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那位嫡女,不知道是怎么的,居然从衙门里逃脱,带着几个黑衣人闯入了相府,硬是把傅茗拖拽出来打了一顿,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连皇上都惊动了。”/p
“哟!好事儿啊。”傅萱容不知从哪儿拔了一根草咬在嘴角,笑的痞气又幸灾乐祸,“说说看,傅茗现在是什么惨状。”/p
“属下来之前去瞧了一眼,傅茗正躺在床榻上,脸已经肿的看不清原来的样貌,而且牙还被打掉了两颗。”/p
傅萱容听得满面红光,大赞了一声,“痛快。”/p
金小姐因为傅茗管不住嘴,白白丢了一条命,还连累了她那位无辜表哥。/p
如今终于老天开眼,让田小姐给了那女人一个教训,但愿这一次,她能长长脑子。/p
“容主子,您这倒是痛快了,但相爷和子佩公子可伤心的很,都坐在房间里长吁短叹,说是要给傅茗讨个说法。”/p
“呸!讨个屁的说法,这事儿说到底是因为傅茗而起,人家没来找相府算账已经算是给面子了,那两个蠢货居然还想对此事纠缠不清,简直是中邪了!”/p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可丞相却一意孤行,他当日就跑到政务殿哭诉了一番,皇上得知来龙去脉后,脸色极其难看。他下令将金小姐重新收押,好好看管,至于傅茗,则让其闭门思过,一个月不许出门。”/p
傅萱容冷哼,“只是闭门思过,这惩罚也太轻了。”/p
“你可有想过,是谁放出的田小姐。”黎君皓淡淡问了一句。/p
“这有什么可想的,人家田小姐毕竟是嫡女,因为傅茗一句话就锒铛入狱,她心里岂会不恨?田府里的人又怎么能轻易忍下这口恶气,所以他们就下定决心,买通衙门将田小姐给放了出来,狠狠揍傅茗一顿出气。”/p
小风不解,“那为何不直接把傅茗给打死?”/p
这样不是更解气么?/p
“笨,傅茗再混账,可毕竟是相府的小姐,我的妹妹,田家又不是都不想活了,怎敢闹出人命来。”/p
“原来如此。”不过他真是巴不得直接把傅茗打死算了,要不是那个恶毒女人,王府里就该多一位小世子了。/p
“行了,不说那些糟心事,羊肉熟了,小风,你快去吃点吧。”/p
小风咽了咽口水,“是!”/p
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围坐在火堆旁大快朵颐,傅萱容怕自己突然变成凤凰,借着犯困的理由跟黎君皓先回了村庄。/p
接连三四日,傅萱容不是派人弄来全羊就是整猪,村落里的人忙活着农活,非但没有累瘦,反而个个圆润了不少。/p
所有人都调侃着朝廷是了两位活神仙过来,傅萱容对此说法欣然接受,甚至有些飘飘然。/p
转眼已过去六日,田地里的庄稼已经收了一大半,此刻东方破晓,傅萱容正窝在黎君皓怀里睡得舒坦,耳畔忽然传来一阵阵尖叫声。/p
两人“簇”的睁开眼,迅速掀开被褥出了房间。/p
“王爷,小公子,你们可算是醒了,田地里出大事了!”村长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紧张的说话都有些费劲。/p
傅萱容搀扶了他一把,“村长,是不是蝗虫来了?”/p
“对,对!就是蝗虫,那些东西跟黑雾一样笼罩在村庄里,好在咱们留了几个人在田地里看守,烤羊肉的火堆也还未彻底熄灭,这才拖延住了它们啊!”/p
“您别急,我这就跟王爷去田地里看看。”/p
“好,可一定要小心!”/p
傅萱容披着外衫,与黎君皓驭着轻功一同赶向了田地,果不其然听到了“嗡嗡”的翅膀挥动声,原本用来烤肉的火堆附近正围绕着一大群乌泱泱的蝗虫,密集的让人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p
“娘的,等了它们这么多天,总算是来了!”傅萱容弯身从草棚里取出了两套钢甲,顺手丢了一件给黎君皓,“来,咱们穿上。”/p
“嗯。”/p
这钢甲是隐宗昨日刚送来的,手臂处藏着一个小匣子,一旦按下,火药就会被挤压点燃,随后喷出一大片火来,用来对付蝗虫是再好不过的。/p
两人迅速将钢甲穿上,对视一眼,并肩走入了蝗虫最多的地方。/p
“砰!!”/p
匣子被点燃的声音在清晨的田地里格外刺耳,傅萱容举着手臂,一大片火光之中,那些蝗虫“噼里啪啦”的被烧成了焦炭,随后一只只掉落在了她脚下。/p
站在二人身后的村民也没闲着,纷纷拿出了网到处扑打,一整个村子的人忙碌了整整一个多时辰,终于将所有蝗虫彻底清除。/p
此刻天色已经彻底明亮,傅萱容摘下了蒙在眼上的黑纱罩,脚下是一片黑漆漆的蝗虫尸体,味道又呛又刺鼻。/p
昏昏欲睡的孩子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扯着自己爹娘的衣袖,天真的问了一句:“娘,游戏结束了么?”/p
妇人弯下身,摸了摸自己娇嫩小女儿的脸,面上虽笑着,但却满带劫后余生般的疲倦,“是啊,游戏结束了。”/p
庄稼保住了,这一年的辛苦没有白白浪费,这比什么都值得庆幸。/p
“唔,那我要回去睡觉了,好困。”/p
“好,娘带幺儿回去睡觉。”妇人牵着孩子的手,并未离去,而是“噗通”一声跪下,朝着傅萱容与黎君皓重重磕了个响头。/p
傅萱容一惊,正要让她起身,其他的几十个村民也一起跪了下去,“王爷,小公子,今日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