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晨练,晨练呢!”/p
杨千寻股蛹着身体钻出被窝,又做了几个伸展运动,不小心滚下床什么的,感觉太弱智不符合自己的人设,一定不能承认。/p
“请坐哈!陆秀你不用客气。”/p
陆秀抬眼看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枕头散落在地上,床边的鞋子也被踢飞了一只,桌子上的茶杯也是歪七扭八的倒在桌上,柜子的门也是大开着,里面的衣物包袱没一样整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刚被劫匪洗劫过,陆秀点点头,衣帘一掀,端坐在桌边的圆椅上,淡定的看着杨千寻手忙脚乱的穿衣梳头....../p
凹好了发型,杨千寻一边缠绕着头上的丝带,一边透过铜镜观察身后的陆秀,这位无极山最年轻的八长老,看起来却是最古板老成的,一言一行都跟个小老头似的,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腐朽气息熏陶之下艰难长大的,虽然无极山的八大长老,加上眼前这个,自己总共也才见过两个。/p
“那个,陆秀,我听小心心说,你们三阶以上的都会变得比一般人耳聪目明,是真的吗?”/p
“可以这么说。”/p
“那不会有什么困扰吗?比如说,睡觉的时候周围很吵你怎么办?”/p
“这倒是不难,虽是敏锐些,平日也是跟旁人无异的,需要用时在将灵气汇聚在需要用到的器官便可,若是有刺耳之声,也可运灵气至双耳将其阻隔。”/p
“原来如此!”/p
得了,这说了等于没说,显然都是要三阶以上才能操作的技能,无论是墨无夜还是庄珍珠都抵抗不了之前的魔音绕耳,更别说自己这个一点灵气都没有的渣渣武夫了,一觉醒来突然变成顺风耳,这种天上掉下超能力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的吧,一会去找点棉花,在让墨无夜帮忙做个膈音耳塞什么的......./p
然而杨千寻却并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偶然,更不是老天眷顾的幸运,而是种下因之后必会结出的果。/p
“嗨!早上好啊,小心心!”/p
古若心进门后就跪在地上,恭敬的朝屋里的二人行礼。/p
“弟子拜见少山主!”/p
“拜见八长老!”/p
“小心心你说,你跟我,咱们俩谁跟谁啊,大清早喊你过来,就是让你来帮我拖地板的吗?”/p
杨千寻抬手轻飘飘的拍拍自己边上的圆板凳,跟个狼外婆一样笑得很是鸡贼。/p
“别整那套虚的,赶紧过来坐,你放心,我这屋里的椅子绝对够结实!”/p
古若心原本白里透红的粉脸蹭的一下子冲血,变得跟只烫熟的虾子一样通红通红的,眼里带着窘迫和几丝羞愤,想起之前陪着少山主,也就是杨千寻刚出三不管地界,遇到的第一间客栈,小客栈过于简陋,板凳也是极为单薄的,根本承受不住自己的体重,刚坐下去,屁股还没坐热就“咔嚓”一声坐散了架,就因为这事,被杨千寻逮住不放,笑话了自己整整一天,没想到杨千寻现在还没忘记,现在可是当着八长老的面,这可如何是好....../p
玩笑而已,点到即止,杨千寻见着古若心面带窘迫,也就打住,没有继续再开口。/p
陆秀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算作回应,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思绪明显有些不集中,又大概是常年累月的边塞军旅生活,习惯了一贯言简意赅,有问才答的生活方式,并不善这女儿家之间的打趣,交际。/p
古若心刚一落坐,庄珍珠和雀儿主仆二人就跟着进来了,杨千寻想着刚刚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半边脸上的粉红痕迹已经消失,庄珍珠脸上的应该也好了很多吧,虽然很好奇对方脸上会是个什么样子,还是忍住了偷看的冲动,毕竟这庄珍珠真发起火来,可比以前自己见过的真正母老虎逊色不了。/p
几人打过照面,雀儿站在庄珍珠身后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脸上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时不时的打上两个哈欠,一副困极了的样子。/p
杨千寻双手撑着下巴往门外望去,就差墨无夜一个,人就都到齐了,按理说,这陆秀都过来自己屋子半天了,墨无夜那小子应该也闻着味巴巴的跟过来了才是,难道又是三分钟热度,转身就看上别家姑娘了?/p
“墨无夜那小子人呢?”/p
面对杨千寻的提问众人皆是一脸的无畏,唯有陆秀的脸上闪过一丝隐晦的笑意,庄珍珠将一切尽收眼底,看来墨无夜夜不归宿跟这个八长老有极大的关系,庄珍珠将手里的折扇后推,刚好递到雀儿大腿上,微微用力,小丫头被惊得瞬间清醒。/p
“啊·?”/p
“我,说,墨,无,夜,那,小,子,呢?死哪去了?”/p
杨千寻提高了声音,一字一顿的开口,却被自己这超大分贝的声音扎得自己耳朵疼。/p
“~哦,表少爷啊!表少爷不在房中,昨夜里就没回来。”/p
那就不等他了,我直接跟你们说了吧,我决定....../p
与此同时,三不管地界东城门口。/p
天刚亮,守城的民兵打开城门准备放行时,着实被眼前的“大东西”吓了一跳,一个红衣红脸的丑陋男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灰蒙蒙的天色下格外的渗人,一个好奇的民兵上前一番查探之后,又快速退了回来,抬起手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地面。/p
“这人,死,死了!肯定是昨夜里冻死的。”/p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民兵站出来,嘴唇上的大黑胡子一抖一抖的,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