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刚吐出白色,从窗子钻出去的傅萱容终于变成了人形状态,她掸了掸衣衫上的露水,急迫的回了偏院,还没等她走进去,双手居然被人从后面扣住。/p
“容主子,得罪了。”/p
傅萱容咬牙切齿,“我说你能不能轻点,疼死了!”/p
暗卫蒙着脸,将她送进了房间。/p
门“砰”的一声被关起,傅萱容揉了揉泛红的手臂,发现黎君皓正坐在一张木椅上,房内没有点蜡烛,他的脸被一团暗影给笼罩着,显得异常阴郁。/p
相识这么久,傅萱容没怎么见过他这副模样,她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道:“你怎么了?”/p
“去哪儿了?”男人的声音也很沙哑,还带这些隐忍的怒火。/p
傅萱容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你说过的,会信任我,不会再过问这件事。”/p
“信任?”黎君皓忽的站起身,一步步往傅萱容面前走去,“我确实给了你足够的信任,但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嗯?”/p
“你发什么神经!”她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被人闹醒也就算了,现在还被指着鼻子质问,这感觉可真是烦躁。/p
黎君皓眼神冷的阴鸷,他手指紧紧钳住了傅萱容的下巴,“你昨夜,到底去哪儿了?”/p
“我能去哪儿!就是在外面晃悠了一圈而已。”/p
“晃悠?不是偷情?”/p
傅萱容怒瞪着他,“你会不会说人话,我偷情?我跟谁偷情去?”/p
黎君皓冷笑一声,“你心中有数。”/p
“我有个屁的数,黎君皓,你少在这没事找事,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居然怀疑我跟别人有一腿,这么不信任我,那干脆合离算了,还过个屁!”/p
一大早就被这么逼问,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这该死的王八蛋!/p
合离两个字,刺的黎君皓脸色黑如墨汁,他手指渐渐攥紧,好像恨不得把她的下巴给捏碎,“合离?然后放你跟那个男人双宿双飞?”/p
“黎君皓!你别太过分!”/p
“这便算是过分了?”黎君皓嘴角泛开了冷戾的弧度,他手掌下滑,微微一用力,傅萱容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被震碎,“你一夜未归,我是不是该检查检查这具身体还干不干净?”/p
傅萱容何曾被人这样羞辱过,气的一脚踹在了他腿上,“你混蛋,给我滚!”/p
“呵。”他没有理会傅萱容的谩骂,揽着她的腰身,直接丢到了床榻上。/p
纱帘被打落,挣扎的哭喊声和男人压抑的喘息声交杂在一起,院子内外都透着数不尽的寒意。/p
……/p
已是晌午。/p
傅萱容睁眼瞪着帘帐,感觉自己真是流连不顺,事事倒霉。/p
这件事光是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是玉瑾干的,可偏偏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解释。/p
黎君皓那个杀千刀的玩意儿,居然敢这么对她。/p
“容主子,您,您还好么?”门外,莲心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p
傅萱容有气无力的哽咽了一声,“我饿了。”/p
“奴婢带了清粥小菜。”/p
“进来吧。”/p
“是。”/p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进了不少寒气,傅萱容哆嗦了一下,嗓子都疼的说不出话。/p
莲心很少看到傅萱容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心疼不已的抽了抽鼻子,“容主子,您没事吧?”/p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被咬了一口,死不了。”如果按照现代的律法,黎君皓应该已经构成婚内qiáng_jiān了,可惜这里是古代,她有理也没地方说去。/p
“唉,容主子,您别怪奴婢多嘴,王爷昨日担心您的安危,急匆匆赶了过来,可您人根本不在屋子里,一个出阁的女子,半夜三更总是不见人,若换做其他权贵人家,恐怕早就把您给……”/p
“把我给浸猪笼?”/p
莲心被噎了一下,“也,也没那么严重。”/p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我没有怪黎君皓。”如果立场互换,那男人大半夜不见人,自己也会怀疑,但她实在是有不能说的苦衷。/p
“容主子,咱们不说这个了,奴婢为喂您吃饭吧。”/p
“嗯。”/p
喝完了一碗清粥,傅萱容倒头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刚起床就听到玉瑾去了黎君皓的院子为他弹琴,两人相处很是融洽。/p
“嗤,那女人还真是会钻空子。”/p
“容主子也不必在意,属下刚刚去看过了,王爷根本就没搭理她,一直在处理公文。”/p
傅萱容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我没在意。”/p
她和黎君皓之间,无论怎么闹,怎么折腾,感情还是在的,所以不存在一时半会儿就变心的可能。/p
“容主子,那个去王爷跟前嚼舌根的人属下已经抓住了,还审问了一番,他交代了是玉瑾王妃吩咐的,但您确确实实是不在房中,所以这……”/p
傅萱容摆了两下手,“这事儿就别提了,我头疼。”/p
反正那王八蛋也用自己的法子教训过她了,再说下去也不过是徒增烦恼。/p
“嗯,那属下就不说了,对了容主子,今天早朝的时候,皇上说要让王爷接手铸铁院的事。”/p
“什么?”铸铁院里养着一群专门为朝廷干活的铸铁师,里头十个八个都是混日子的,皇帝此举,无疑是想让黎君皓给他们一些压力,逼迫着做出更多的火炮来。/p
“皇上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