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就滚远点!”/p
“上一个对我尉迟慕如此不敬的人,现在坟头草都快三尺高了。黎王,你想好自己要怎么死了么?”尉迟慕的声音很轻缓,仿佛在跟人探讨着中午要吃什么一样简单,但这话落在同样高傲的黎君皓耳中,无疑是一种挑衅。/p
“那便试试!”/p
眨眼间,两道声影已经缠斗在了一起,一个白衣纷飞,一个黑袍翻滚,四周树木被这一阵阵内力冲击的轰然倒地,也成功闹醒了房间里某个睡得正香的女人。/p
妈蛋,青天白日的,搞毛啊!/p
傅萱容带着起床气走向门口,一脚就将门给踹了开来,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看着空中那两道被杀气笼罩着的声影,又吓得赶紧咽了回去。/p
我,我靠!/p
这是什么情况?拍玄幻片?世纪大战?!/p
“砰砰砰!”/p
又是三道巨响,刚刚还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各自落回了原地。/p
黎君皓脸色泛白,应该是受了内伤,尉迟慕嘴角则渗出了一抹鲜血,情况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p
“这些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能伤到本尊的人,有意思。”/p
黎君皓负手而立,眸光一如既往的清冷,“胜负还未分出,继续!”/p
“好!那就继续!”/p
对于在江湖中从未尝试过战败滋味的尉迟慕来说,黎君皓无疑是值得他拼尽全力的对手。再者,身为杀手的宗旨,便是没有胜负,只有生死!/p
眼瞧着两人又要动手,傅萱容赶紧道:“王爷,师父,先等等!”/p
两人周身杀意还未收敛,听到傅萱容声音,一同拧着眉将目光扫了过去。/p
这强烈的气压和压迫力,让傅萱容咽了咽吐沫,小心翼翼道:“我能不能问一句,你们在打什么?”/p
这一问,倒是先把尉迟慕给问住了。/p
若说黎君皓出手,是为了不让自己接近傅萱容,那他出手是为了什么?争这个女人?/p
凛冽的视线上上下下将傅萱容打量了一遍,尉迟慕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p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鞋都穿反了,这样空有美貌却粗俗不堪的女子,白送给他他都不想要。/p
收回掌心内力,尉迟慕冷哼了一声,像是一个高傲的王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p
看着四处狼藉,傅萱容那叫个心疼,“黎君皓,你瞧瞧我这院子都成什么样了,这若是修缮一下,得花多少银子。”/p
“……你的眼中只容得下银子?”虽然很想在此刻狠狠教训一番这个女人,但方才打斗时被尉迟慕内力所伤,他连保持气息平稳都有些困难。/p
傅萱容虽然不懂什么医术,但傻子也能看得出来黎君皓受了伤。细眉蹙了蹙,她颇有些别扭走上前,关怀了一句,“喂,你没事吧?”/p
黎君皓深吸了一口气,将嗓子里的血腥气给压了下去,“无碍。”/p
“还无碍?你声音都不对了,走吧,我扶你去房间里休息会儿。”/p
不由这男人拒绝,傅萱容挽住他手臂,直接搀扶进了屋内。/p
倒了一杯温茶递了过去,傅萱容见他闭眸调息,半天都不说话,急的抓耳挠腮,“你真的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p
黎君皓一贯不喜欢在外人面前示弱,可不知怎的,听着傅萱容关怀的话,他竟破天荒的从寡薄的唇中吐出了几个字,“我若说有事,你待如何?”/p
傅萱容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你真的受伤了?”/p
“嗯。”为了证明自己确实伤的不轻,黎君皓还故意掩唇咳嗽了几声,放下手时,掌心里明显都是血丝。/p
傅萱容这回是真的急了,“腾”的站起身,在房间里翻箱倒柜,随后找出了一瓶上好的丹药,“这是之前我受伤时,兄长给的,听说治疗内伤最好了,你赶紧服一颗下去。”/p
黎君皓定定看着那只瓷瓶,却并未伸手去接,“你会心疼么?”/p
“什么?”她这耳朵是不是不中用了?怎么老是会出现幻听,黎君皓这男人,像是会说出这种话来的人么?/p
“你会心疼么?”也许是真的中邪了,黎君皓居然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说完后,他眼底才闪过一抹懊恼。/p
该死,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了!/p
可懊恼归懊恼,黎君皓心里却不断叫嚣着另一个声音。他真的很想知道,傅萱容对自己是不是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心疼和怜惜。/p
难得听黎君皓这么认真的问自己话,傅萱容放下了手里捏着的瓷瓶,疑惑道:“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p
“……”这女人,需要这么直接么?/p
耳根滚烫,像是要灼烧起来一般,可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若再退缩,也称不上是个男人了。/p
“是。”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确确实实对这个女人动了心。/p
“额?”傅萱容像是见鬼了一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是不是喝酒了?或者刚刚被一掌拍坏了脑子?”/p
黎君皓!这个看到女人就极度厌恶的男人,居然会喜欢她?!!/p
开什么国际玩笑!/p
“……”脸色一黑,黎君皓起身就要走人。/p
他真是疯了,居然会跑来跟这个女人诉说真心,看来自己确实是被拍坏了脑袋,得找个大夫好好治治。/p
人已经走到了门边,正当他要跨出去时,身后突然响起了傅萱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