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现在知道也不迟,王爷,这么好的机会,错不可失啊,你真的不考虑考虑?”/p
“本王想要的一切,自会靠着自己夺回来,无需旁人帮衬!”/p
“黎王,我知道你颇有本事,但成大事者,肯定得多结交几个人。我只不过是要小凤凰的一滴血,等取到之后,便助你登上太子之位,即便是皇位也都会竭力相助。”/p
这样的诱惑,换做谁都会动摇,可黎君皓只是冷眼睨了他片刻,“同样的话本王不想说第二遍,国师请回吧。”/p
国师没想到他居然会拒绝,惊愕之余,又垂头丧气的耷拉下了脑袋,“唉,王爷好好考虑考虑,我过些时候再来。”/p
说完,不待黎君皓回应,他已脚步匆匆离开了府邸。/p
解决完了国师,黎君皓绕回了偏院,傅萱容此刻已经气定神闲的继续坐在了太师椅上,“怎么样?送走了?”/p
“嗯,往后你不必多理他,直接派人丢出去便是。”/p
“其实就一滴血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倘若一滴血能换个清净,她求之不得。/p
“不行。”国师神秘莫测,精通炼丹之术,他怕这滴血真的取走了,会弄出什么事来。/p
既然黎君皓这么反对,傅萱容也不打算继续触他的逆鳞,“最近流民的事如何了?”/p
“还在争辩,并无结果。”/p
“啧,你们这群人办事效率可真够低的,等吵完了,黄花菜都该凉了。”/p
“流民数量甚多,至少有一两万人,一时三刻确实很难得出合适的解决办法。”/p
傅萱容摸了摸下巴,“其实我倒觉得未必,流民嘛,过得好不好先另说,最在意的就是能找到一处地方安置下来,你们何不设立几个工厂,让他们自给自足?”/p
“工厂?”/p
“就是类似于庄子之类的,挑一些简单得很活儿,比如女子可以织布,男子嘛就做其他的,总归有合适的。这样一来,既给了他们生计,又能不让朝廷过度亏损,岂非一举两得?”/p
黎君皓沉吟了片刻,“倒确实是个好法子,只是朝中大臣大多推辞,不愿接手,不知该派谁去比较好。”/p
“当然是从宋问之和陈子仪之间选一个,那两个家伙近日闲得很,尤其是宋问之,居然跑去跟一群权贵公子斗蝈蝈,可见是闲的不轻。”/p
“嗯,这事我会好好思虑一番。”/p
很多时候,在朝堂里待久了,想法反倒是会受到局限,像傅萱容这般思路清晰的,实属难得。/p
自从那日听了傅萱容的提议,黎君皓与宋问之陈子仪二人商讨了一番,最后这两人决定一同前去,毕竟流民里也有些凶神恶煞之徒,一人前去难免有些发怵。/p
皇帝为了这些百姓去留问题已经头疼了多日,好不容易有人主动站了出来,他岂会驳回请求?连忙下了折子将人派遣了出去,一时间,朝堂上下都松了一口气。/p
流民之事一解决,往日里往后缩的那些大臣又钻了出来,事事指点,一副未为殚精竭虑的模样。/p
宋问之一提要钱,他们便到处找借口克扣,仿佛搜刮的是他们口袋里的银子一般。/p
七日后,流民已经得到了初步的安顿,但从西北送回来的加急折子却又把朝廷局势炸了个乌烟瘴气。/p
“皇上,西北战事吃紧,粮草和钢甲都急缺,咱们是不是要立刻派人送些过去?”/p
皇帝脸色发黑,“两个月前刚送过去一批,还说战况已经安定了下来,怎么又被打得节节败退,我北傲的将士,都是酒囊饭袋不成!”/p
这一句责骂,是连顾少卿一起骂进去了。/p
黎君皓眉头紧拧,拱手上前道:“父皇,敌军武器钢甲是我们北傲的数倍,打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御用铸铁师已经尽全力在制作武器送去前线,但还是数量悬差过大。”/p
“朕不是已经下令,派人大量挖采火药和铁石了么?怎么还是稀缺?!”/p
“回父皇,我们北傲虽地广,但很少能找到可以大片采集之地,所以一来二去才耽搁了时间和进度。”/p
太子在一旁扇着邪风,“黎王,父皇之前将铸铁院交给了你掌管,照理说前线一应战甲装备都该由你全权负责。现在进度太慢,你却找到了合适的说辞推脱责任,这怕是不太妥吧?”/p
黎君皓似有似无瞥了他一眼,“皇兄若觉得我无能,我愿让出掌管铸铁院之权。”/p
“你……”/p
“够了!”皇帝头疼不已,含着怒意呵斥了一声,“眼下国难当头,你们兄弟二人不知一起想法子,倒还在这里争辩这种事,简直荒谬!”/p
太子与黎君皓一同跪地请罪,“儿臣知错。”/p
“知错又有何用,眼下解决西北之事才是最要紧的,粮草倒是好说,朝廷挤一挤也不是送不了,但装甲战备……”/p
“父皇,如果实在不行,只能暂时向其他国采购铁石和火药了。”/p
皇帝对这种交易往来深感排斥,“我北傲乃九州大国,若这点东西都向其他小国采购,岂非丢了泱泱大国颜面?!”/p
“皇室颜面再重用,也抵不过西北数万将士的性命。父皇,此事儿臣愿接手。”顾少卿已经在西北浴血奋战了一年多,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p
黎君皓的话算是戳中了皇帝心里软肋,他踌躇了片刻,还是允了下来,“那就由你来安排吧,只是我们北傲交好的国家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