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萱容带着徐侧妃给的信回了府,她对朝中许多事了解的并不算透彻,所以直接交给了黎君皓,“你看看,这里头写的都是什么。”/p
黎君皓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着,冷冷笑了一声。/p
“嗯?到底是什么?”傅萱容一脸疑惑。/p
“是那些为太子效命之人的贪污徇私的证据。”/p
“啊?黎辰好端端的收集这个做什么?”难道他连自己人也不放过?/p
“太子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他怕手底下的臣子有朝一日会反咬一口,所以用此物牵制他们。”/p
在朝为官的,没几个手上干干净净,这些污秽之事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但谁也不会捅出去,毕竟一个被推到明面,剩下的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p
太子正是利用了这种心理,所以才能权衡制胜,牢牢将诸多臣子攥在手心里。/p
“那可真是巧了,有了此物,咱们就可以狠狠在太子身上咬下一块肉来。”/p
“嗯,朝中安定许久,是时候该掀起一阵风雨了。”/p
黎君皓话中颇有深意,傅萱容却并未多问,“唔,你看着办吧,我奔波了一天,该回去歇歇了。”/p
“好,听闻傅茗不日就要成亲,你要去么?”/p
“当然,我跟那女人虽然关系不好,但怎么说都担了个姐妹名分,不去旁人该怎么议论我。”/p
“那当日我随你一同前去。”傅茗为人狠毒,指不定会借着成亲之事给傅萱容设下圈套,他得在旁护着才放心。/p
傅萱容摆摆手,“都行,我先回去了啊。”/p
“好。”/p
走出书房,安离正在门口候着,她上前几步搀扶住了傅萱容的手,好奇的问道:“主子,您今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去了一趟药铺?”/p
傅萱容眉心一跳,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错,我去买了点安胎的药。”/p
“咱们王府里各类珍奇药物都齐全,主子若想要,属下随时可给您去取。”/p
“我这不是心疼你,怕你奔波劳累么,你倒还不领情。”/p
安离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听到这话,嘴都快咧到了耳后根,“果然还是主子最疼属下。”/p
“得了吧,你若真觉得我疼你,就少去黎君皓面前打小报告。”/p
“属下绝对对主子您忠心不二!”/p
主仆二人说笑了会儿,已经到了偏院。/p
意料之外的是,刘鸢居然正站在院子里。/p
“大嫂?你怎么来了?”/p
刘鸢见到她,赫然站了起来,“来的突然,都没派人通报一声,吓到你了。”/p
“哪儿的话,来来来,快坐。”/p
安离给两人添了杯茶,低头退了出去,傅萱容看着刘鸢心事重重的面容,试探道:“到底怎么了?”/p
“萱容,傅茗要成亲了,此事你知晓么?”/p
“知道啊,都闹得满城风雨了,连着两个状元郎,她可真是好福气。”/p
刘鸢叹息,“婆母如今不在府中,都说长嫂如母,她成亲的一应嫁妆礼节都需我来安排,可我根本不懂这些,实在是头疼。”/p
“我爹呢?他不管?”/p
“爹是个男人,平日里又总在宫里忙碌,哪儿有空去管这些。子佩更不用多说,现在皇上重用他,几乎十日有七八日都得忙到深更半夜才回来。”/p
傅萱容眉头紧锁,“你找几个懂这种事儿的婆子帮衬着吧,若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提。”/p
“别的倒还好,可傅茗死活不肯试喜服,这种东西不穿上看看,怎知合不合身?若成婚当日闹出丢人现眼的事来,外人还不知要怎么嘲笑相府。”/p
“那女人可真是个惹人心烦的玩意儿。”傅萱容自从来了北傲,还从未遇到过这么难缠又不要脸的女人。/p
玉瑾虽然也白莲花,但她好歹可以直接出手对付,傅茗不同,她是自己的妹妹,真下手重了,相府那儿又该如何?/p
“萱容,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你说该怎么样才能让她同意试喜服?”/p
傅萱容嗤了一声,“简单啊,直接打晕不就得了?”/p
“啊?!打晕?这如何了得。”/p
“怎么不行,难不成你还能让她安安稳稳的坐在那给你试?对付这种难缠的货色,就得用特别的方式,明白么?”/p
刘鸢一脸纠结,“可这么做的话,她往后一定会更恨我的。”/p
“恨就恨呗,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已经也晃悠不到你眼前去了,你就当是为从前的种种事报仇。”/p
“那好吧。”除了傅萱容所说的这个,似乎确实没什么其他好办法了。/p
傅萱容笑吟吟的送走了刘鸢,对于傅茗的婚事愈发期待起来。/p
她现在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女人哭哭啼啼的被送上花轿,然后生无可恋的嫁做人妇。/p
时间转瞬而逝,傅萱容苦苦掰着手指头,总算等到了傅茗出阁这日。/p
她大清早就爬了起来,特地吩咐莲心替自己盛装打扮,连衣裳都是皇宫里御赐的料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要出阁。/p
“主子,二小姐成亲,您穿这么艳丽,是不是不太妥当?”/p
“不妥当个屁,我身为她的姐姐,总不能在她大喜的日子穿一身白衣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披麻戴孝。”/p
“哎哟我的好主子,这话可万万说不得啊。”/p
傅萱容掰开了莲心捂着自己嘴的手,“你这丫头哪儿都好,就是胆儿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