡扯,但黎君皓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啊。”/p
傅萱容惊奇的眨了眨眼,“你笑了。”/p
“嗯?”/p
“你从前很少笑的,但今日已经对我笑了好几次。”这男人跟最初认识那会儿比起来,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p
“那你喜欢么?”/p
“喜欢啊。”谁会愿意整天对着一张冷若寒霜的脸,“不过嘛,你只能对我一个人笑,倘若我看到你在玉瑾那朵白莲花面前搔首弄姿,我就让你****。”/p
黎君皓眼角抽搐了一下,太阳穴也“突突”跳着,“又胡说八道。”/p
“哪儿就胡说八道了,反正你是我的人,笑只能笑给我一个人看,哭只能哭给我一个人看,做什么都只能给我一个人看,明白么?”/p
“你是醋坛子变的?”/p
傅萱容故作惊讶的蹦跶了一下,“啊,居然被你发现了,我其实是山上一只修炼多年的醋坛子精,所以你可千万不能让我醋性大发,否则我就会吸干你的血,再吃了你的肉!”/p
黎君皓被逗的哭笑不得,紧紧将她束缚在了怀里,“外面冷,别乱动。”/p
“喂,黎君皓,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真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变的,会不会把我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