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容有何处好,你无需知道,从今往后你便待在这个院子里,不必再出去了。”/p
“王爷是要禁足我?!”玉瑾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p
黎君皓放下手中茶盏,目光冷冽如霜,“该说的本王都已经说了,至于往后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p
玉瑾泪流满面的攥住了他的衣摆,“王爷,我可是您的正室王妃啊,若禁足在这里,岂不是让满京都的人笑话么?”/p
“你遭人笑话之事还少么?”黎君皓摆明是不想再跟这女人说下去,伸手拂开了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p
半晌后,守在门外的丫鬟久久听不到动静,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没想到恰好对上了玉瑾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眸和狰狞的脸,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p
“王,王妃。”/p
“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一定!”玉瑾像是疯了一般,猛地推倒了桌子,茶盏碎裂了一地。/p
……/p
“容主子,王爷一大早去了玉瑾王妃的院子,听说像是吵了一架。”/p
傅萱容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嗯,知道了。”/p
安离诧异的看着她,“容主子不吃醋么?”/p
这可真是见鬼了,从前傅萱容听到黎君皓去玉瑾那,肯定会骂骂咧咧许久,今天居然这么平静,难不成是王爷的魅力大减?/p
“有什么好吃醋的,他去找玉瑾,八成是因为之前刺杀的事。”/p
“您怎么这么确定?”/p
“废话,要不是因为这个,黎君皓吃饱了撑的才去找玉瑾,那朵白莲花,看一眼都觉得倒胃口。”/p
安离挠了挠脑袋,“容主子此言好像确实有点道理。”/p
以往王爷从不会与后院里的女人亲近,只有容主子是个例外。玉瑾虽然脑袋上顶着个主母的身份,实则就是个花瓶,没有半点实权。/p
“唉,天真是越来越热了,我昨儿真是不该喝那么多酒。”脑袋都快疼炸了。/p
“这倒是,夏日里得多吃冰奶羹解暑。”/p
“冰奶羹?京都的新品?”/p
安离连连点头,“是啊,是湘聚楼的新品,晚烟亲自研制出来的。”/p
傅萱容乐了,“没想到啊,她还有厨艺上的天赋,昨天光顾着吃火锅了,都没来得及尝一尝。”/p
“下次去也不晚,容主子今日有什么安排?”/p
“还没想好,一走这么久,也不知萧茹她们如何了。”/p
“萧茹小姐还是老样子,足不出户的,而且听说当今圣上有意要给她找一门亲事。”/p
“亲事?谁?”/p
安离:“主子认识,是宋大人。”/p
傅萱容眼珠子差点蹦出来,“你说谁?宋问之?!”/p
“正是他,英国公是个老臣,也是书香门第,若指给个同样满脑子孔孟的男子,萧茹小姐的日子定是很无趣。宋大人虽说看着不怎么正经,但在朝这几年还算是沉稳,想来皇上也是好好思虑了一番才做出这个决定的。”/p
“你倒是看的透彻。”/p
“属下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也该学聪明点了,您是不满意这桩婚事么?”/p
傅萱容眉头紧锁,“也不是不满意,就是觉得……”/p
觉得这俩人哪儿看都不像是一对,要说萧茹跟陈子仪站在一起还更契合些。/p
“这样,一会儿我去找宋问之一趟,问问他是什么想法。”萧茹是她的好友,婚事一定得两情相悦才行,否则这后半辈子未免也太受罪了。/p
“好,属下去给您备车。”/p
“去吧。”/p
傅萱容换了身男装,也没跟黎君皓招呼一声,从后门溜出了王府。/p
宋问之的府邸在京都最北边,虽然相识了这么久,她还从未踏足过。/p
门口的家丁摆明是不认识傅萱容,让她在日头底下站了好一会儿才请进去。/p
宋问之客客气气的给她准备了一碗冰点,但眉宇之间好似多了几分忧愁。/p
“怎么?你这表情好像很不痛快啊,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p
宋问之摸了摸鼻子,“萱容,你今儿不就是为着这事儿来的么,可就别消遣我了。”/p
“哼,你跟萧茹之前有没有见过面?”/p
“还真没,一想听说这位萧小姐身子骨不大好,时常汤药不离口,我一个外室男子,哪儿能见着她?”/p
“那我跟你说道说道,萧茹身子从前确实不太硬朗,但也绝对没传说中那么病歪歪的,她性子温和,要是讨回去做娘子,绝对是你的福分。”/p
宋问之长吁短叹,“福分不福分的我不知道,就怕人家不乐意啊。”/p
他是寒门出身,英国公府何等人家?哪儿是他高攀的起的。/p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瞧着满朝文武,也没几个长得比你齐整的,要不这样,改明儿我想个法子把你们俩凑一起吃顿饭,看看合不合眼缘?”/p
“这,这就不必了吧?”他这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骨子里还是很讲究老一套的,一男一女无媒无聘的,哪儿好私下见面。/p
“瞧你那点出息,萧茹是我的闺中好友,你又是我同僚,跟我一起吃顿饭,谁敢在背后嚼舌根?”/p
“可萧小姐对我不满意的话,又该如何?”/p
傅萱容挑眉,“那你就去皇帝跟前磕个头,说家国还未安定,不急着成家,皇上最喜欢这种甘愿把一辈子奉献给朝廷的愣头青,所以一定会答应。”/p
“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