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强撑着笑了笑,“金大人,您别吓奴才,该不会是您进宫前留在外面的种吧?”
“你能说出这句话,咱家倒是觉得你挺有种。”
金公公放下了衣袖,上前一把推开了面色惊愕的梁萧,指着许星牧介绍道,“咱家告诉你,他叫许星牧!小海子,最近这些日子,你应该没少听曹先显念叨这个名字吧?”
说话时,他单手一用力,许星牧脖子和脚下的枷锁桎梏皆被扯掉。
“金公公,几日不见,您风采依旧啊!”
许星牧压抑许久的心情终于得到释放,他拱拱手,恰当好处的站出来,“刚入京城就让您看笑话了,凤麟惭愧啊!”
金公公笑道,“是咱家惭愧才对,差点让你在内务府的地盘上受刑,这要是传出去,朝中重臣还不得骂死咱家?”
此话一落,二人相视一笑,竟似多年好友一般寒暄起来。
梁萧见此一幕顿时脸色铁青,牙关咬紧,那两个兵马司的狱卒更是惶恐不安,两腿已经打起了摆子。筆趣庫
……
“许星牧!”
海公公浑身一震,“那位传闻中百年难得一见的诗道天才?”
当日朝圣楼下,来自千里之外桃源小县的一首绝品奇诗名动京城。
那位神秘的诗道天才也借此奇诗,在一夜之间扬名天下。
海公公身为内务府红人,对于朝廷内外的风向把控有着自己的一套门路。
他很清楚,那一日问诗过后,剑圣大人便已立下剑道传承,将许星牧视为下一任北境之主。
陛下亦很快降旨,赐其高官厚禄,半生荣华。
大夏朝六部尚书更是齐聚桃源县,龙虎山老天师和教宗大人亦联袂赶场,就连内务府最有话语权的曹公公都耐不住寂寞,曾派出一群小太监远赴千里,目的,自然都是为了将许星牧揽入麾下。
而就是这样一位集无数大佬宠爱于一身的诗道天才,如今竟然被自己扣押在了囚车里,准备送往坤慈宫经受三百种酷刑!
这
且不说朝廷里其他几位大佬会怎么想,单是内务府的曹公公,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他都不会让自己见到明天的太阳!
海公公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他张大了嘴巴,满脸的惊恐和无措。
突然!他瞪向梁萧,颤声质问道,“你!你为何不早点告诉咱家,他就是许星牧?”
梁萧皱起眉,“海叔,这话可就没道理了,哪里是我不告诉你,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听……再说了,就算他是许星牧又能怎么样?一个会写诗的腐儒,不也是腐儒吗?怎么你们都这么怕他?”
“你懂什么?”
海公公正要训斥,金公公却毫无征兆地抬起右手,高举半空,稍作蓄势,随后以极快的速度下落,给了海公公一个惨绝人寰的巴掌。
这一巴掌是相当有态度的,汇聚了金公公两成的童子功力,直接给海公公扇了个倒头就睡。
“来人,拖入坤慈宫,晚上咱家让曹公公过来和他慢慢谈。”
金公公一声令下,随行的小太监登时把海公公抬起,扔进了坤慈宫中,三百道刑具遍布四处,皆在黑暗中将他凝望。
梁萧冷着脸后退半步,“海叔你都敢打,真不把侯爵府放在眼里?”
“武灵候的手再长,应该也伸不到咱家的内务府中来吧?”
金公公说道,“小侯爷,听咱家一句劝,年轻人不要太气盛,真要在内务府出了事,侯爷都保不住你。”
梁萧瞪着金公公,“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忠告!”
金公公正欲说教,院门之外青光一闪,林青一拖三,将王之涣以及两位尚书大人带到了此处。
“凤麟!”
“许小友!”pδ
三位大佬面色沉重,快速向前,拉着许星牧上下打量,见其虽是满身狼狈,脸上亦有伤痕,但所幸气息绵长,神情自若,看上去应该并无大碍。
“都怪本官来晚一步啊!”
吏部尚书姜伯望拽着许星牧的手不撒开,“许小友,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可千万别再乱跑了!等会儿就去本官家里住下,有整个吏部给你撑腰,本官就不信还有谁敢找你的麻烦!”
说到这儿,他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梁萧,瞳孔深处尽是轻蔑神色。
对于这等低劣纨绔,他向来是不屑的。
武灵候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败类儿子?
“还是去本官家里住吧!”
兵部尚书徐猛拽住了许星牧另一只手,忽然叹道,“许小友被兵部扣押一事,本官必须担责,请给本官一个弥补和赎罪的机会!”
两位尚书大人一拉一扯,暗暗较劲,态度热情的有些过分。
王之涣冷冷一笑,他从怀中掏出圣旨,淡定说道,“二位大人莫非是想挖老夫的墙角?”
老学士一出马,加上圣旨镇压,两位尚书大人纵有千般不愿,也不得不松开手。
“抱歉了,二位尚书大人。”
许星牧无比谦卑地低下头,“承蒙厚爱!”
“无妨!”
姜伯望拍拍许星牧的肩膀,“朝廷百官每年都有迁调的机会,若是翰林院待得不顺心,尽管和本官说,吏部管得就是这些!”
“不劳尚书大人费心了!”
王之涣将许星牧拉过来,冷笑道,“翰林院设立至今,只有被罢官的,还从没听说有主动想离开的。您若是真想与凤麟共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