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称谓一事最后还是没能成功,但傅萱容对此表示并不死心,一定会绞尽脑汁想出个绝妙的叫法来,最好让黎君皓一听到就觉得腿软。/p
现在工厂建造越来越忙,连段志山都带着府里的家丁参与了进去。/p
黎君皓与廉将军更是不必多说,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深夜才能回来,而傅萱容理所当然的成了个吃干饭的大闲人。/p
又是一日阴雨绵绵的天气,她百无聊赖的在街道上乱逛着,阁楼上忽然有人朝她丢掷了一朵花。/p
傅萱容弯身捡起,发现这花儿含苞待放,香气四溢,乃是一朵上品牡丹。/p
她抬起头,视线在阁楼上扫了一圈,发现上头已经聚集了好几位羞答答的女子,皆是用帕子掩着唇,面红耳赤的瞧着她。/p
“不知这是哪位姐姐丢的花?”傅萱容实在无事可做,打算逗一逗这些姑娘家。/p
“小公子,是我们失手掉下去的,不是故意丢的。”/p
傅萱容一挥扇,笑的fēng_liú俊逸,“这话我可不信,分明就是哪位姐姐瞧上了我,故意砸的花。”/p
她话音刚落,一位穿着粉衣的女子就被推了出来,剩下的几个都在起哄,“小公子可真是聪明,方才那朵花就是她丢的。”/p
粉衣女子已经羞的快不好意思见人了,“你们休要胡闹。”/p
“唔,原来是这位姐姐,此话香味甚浓,我很喜欢,多谢了。”/p
女子没想到傅萱容居然会收下,咬着唇道:“公子不嫌弃就好。”/p
傅萱容正对此番艳遇感到沾沾自喜,数道马蹄声忽然自不远处而来,她扭头看了眼,发现是一群挂着朝廷旗帜的铁骑,赶紧侧身退让。/p
怪了,朝廷不是已经派了黎君皓前来处理流民么?这群人又是做什么的?/p
那群军原本正要穿过街道,可为首那人忽然看到了她,一勒缰绳停了下来,“萱,顾清?你怎么在这?”/p
在外见她穿男装须得叫顾清,这是所有人都谨记在心的,只是顾少卿一时太激动,险些叫错了名字。/p
傅萱容也颇为惊讶,“少卿?你不是在京都修养么?怎么跑这儿来了?”/p
“你怕是还不知道,江南临近的一个庄子出现了大批造反贼寇,皇上怕他们会影响到这里,所以特派我前来镇压。”/p
“又有贼寇?可否调查到是从何处来的?”/p
“还没,不过无论从哪儿来的,直接剿灭了就行。”/p
傅萱容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先别急,反正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先去前面的驿站休整一夜,明日再前去。”/p
顾少卿也有此打算,“好,那我先去换身衣衫,你自己小心些,别乱跑。”/p
“嗯。”/p
浩浩荡荡的军队顷刻间便消失在了街尾,傅萱容又开始晃着扇子,朝着楼上几位女子搔首弄姿,“几位姐姐,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多留了。”/p
粉衣女子似乎真的对他动了芳心,竟出言唤住了她,“方才那位将军可是小公子的朋友?”/p
“正是。”/p
“关于前面镇子上的事,我也有所耳闻,里头乱的很,可千万得小心行事。”/p
“姐姐可否再说的详细点?”/p
女子左顾右盼了会儿,似乎是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傅萱容了然,脚下一点跃上了阁楼。/p
他本就生的俊美,白衣折扇,如画中人一般,如此翩翩落地的姿态,看的在场几个女子几乎快晕厥了过去。/p
“姑娘,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p
“当,当然。”/p
傅萱容带着粉衣女子去了酒楼,顺便要了个雅间,“姑娘看着年岁尚小,怕是不喝酒,所以我便要了一壶茶,应该不介意吧?”/p
“不介意,多谢公子。”/p
“嗯,方才的事,可否详说?”/p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爹爹是个商人,偶尔会出城去做一些小生意,前几个月,他从前面那个镇子回来,整个人都变得很阴郁,带去的货物也被洗劫一空。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只说让我不必知晓太多,还说千万不要去那城里。”/p
“怎么?里头都是些凶神恶煞之徒?还是他们手里有钢甲火炮?”/p
女子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爹爹的衣衫上明显沾染着硫磺的味道。”/p
“硫磺?那就说明里面确实是有火药了。”/p
若真如此,少卿怕是去不得,就这么一支精骑,肯定会被打骨头渣都不剩。/p
“小公子,反正你千万不要去就还是了,顺便也提醒你那朋友一声,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不能帮到你什么,实在抱歉。”/p
傅萱容回过神,笑着给她倒了杯茶,“姑娘说的哪里话,你所说的这些顾某已经极为感激了,来,喝茶。”/p
“嗯。”/p
两人在雅间内喝了一壶茶,傅萱容花言巧语把人家小姑娘逗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p
眼瞧着天色渐暗,他借故告辞,临走前给女子留下了一锭银子,算是感谢。/p
驿站内。/p
廉老将军与黎君皓得知顾少卿前来,早早回了院子,此刻三人正坐在桌边议事,神情看起来很是凝重。/p
傅萱容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怎么了?又出事了?”/p
见她回来,三人脸色都缓和了不少。/p
廉老将军率先道:“你今儿在街上做的好事儿我可是全听说了,居然把阁楼上的姑娘们闹腾的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