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自己去决断,我虽懂一些权谋之术,但兵不明白治国之策。”再说那是西蜀国,跟她八竿子打不着,自己何必发表那么多意见。/p
“嗯。”楚墨华喝了口温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这段时日过得如何?”/p
“当然是吃得好睡得好,你瞧瞧我这脸上的肉都多了一圈。”/p
“确实圆润了。”先前在牢狱中,傅萱容面色惨白,身子虚弱,哪比得上如今明艳活泼。/p
“唔,我瞧时候也不早了,你今日早点歇息吧,明天我带你去湘聚楼吃好吃的,保证比第一楼里的饭菜还要美味。”/p
楚墨华嘴角笑意渐浓,“嗯。”/p
天色渐暗。/p
傅萱容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楚墨华居然成了西蜀新皇。/p
要说她这几年打交道的人,不是皇子就是王爷,如今连皇帝都冒出来了,这可真是邪门。/p
正发着愣,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动静,她尚未来得及反应,身子已经落入了一道带着寒意的怀抱中。/p
“你怎么来了?”/p
黎君皓拥着她腰身的手臂渐渐攥紧,“不放心你。”/p
“没什么不放心的,本姑娘聪明过人,别说一个西蜀皇,就算九州皇帝都凑到跟前也能应对的来。”/p
黎君皓自动忽略了傅萱容的废话,“他今日可有为难你?”/p
“不曾,对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跟西蜀皇之前是认识的。”/p
“认识?”/p
傅萱容连连点头,“你还记得我之前坐牢,被关在我隔壁的质子么?就是他!”/p
黎君皓微怔,随后也想了起来,“我便知晓他没那么简单。”/p
当初那位质子被送到北傲后就一直关在牢狱中,朝堂内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他是什么模样,包括他那位父皇。如今他金蝉脱壳回了西蜀,还坐上了皇位,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p
“我那时候眼拙的很,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不过这也挺好的,楚墨华跟我有点交情在,这次所谓的陪同也不过是叙叙旧罢了。”/p
交情?叙旧?/p
黎君皓眼底不可见的划过了一抹酸意,“你跟他关系很好?”/p
“那当然,我俩可是一起坐过牢的僚机啊!”这种牢狱之情,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p
“那你觉得他样貌的如何?”/p
傅萱容想了想,给出了诚实的评价,“很不错,比起你也没有半点逊色。”/p
黎君皓手指“咯咯”作响,“傅萱容!”/p
“哈哈哈。”逗完了自家黎美人,傅萱容踮起脚在他唇上吻了一口,“好了好了,跟你说笑呢,九州之内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俊美的男人了。”/p
“除了俊美,还有什么?”/p
“我黎美人儿身材也特好,声音更加不错,反正哪儿哪儿都让我喜欢。”/p
这番话让某个泡在醋坛子里的男人舒心了点,“注意分寸,你是有夫之妇。”/p
傅萱容推了他一把,笑骂道:“得了吧你,少这么腻歪,滚蛋!”/p
“那我走了。”此处还有不少眼线,他确实不适合久留。/p
“嗯。”/p
看着黎君皓消失在夜幕之中,傅萱容伸了个懒腰,倒头躺在了床榻上。/p
翌日,天光大好。/p
傅萱容换上了一声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装扮,还很骚包的翻出了一把玉骨扇,一举一动间惹得楼内许多女子都羞红了脸。/p
“楚兄,很多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投错了胎,要是生为男子,那我一定会名扬九州,冠绝天下。”/p
“你确定不是被世人骂做薄情郎?”/p
“那哪儿能,我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美人落泪。”开玩笑,娇滴滴的女人,当然得捧在手心里宠着。/p
楚墨华淡笑,“行了,不是说要带我出去吃饭么?走吧。”/p
“好。”/p
两人一同赶去了湘聚楼,晚烟瞧见傅萱容,客客气气打了声招呼,“二位公子,快楼上坐。”/p
“嗯,给我准备个锅,顺便弄点甜点来。”/p
“是。”/p
西蜀人极少吃辣,他们那里多沙丘之地,辣椒这种东西难以种植,此刻楚墨华看着面前这一锅呛人又熏眼的热汤,颇有些下不去筷子,“你们北傲喜欢吃这个?”/p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京都人确实挺爱吃,你快尝尝。”/p
“……”这么多辣椒,他吃一口怕是要找太医了,“我还不是很饿,你先吃。”/p
“行。”/p
傅萱容也没多跟她客气,涮了一大碗肉,但人家毕竟是皇上,她还是得照顾着点,“喏,这块肉已经好了,尝尝。”/p
“嗯。”虽然并不是很有胃口,但傅萱容夹给他的,实难拒绝。/p
他将沾着辣椒的肉咬了一口,脸色由白泛红,最后咳得差点吐血。/p
果然,他就不该吃这东西。/p
傅萱容吓了一跳,“我靠,反应这么大?我这还是点的微辣,快快快,喝点水顺一顺。”/p
楚墨华灌下了两大碗水,总算是平复了下来,“抱歉。”/p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早说自己不能吃辣啊,来人,给我换个清汤锅来,多放点蘑菇!”/p
“是。”/p
这回总算没了红艳艳的辣椒,两人吃的还算是融洽,“我跟你说啊,湘聚楼不单单是吃的多,还有美人儿跳舞,哦,就是你们西域那边的舞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