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的先来后到,江南境内敢跟爷爷我抢人的还没生出来,你这个小白脸算是哪根葱?!”/p
傅萱容一听这话,乐了,“不知常尚书听到你这一席话,该作何感想。”/p
常吴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p
难不成这个小白脸认识他义父?/p
“字面上的意思,我奉劝你一句,赶紧离开这,再纠缠不清,小爷我可就不客气了。”/p
“哈哈哈。”常吴大笑,“什么东西,就你这小身板,爷爷我一个能打十个!”/p
“哟,那我可得会会你了。”/p
傅萱容合起扇,随手从一旁的桌上抓起了一只酒壶,在场众人还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招的,常吴便已经被踹倒在了地上,“你这嘴里说出的话属实下作,还是用酒多洗洗,别污了旁人的耳朵。”/p
“呜,呜呜呜!”常吴明明是个体型魁梧的大汉,可被傅萱容一只脚踩在地上,居然连动都没法儿动,而嘴里塞着的那只酒壶正不断往他嗓子眼儿里灌着酒,呛得他鼻涕眼泪都冒了出来,“你,你找死,找死!”/p
“哪儿的话,小爷年轻的很,至少还得活个百八十年。”傅萱容笑意盎然的继续往他嘴里灌酒,后面几个泥腿子见她武功卓越,早就吓成了缩头乌龟,哪儿还敢站出来帮自家公子。/p
“我,我错了,我错了!”常吴被灌了个七晕八素,险些吐出来。/p
他呜呜咽咽的对傅萱容认着错,长满大胡子的脸扭曲成了一团,简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p
“哼,平日里见他嚣张跋扈,没想到还有人能治得了他,真是痛快。”/p
“就是,这位小公子真是好本事。”/p
被常吴欺压依旧的百姓们痛痛快快的舒了口气。/p
傅萱容原本也只是打算给这男人一个教训,没想真弄出人命来,听到他求饶便收回了腿,“知道错就行,赶紧滚吧,再让小爷逮到你欺辱民女,当心送你去吃牢饭!”/p
常吴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临走前还不忘留下几句狠话,“你给爷爷我等着!”/p
一场闹剧总算落下了帷幕,在雅间内看了全程的三人皆是摇头,心下觉得新奇又好笑。/p
“君皓,我真觉得萱容不是男人太可惜了。若他是,必定能在朝中有一番大作为,指不定还能领兵打仗收复边疆。”/p
廉老将军很是赞同,“我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女娃娃也见过不少,大多都是矫揉做作,只会吟诗作赋的,即便有一两个武将之女也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的死死的,萱容这样的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p
自己的女人被夸赞,黎君皓心情还算不错,但他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二位还是少夸赞为好。”/p
“额,哈哈哈,这倒是,萱容若听见了,指不定尾巴又要翘到天上去。”/p
楼下,围观的人已经重新坐下吃着饭,傅萱容弯身将地上的琵琶捡起,递给了那位覆面女子,“姑娘,你的琵琶。”/p
女子感激涕零的朝着她跪了下去,“公子,此大恩大德,奴家定谨记于心,永不忘记。”/p
“举手之劳罢了,没必要这么客气。”傅萱容弯身将她搀扶了起来,正要再说几句话哄哄这位姑娘,腹部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p
她僵硬着脖子低下头,发现一只匕首正插在自己身上,几乎连根没入。/p
那位覆面女子阴毒一笑,猛地将匕首拔出,大吼道:“去死吧!”/p
雅间内的几人面色大变,黎君皓反应最快,纵身一跃落在了傅萱容面前,反手就将那女子拍出了几丈远,“谁派你来的!”/p
女子瘫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出了两大口血,嗤嗤发出了怪笑,“一群狗官!”/p
说完这话,她闷哼一声,已经断了气。/p
顾少卿与廉将军匆匆忙忙去探了一下那女子,扭头道:“是咬舌自尽的。”/p
黎君皓现在顾不上那女子是怎么死的,迅速将傅萱容打横抱在了怀中,连声音里都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萱容莫怕,本王带你回驿站找大夫。”/p
傅萱容口中吐着鲜血,艰难道:“孩,孩子。”/p
孩子?!/p
黎君皓呼吸一滞,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是真的,“我这就带你回去!”/p
驿站。/p
傅萱容躺在床榻上,嘴里不断往外咳着血,黎君皓原本是要去找大夫,却被她死死给拽住,“我一会儿,就,就得变凤凰了,你请个大夫来,怎么解释。”/p
“可总不能就这么躺着!”/p
“我又不是寻常人,被捅个窟窿而已,死不了的。”/p
再说那女子大概是太过紧张,刺的位置有些偏,不算是正中小腹,孩子应该不会受到太大影响。/p
黎君皓满身煞气,紧握着床边的手掌已经泛出了白色,“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p
原来那日她神神秘秘的问自己会不会陪她一辈子,是因为知晓了身孕,这个女人,居然连这样大的事都瞒着他!/p
傅萱容虚弱的笑了一声,“现在江南流民还未安置,我怎好因为这些事让你分心。”/p
“傅萱容!”黎君皓脸颊绷的死紧,指尖轻柔的拂过了她的脸颊,将所有怒火都压在了舌尖上,“等你好了,我再跟你算账!”/p
算不算账的,傅萱容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p
她现在失血过多,头晕目眩,只想好好睡一觉。/p
夜色渐沉,黎君皓已经将她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