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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香醇,菜美味。
吴凡拉着安禄山,多喝上几杯。
安禄山也不着急回家过节,比起一个过不过都不会掉块肉儿的端午日,吴凡才是他心中的财神爷。
凭借吴凡出的垄断武举大赌盘的点子、做炒茶生意的点子,安禄山背地里赚的盆满钵圆。
吴某人有点儿热,随意的敞开胸襟纳凉,扭头瞥一眼外边进入黄昏的夕阳,咋舌叹息不已。
安禄山酒量不是特别好,没多少下肚,双眼呈现迷离状,一张胖脸挂满绯红颜色。
“嗝~~~。”
安胖子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揉搓自己的脸颊,安禄山咧嘴笑道:“侯爷在感叹时间匆匆,年华似水?”
“呵呵呵……。”
吴凡一下子笑出声儿来。
吴某人连连摇头,举碗示意安禄山同饮。
呷一口酒水,吴凡目光灼灼,说道:“我其实是感叹生命珍贵,好比即将落下西山的日头,有些人啊!过了今天,恐怕看不到明天!”
安禄山不明何意,陪吴凡一起乐。
吧嗒吧嗒嘴儿,吴某人挑眉发问:“安少掌柜的,有个问题,我得跟你说道说道。”
安禄山抚平胸口,伸手做请:“侯爷请说。”
吴凡靠在椅子背儿上。一双狭长的眼睛眯成缝隙:“我与陇西李氏,因李贵妃之事,堪称势同水火……你为什么不和我划清界限呢?难道不怕他们对你不满?”
安禄山明显精神一下。目光闪动,讪笑道:“侯爷知道?”
吴凡挑起嘴角儿:“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吴某人的态度,表明他晓得安禄山背后站的是陇西李氏。
安禄山捏捏自己的胖脸,啧啧道:“陇西李氏是陇西李氏,安家是安家……他们只当我们父子做赚钱的工具,从没拿我们父子当过人看待。”
停顿下。
安禄山凝视吴凡。言道:“侯爷英武盖世,身份、地位、能力。统统皆为上人之姿。我们父子不想有一日兔死狗烹,当然要狡兔三窟,起码结个善缘、留条后路。”
安禄山的话语中,俨然流露陇西李氏早对他们不喜。要找人取代他们的意思。
陇西李氏都快卸磨杀驴了,安家父子还怕什么?
吴某人抿抿唇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吴凡笑脸依旧:“如此说来,你们父子赚的那么多钱,全是给人家赚的啦?”
安禄山喝的有点儿大,吐起苦水来:“可不是嘛!我们父子最多的一年,给他们陇西李氏足足赚够三千万两的银子。最少的一年,起码也有一千万两的银子……结果呢?功劳没有,苦劳亦没有!外边儿看我们父子风光无限。哼?谁又能真切的感受我们父子的苦楚?”
吴某人笑吟吟的给安禄山倒酒,唏嘘道:“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哇!事事顺心没可能!来。走一个!”
喝得越多,安禄山的神情越激动,频临失态的地步。
吴凡慢慢地往外套话儿,安禄山旁然不明。
“笃笃笃!”
房外传来敲门声。
吴凡示意石宝去看看。
石宝于门口处与人窃窃私语一番,回头儿在吴凡耳畔禀报。
吴凡放下酒杯,眨巴眨巴眼睛。继续和安禄山攀谈。
没多久。
房外先后两次又有人敲门。
吴凡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瞧与自己把臂相谈的安禄山。绽放一个灿烂的笑脸。
吴某人扬起手,重重落下。
“啪!”
清脆的大嘴巴,使得房间寂静到针落可闻的地步。
吹拉弹唱的舞女们,目瞪口呆。
神志不清的安禄山,愕然难明。
说得好好的,怎么这是?
吴凡龇牙,伸手狠劲的捏捏安禄山的面皮:“你呀你呀!得意忘形了吧?”
安禄山一个激灵,松开吴凡的臂膀,砰的一下跪在地上。
安禄山道:“侯爷恕罪!”
吴某人狗脸一翻,六亲不认,何况他和安禄山本身没什么关系,且垂涎安家的产业。
“吱嘎~~~。”
门扉推开。
安馨公主李唯莲步轻移,施礼道:“侯爷,我已经控制花月楼内外了。”
安禄山偷偷看去,忍不住出声:“你……”
吴凡直接打断安禄山的话,呵呵道:“你什么你?”
安禄山仰头,口水吞咽,艰涩的说道:“侯爷,您……您这是何意?”
安禄山觉得不太妙。
吴凡打个哈欠,若无其事的说道:“抢劫而已!”
安禄山都要疯了,难以置信的盯看吴凡,道:“侯爷!在下自忖没得罪过您吧?”
吴凡蹲下身,对视安禄山,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怪,就怪自己太弱小!”
面对杀机大作的吴凡,安禄山瑟瑟发抖。
安胖子哭丧着脸,言道:“侯爷!您不要忘记,安家的钱财,我们父子不过代管,它们是陇西李氏的东西!”
吴凡扑哧笑了,道:“既然已经结仇,我不介意与陇西李氏之间的仇恨再深一些!”
以手指点点安禄山的脑门儿,吴凡张开手臂,凶相毕露道:“好啦!废话不多说,开始吧!”
安禄山心凉的透透儿的,整个人萎靡下来。
安胖子无比清楚。依照吴某人的狠辣性格,要么不做,要做定然会把事情做绝……吴凡口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