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一直就是叫杨千寻的!”/p
杨千寻指着自己的胸口,眼里清澈见底,呼吸心跳也很平稳,没有半分说谎的迹象,男子的眼里却突然升起阴霾,转头对着贾赋开口:/p
“此女留不得!是杀,是剐,是逐,是放,你自行决定!”/p
“喂!”/p
男人说完就大步离去,不明所以的杨千寻,心里疑惑难平,刚想要去追,就被贾赋一把捞了回来。/p
“你可知道,他是谁?”/p
眼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杨千寻挣扎开来,瞪了贾赋一眼。/p
“这么骄傲,又敢穿紫衣,除了你们北历当今的皇上,恐怕就只有你们的太子爷敢这么穿了吧!”/p
毕竟皇帝老儿早不知道跑哪里潇洒去了,就算是还在,也不可能这么年轻,杨千寻自信的开口回答着,下一秒却被贾赋的话啪啪打脸。/p
“他是北历国师,北离鲤!”/p
“北离鲤?国师?”/p
见贾赋眼里的慎重,可见这国师的地位之高,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是与皇帝地位持平了吧?毕竟信仰这个东西也是很可怕的,能让人民信服就足够有底气。/p
心里默念着,北离鲤,北离鲤,怎么绕口的名字果然一听就不是一般人啊,心里揣摩着刚才与北离鲤的谈话,还有他领走之前对贾赋说的话,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一脸惊恐的看着贾赋。/p
“你该不会是想听他的,把我杀了剐了还是逐了放了吧?”/p
见杨千寻终于反应过来,贾赋水袖一甩,温柔的将杨千寻额头散落的一根碎发理好。/p
“自然是继续将养着!”/p
后来杨千寻才知道,这个叫北离鲤的国师,虽然长得年轻俊郎,让人想犯罪,其实已经有很大年纪了,据琵琶所说,北离鲤的年纪好像比老皇帝还大上许多。/p
据说是因为国师逆天而行,窥探了天机,所以换得不朽皮囊的同时,也注定一生鳏寡孤独,可娶可生却皆不可活,不经让人唏嘘,这世道多少人是这样,表面看起来风风光光,背地里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孤独辛酸……/p
杨千寻自说自话着,硬要独自送采音回去,路上二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好不容易将人慢悠悠的送到房门口,杨千寻再忍不住开了口:/p
“采音啊,你知道第一次是谁给我换的衣裳吗?”/p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说是你给我换的?”/p
看着采音这一副不是我还能是谁的无语模样,杨千寻列嘴一笑,紧接着追问:/p
“那你当时有没有看到一颗蓝色的珠子?就在我的怀里!”/p
“未曾!”/p
没好气的说完,采音就开了门进去,又快速关了房门。/p
杨千寻倒也没追上去,只是心里疑惑,到底是这个采音在说谎,还是自己之前就把这珠子搞丢了,不能确定的情况下,还是先不要冲动的好,免得冤枉了好人……/p
连这两日贾赋身边都是采洁当值,可见采音伤得不轻,杨千寻躲在草丛里暗搓搓的盯着采洁,一样的长剑,一样的气势,就是不知道这修为谁更胜一筹。/p
“姑娘可是有话要对属下说?”/p
以采洁的修为发现不了自己才叫奇怪,杨千寻抬了抬手,干脆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摘了身上的杂草。/p
“我在想……你跟采音打一架的话,谁能赢?”/p
“姑娘你是想让我替你去跟采音一战?她可是我的顶头上司,又共侍一主多年,这情分……”/p
看来是没戏了,见杨千寻兴趣缺缺是,转身准备离开,采洁话峰一转:/p
“除非……”/p
看来这二人也不过是塑料姐妹花,有条件就有得谈,杨千寻自来熟的靠过来,热络的搭上采洁的肩膀。/p
“除非什么?”/p
“除非,有一只外焦里嫩的香酥烤鸡!”/p
还以为这厮会提什么要求,原来是忘不了自己昨天送过来的鸡。/p
“再加一盆水煮鱼如何?”/p
“甚好,甚好!”/p
“再加一只八宝番鸭如何?”/p
看着采洁点头如倒蒜,杨千寻想起了那句曾经风靡网络的话: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p
“能打得赢吗?”/p
“若是平日里切磋,我与她自然是几百个回合也不相上下的,现如今她身上有伤,胜她,定然轻而易举!”/p
看着采洁一本正经的盘算着怎么对付受了伤的采音,杨千寻嘴角挂起坏笑。/p
听着门外的采洁,一顿饭就出卖了自己的同僚,贾赋满脸的汗颜,心想着,到时候一定要没收了这些引人犯罪的赃物,好好整顿一下府里的风气才行。/p
例行对府内侍卫完训话的采音,刚准备回去就见到一个小丫头匆匆忙忙的朝自己奔来:/p
“采音统领,您的闺房失窃了!”/p
采音立马加快速度,慌忙的跑回院子,推开半遮掩的房门,屋里果然有被翻找的痕迹,用长剑刺进砖缝,翘起一块地砖,从地下拿出一个小木盒子。/p
刚要打开查看,手里却突然一空,一抬头就看到了房梁上倒挂着的杨千寻,而自己手里的木盒正在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手中,觉得这黑衣人又几分眼熟。/p
“谢谢你啊,我原本都不知道这宝贝藏在哪里。”/p
上当了!采音极其懊恼的怒瞪着杨千寻,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杨千寻此刻恐怕已经